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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以往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但我现在想通了,如果能彻底搞清楚,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景明叡侧头打量他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多沉重的样子,看来对方正在渐渐摆脱过去的影响。
他勾了勾嘴角,笑道:“想通了就好。是回去查看,还是在外头找个地方?”
季空晴想了一想:“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景明叡点头,拿马鞭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酒店道:“就去那里吧,找个包间,正好顺便用点晚饭。”
季空晴同意。
平安酒肆……
“这回可便宜你了。”季空晴解下上衣,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艺名叫‘墨凤’吗,这下不用你再乱猜了。”
景明叡呆住。
季空晴的整个右背上盘踞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巨大凤凰,直到尾羽才渐渐变成火红色,整个纹身一直没入腰际,看不完整。
景明叡眼神有些迷茫。上次看到这样美得动人心魄的图案还是在好多年前了吧,可惜当时没有机会近距离欣赏,这回可不能放过。他伸出手指轻轻对着凤凰戳了几下,发现入手生温,好像还会微微颤动?
“你在干嘛呢?”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季空晴觉得对方好像正拿自己的纹身点着玩,弄得自己背上好痒,只好出言诘问。
景明叡终于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我先测一侧大体的面积,感应起来也好有个大致的印象。”
“我估计都在右上方凤凰的身体正中,那里的纹身最密集,应该是用来遮盖刻印的,其余的图案只是为了美观而已。”季空晴觉得背上微微有些凉催促道,“大冬天的,你倒是快点啊。”
其实以景明叡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类的感应。不过他曾被授予秘法,可以短暂地模拟天人的灵力,施展一部分天人的能力。他猜测既然真正的天人之间的确是存在感应的,如果用模拟出的灵力应该可以感觉到自己已有的刻印,所以才大胆地夸下海口。
景明叡集中心神,把全身的力量凝于掌心,他手中渐渐显现出一团金色的光芒。他将手掌按在季空晴的后背上,缓缓移动。
季空晴在景明叡的手按上后背的时候被暖气一激,心中一颤。
“啊!”
“第一个。”
两人同时开口。
景明叡感到一个熟悉的符号映入脑海,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成功了,他感应到了第一个刻印。
季空晴有些后悔,刚刚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窜过他的全身,刹那间他好像和景明叡的内心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种极为温暖宽广的气息顺着联系流入自己心间。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一瞬间有想要跳开的冲动。他只好定了定神,抑制住自己的动作,决心今日怎么也要弄清楚事实真相。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景明叡的手依然在缓慢的移动,只是手心的金光渐渐有些不继,动作也越来越慢。
季空晴咬了咬唇,他几乎被那种美好的感觉折磨得全身发软,却依然坚持站得笔直。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还有一个刻印的话,那自己就可以放下所有的侥幸了。
过了许久……
“第五个。”景明叡额角冒汗,轻轻吐出三个字。
季空晴感觉心里涌起各种不同的感情,最后却交织成了如释重负四个字。
就在此时,异变陡升!
房门被突然打开,一道白光向景明叡袭来!
季空晴感觉到景明叡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连放在自己背上的手都没有拿下来,就知道事情不好。他没想到今日的感应竟然对景明叡消耗如此之大,让他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惜自己也是全身酸软,凤隐刀又离得太远,好在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力。他决定先挡上一挡,只要景明叡稍稍恢复,两个人再合力闯出去。
决心已下,季空晴一个急转挡在景明叡身前,徒手抓向飞来的白光。
他一把来袭之物抓在手心,就发现不对,这绝不是什么锋利的暗器之类,手中之物滑腻异常,还在大力挣扎,这是一个活物!
他只觉得腕子上微微一麻,那道白影从手心里蹿出,又飞向景明叡。
季空晴再想有所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最后听到一声景明叡懊恼的叹息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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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石室里。
他抬头看见同样被锁在角落的景明叡似笑非笑的眼神,庆幸他们还被关在一起。
他心中沮丧极了,暗骂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出这儿一个要命的主意。虽说景明叡没有告诉自己这样的感应会让他暂时失去行动力,但是只要看这个家伙从来就喜欢在自己面前逞强的样子,哎,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手被铁链锁住了,季空晴只恨不能狠狠捶一捶自己的脑袋。
景明叡看着他面色不停变换,轻声笑了出来。
季空晴顿时恼了,怒叱:“你笑什么笑?只怕等下哭都哭不出来了。”
景明叡当即顺毛,正色道:“没事没事,既然被不缺胳膊少腿完整个地抓来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石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黄衫女子带着两个青年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哎呀,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空晴公子也给锁了起来?还不快快松开。要是伤了他一根毫毛,陛下可不得把你们宰了。”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女子又道:“他是陛下的人,跟我们本就是一家嘛。再说了,他被小白咬了一口,哪还有力气反抗?”
“是,大师姐。”左边的青年向那女子行了个礼,上前用钥匙解开了季空晴身上的锁链。
“好了,你们都出去守着吧。”那女子挥挥手将两人赶出了屋子。
她摇曳着风情万种地走向季空晴:“奴婢给空晴公子请安——”
“怎么是你?”季空晴讶然道。他突然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异香,惊讶地看着一张跟上次见面完全不同的脸。似乎声音也有所不同啊?
“哎呀,晴哥哥,你果然是对奴婢念念不忘的吗?”黄衫女子娇笑道,“我还听说你还让人在宫中寻我,可惜那时我已经变了个样子,害你白找了一场。”
季空晴在她的笑容中却只看到森森冷意,确定了眼前之人的确是那个在宫中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古怪宫女。
他冷哼一声,朗声道:“季曦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你劫持楚国太子!你也不想想,这里可是丹阳城,在这里劫人,不出一时三刻,只怕就要被抓住掉脑袋了。我劝你还是早些弃暗投明,恭恭敬敬地把我们放了吧。”
景明叡在一旁笑嘻嘻地点头:“不错不错,我说小美人,你要是放了我,我绝对既往不咎,说不定咱们还能一起共事。我跟你说,大楚的待遇可要比荆国好上很多哦。”
“不行不行。”黄衫女子连连摆手,“这里可是荆国埋伏了几十年的暗桩,从齐国时候就有了,可没那么容易暴露呢。陛下连这里都舍得拿出来用了,我又怎么能不帮他达成心愿呢?”
她对着季空晴摇了摇头道:“啧啧,听说我的师弟去劫人的时候不巧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晴哥哥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呢?怪不得陛下要如此嫉妒,吩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太子殿下,让他品鉴一下荆国的一百零八种酷刑呢!”
季空晴心中巨震,他竟然想要折磨明叡!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景明叡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这种特殊几乎凌驾于所有的感情之上,甚至可以说景明叡是他生存下去的支柱。一瞬间,他对季曦那种已经麻木了的仇恨又翻涌起来,他用犹如刀锋一般地眼神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那黄衫女子却好像一无所觉,迈着莲步走向景明叡。
她用一根青葱般的手指挑起景明叡的下巴,叹息道:“陛下让我先从脸上开始,可是面对这么一张脸,叫我怎么下得去手呢?”
景明叡笑道:“没关系,尽管下手。有人说,脸上有疤可是男人的勋章呢!”
黄衫女子又摇了摇头:“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再说晴哥哥肯定也是不舍得的。你看晴哥哥的眼神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