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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掌门已然含恨而死,大师兄也遭人毒手,阴霾未散,这时候又冒出个桀骜崖的人前来捣乱,而胡长老却去了青云派尚未回来……齐红蹙眉,这时候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举拿下此人的功夫。
正很恨地想着,眼中就立刻望见不远处的青色身影。
“二师兄!来的正好,且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鼠辈!”
秦惆刚从镇上回来,还未踏进门派大门,就听到四师妹齐红满含怒气的吼声。事实上,他老远就看到门派牌匾上那个猖獗的脸面,所以也并未多问,只是冷静地抬头问道:“原来是桀骜崖的司徒前辈,来拜访还是来踢馆?”
“若是后者,就不用这么多话了。”
“既是来拜访,应当讲求礼数,阁下如此辱我门派牌匾,是否不太妥当?”
司徒安情闻言,挑眉一笑,手一撑,一跃而下,却正好落在秦惆面前,一双眼睛幽深,直刺入对方的目光。半晌,他忽而勾起了嘴角:“你的身上,有很浓的味道。”
“什么味道?”
“死人的味道。”
秦惆眼神骤变,迅速退开一步,却见对方并无出手的意图,只是那双含笑的眼睛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齐红身后,又有两个人纷纷赶到,四个师兄弟倒是聚在一块了。
“喔,好像还没到齐,少了一个大师兄吧?”司徒安情邪邪一笑道,“唉,你们大师兄死得真是可怜,明明凶手就在你们之中,你们却不知道要查到何处去,那双眼睛,啧啧,都不肯闭上。”
“你胡说什么?!”齐红怒喝一声,指着司徒安情毫不客气道,“邪魔歪道,休在这里胡言乱语!”
司徒安情只是一笑,眼睛却毫无笑意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那伤口分明就是半月剑气所伤,而你们之中,有一个人会。”
“哼,说话也不动动脑子,‘半月剑气’是紫阳宫的邪功,我们是名门正派,怎可能会那种不三不四的招式。这种瞎话还说得出口,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齐红大怒,“今日你敢来,我们绝对不放你走!”
秦惆沉默地看了一眼齐红,率先出手,与司徒安情对上了招,后者讶然地看着袭来的掌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见二师兄出手,剩下三人毫不客气地挥舞着武器冲了上去,将司徒安情围在了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上课加考试,所以更新速度会慢一些,请大家多多包涵,表抛弃偶T T
☆、第十一章 水滴石穿(三)
百里之外的山头上,随风舞动的杂草向空中徘徊的蚊虫伸出了魔爪,桐花树下,一人正静待时机。此人身着白色长衫,袖口缝着斑斓的莲花图案。伸出袖外的那双手,正举着一把精致长弓,弦,已拉成满月。弓弦之上,抵着一支短羽箭,箭头,对准远处依稀可见的华剑派门匾。
百里孤行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至今,还没有人,能从他的箭下逃过。百里之外的杀气,是不会传到被杀之人的感官上,所以他的箭,防不胜防,何况,那人正处于战局中心,自是顾及无暇。然而,正当百里孤行准备射箭之时,右手忽然一阵刺痛,伴随那指尖奇痒无比,箭身一抖,手指一松,那箭便脱弦而去,嗖地一声,已然不见踪影。
百里孤行脸色难看地收弓,袖袍狠狠地一甩,却无法将袖口的莲花抖下去。百里孤行自有傲骨,每次杀人,只发一箭,绝无例外。只是这下,连百里孤行自己也不清楚,他是否完成了任务。他握了握又痒又麻的右手。怪哉,韩逸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他若说这手指已好,那必是不会出问题的,可现下是怎么回事?百里孤行皱紧了眉头,低头沉吟一番,便毅然转身离去。
浓密的灌木丛间,一只春蝉大力扑扇着翅膀,正准备在对面的树干上落脚休息一番,却在飞至中途时,忽而被一片柔软的东西一撞,便掉落到了硬梆梆的窄叶之间。
从丛间飞速穿过的,是一白一蓝两道身影,虽然行走如梭,鞋底却未沾一丝尘土。此二人,便是赶路的楼惊澈与韩逸。
天下第一的轻功,韩逸算是领教了,即使对方有意无意地放慢了速度,韩逸跟起来虽不算太吃力,却也并不轻松。看来轻功榜第一的名号,韩逸要拱手让人了。
然而,让韩逸分外沮丧的,并不是知晓了对方样样拿手这个事实,而是——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慢悠悠地漫步在林荫密布的小径上,听着鸟语,闻着花香,自己说上一句,对方回眸一笑,那双如潭水一般的眼眸在那一瞬映出自己的模样……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吗?!韩逸脚上机械地跟着,心里却在不停地吐槽。
正想着,那人却忽然停住了,还向后退了两步,韩逸刹腿不及,眼见就要撞到人家后背了,那人却转过身来,眼疾手快地伸手将韩逸轻轻一挡,让他止在了一拳之遥。
真可惜,韩逸在心底大叹一声。在楼惊澈面前,就连制造意外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无,实在很难不让人感到沮丧。那种极力想要和对方扯上什么关系的强烈想法,摧残着韩逸本就不怎么稳固的神经。他对楼惊澈产生的这种莫名的好感,就连自己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确实不想与对方仅仅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关系。
楼惊澈此时正盯着边上的树干,一动不动,似乎又开始发呆了。韩逸发现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很容易发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让他驻足,连眼睛都可以不眨,然后看得忘记时辰,说不定连正事都会放下。他发呆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透着一股落寞和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正如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韩逸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到底叫什么,只觉得看着这么一双眼睛,心里就会忍不住想要替他做点什么。
韩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感觉的人,但很显然他也同时发现楼惊澈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在魔教耳濡目染的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武林高手,为何会有如此纯粹的笑容?然而能笑得毫无杂质的人,为何又有如此寂寥的眼神?
韩逸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见楼惊澈一直盯着那树干不放,也把头凑了过去,只见一只春蝉,被一片花生碎壳给死死地钉在了那面树干上。不知道谁会那么无聊,韩逸心里凉凉地吐槽,又转向楼惊澈默默撇嘴:跑那么快还能看见这种大自然的细节,应该说他眼神好呢,还是不够专心……
楼惊澈眼睛微阖,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韩逸刚要问话,却忽闻空中一道尖锐的破风之声,一条影子从头上掠过。韩逸虽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他心里却十分肯定,那是百里孤行的箭。
韩逸都听到了,楼惊澈不可能没听到,然而出乎韩逸意料的是,对方的脸色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反而气定神闲地转向韩逸,慢悠悠道:“你跟我这么久,应当是累了,华剑派也不远了,不如一边走一边休息吧。”
“诶?”韩逸愣了一愣,见到对方全无焦色的样子,他反倒有些按捺不住了。老天保佑,百里孤行那支箭可千万别射中司徒安情!
疾驰的箭,一边飞速旋转,一边向华剑派门牌之下的人直冲而去。那箭头隐隐似有火光在闪烁,仿佛要将整个箭身燃烧起来一般。割裂空气所发出来的声音,让华剑派战局中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那一声尖啸,让在场的人动作堪堪一顿,正在专心格挡秦惆挥来的剑的司徒安情,由于背对着那支箭,听到声音时,整个背部都起了鸡皮疙瘩。
秦惆这个“江东快手”的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司徒安情虽然比之多了二十来年的战斗经验,也对“快”这一字无可奈何,应付起来颇为费力,何况这边四对一,司徒安情并无意杀人,但躲招实在是很让人无力。群战之时,最忌讳战外破局,本来在人数上就占了劣势,若是战外还有不可预测的帮手,这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司徒安情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手中依然从容不迫地在秦惆一顿的空档夺下了对方的剑,并一掌将之拍退,回过头时,那箭已然近得来不及闪避。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惊慌的神色,反而气悠哉游哉地一挑眉,就差手中拿把折扇“啪”地打开。嘴角勾起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疯狂冲进战圈的短羽箭,在离司徒安情的鼻尖只剩下一寸距离的时候,竟硬生生地停住了。没有任何预兆,就连减速的过程也无,就这样从飞速之袭,到突然静止,中间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