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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道,“你若是毫无身份,想必,到了凤国,凤国的君王也不会让你见。”
谷龙觴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从未那么彷徨迷茫过,那样的迷茫,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
龙皇当时看了只叹息,本来最初,让自己的孩子同凤国的来往是非了让他们互相了解,这是为了方便日后刀剑相向后,可以做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然,龙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寄予厚望的孩子,他对凤国太子,已然不再是那么单纯的心意,那份情意,沉重到让龙国的太子,宁愿拿自己的太子身份去换,他就想去见他一面,却是那么困难。
龙皇无奈之下,只好言明了厉害的关系,“觞儿,你若真的不想做太子了,那么,你也走不出龙国。”
一般的黎民百姓,要出使他国,没有通行令和特别准许,管界那里,谁人敢私自放行,更何况,“我们龙国和凤国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你当真以为,你用普通人的身份,走到凤国,他们会让你去见凤国的新君?”
谷龙觴心身一震,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龙皇,就这般狠狠的点住了自己孩子的死穴,他谷龙觴,根本没得选择,唯一的选择,只能选择和他颀凤轩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哪怕是刀剑相向才能解片刻的相思之苦,他也甘愿一试,他本以为,凡事都有得扭转的余地,可他,颀凤轩,却决定那般做,如此绝情狠心的给了他谷龙觴一剑!
颀凤轩的选择,孤傲而绝对,绝对得不容他再倒退,再挽回,到底,为了谷龙觴,他最终做了那样的选择:
次日,回到营地里的凤国新君,他班师回朝。
这一场战争,没有用无数的死伤之士来做铺垫,他一上来,便赢了。
凤国的子民,很多人皆听说,新君独自挑战龙国太子,龙国太子为此深受重伤,他生死未卜,而新君凯旋而归。
陈逍戎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的君主后边,他想问,“皇上,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为龙国太子解毒?”
韩初这时反问一句,“你说什么?皇上,我们的皇上,他给龙太子解毒?”
萧方扬脸上一片惨白,啄木鸟关心道,“怎么了,相公?”
萧方扬道,“巧纤,倘若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我们的皇,同龙国太子关系匪浅,那么,待他谷龙觴醒来,那我们的皇,就要更不好过了,因为,以他们的性格,其中一人,想必不会善罢干休。”
“为什么?”
啄木鸟还是不明白,她很难理解男子间的仇恨,那不是女子间的几句言语相击下就可说得清,高傲的人,如同他们一般,谁都不想在被伤害后,退后一步说且宽容你一回,那不是他们的行为。
萧方扬道,“巧纤,你说过,我们的皇,同龙太子,从小到大,都是比拼着傲气走过来,他们曾经即是,乃两国最重要的人物,不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显赫非比常人,那么,他们做的事,自然也是寻常人都难以预料的事。”
啄木鸟思索了一下,她摇摇头,仍是想不出,他们会怎么样?
萧方扬从自己夫人手中抱过儿子道,“说不定,这回要变狠的是龙太子。”
上次,是颀凤轩狠,伤透了谷龙觴,待角色换过来,那么便是谷龙觴狠绝。
他们,注定要彼此伤害,才能独立于巅峰上,傲视天地。
两人都相对高估了对方的狠,为了不让对方快一步抢占先机,为了自己的傲气不会被对方挫败在先,他们都在进行着赛跑,一个放不过一个,直至弄得两败俱伤了,他们才懂得,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谷龙觴在颀凤轩离开两日后醒来,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名字,颀凤轩,那是烙刻在心尖的名字,想到这个人,想到过往和那一剑,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人,只感觉全身心都是痛和苦。
谷龙霙一直守在自己的皇兄身边,当他惊喜道,“皇兄,你醒了?”
谷龙觴转头,看看守在床边的人,该在的人,他们时刻都守在他身边。
房董明为了谷龙觴更好的养伤,在颀凤轩带他的军队回朝时,房董明也建议赶紧送谷龙觴到戈城养伤,太宴河地位乃是一处盆地,他们驻扎的地方又是一处入口,在那里晚上风太大,气温时高时低,谷龙霙同意了房董明的建议,他们一同离开了太宴河,转来戈城,让谷龙觴养伤。二来,听说龙国的宫中,龙皇和自己的皇后,听说自己的孩子受伤了,皇后甚是担心,故而决然启程赶来看看自己的孩子,他们一行人,皇后和小公主,都正在赶来的路上。
谷龙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道,“蝴蝶,我睡了多久?”
蝴蝶如实禀告,“七天了主子。”
她们吩咐下人做好了清粥,他这些天过来,前面的几天,她们喂的汤水,谷龙觴是一口也没喝下去,在后面还好,喂药喂汤水,都喝进去一些,伤重看来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谷龙觴此刻只觉饿得厉害,他坐在桌旁,想了想,他还是问道,“我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谷龙霙和房董明相视一眼,谷龙觴示意房董明来说,房董明看一眼面色不是友善的太子,他硬起头皮道,“你的伤,不是颀凤轩伤的吗?”
“我是问,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
谷龙霙这回也跟着硬起头皮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受伤的事。”
“嗯?什么意思?”
谷龙觴盯着自己的弟弟,谷龙霙继续硬着头皮来。
“皇兄,你昏迷的这些天里,全营上下都在为你受伤的事忙得团团转,光是从皇宫那里转来的太医就有两拨,前一拨都说你中的毒,无药可解。”
“我中毒了?”
“是啊,那该死的颀凤轩,在剑上放了毒。”
谷龙觴的目光里,转瞬即逝的东西,在飞速的流转,最后陨灭得无声无息。
“我的毒怎么解?”
“太医解了,还有,母后和皇妹明日就到。”
谷龙霙,决定听从房董明的建议,把事情全都推到颀凤轩身上,他们一起说谎。
三个人,围坐在饭桌前,谷龙觴吃了点清淡的东西,他道,“我想休息休息,你们出去吧。”
他没有问,在昏迷时,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到底是谁人,他昏迷的时候,并非完全失去知觉,他也想回应那些请求的声音,感觉有东西灌进自己的嘴里,可他就是喝不下去,他张不开嘴,也动惮不得,他努力的挣扎,挣扎着,挣扎了那么多天,等他如梦初醒,他却早已离去,去得毫无踪影。
第二天,谷龙觴早早起床,他独自一人骑马去到太宴河边。
太宴河的水不是很深,河水下的河床不是很平整,中间还有大石凸起,那些从高处往下流的水,冲击着石头,翻滚汹涌的波涛,谷龙觴走在河边,他看着残桥,河水在大石的阻拦下,河水冲击着石块,翻起白花花的浪头,无休无止。
他沿着河边走,河水呼啸一声,猛然冲上岸后,又缓然退下去。
那日,房董明奋力的拖着谷龙觴在水中浮沉的一幕,忽然闪现在站在河岸边的人的脑海里。
那就像是一股涛天巨浪,巨浪猛然的席卷上来,让出神的人措手不及,他那时候,只是望着对岸的那个人,他竟然弯起弓,搭起箭。
“皇兄。”
“卓觴。”
谷龙霙和房董明担心带伤出去的人出事,他们在他出门后不久,便也追上来。
谷龙觴走到残桥头,他想过去。
房董明道,“卓觞,你不能过去。”
“为何?”
“我们现在和凤国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你此刻若是莽撞的踏上他们的领土,他们估计又找着借口来反击。”
房董明时刻盯着面色冷沉的人的眉目,谷龙觴收住了自己的脚步,房董明说的不无道理,他和他,注定已经回不去,只能一直一直的对立下去,直到两败俱伤,直到一方妥协认输。
房董明观察着俊容无恙的人,他一直都记得上次的事故,房董明懂得,为什么谷龙觴愿意接受那一剑,以谷龙觴的身手,他要反击一剑不是不可能,而是他不想,他曾对房董明说,是我龙国不义在先,凤国若恨,也是应该。
谷龙觴那时其实还是有所奢望,他想颀凤轩会给自己例外,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情,太深,深到,都要了彼此的身体,然而,终究是他谷龙觴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