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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轩,凤轩。”
谷龙觴不想再自制,他不想再压制心内的渴念,他吻去颀凤轩嘴角边的血,他吻住颀凤轩眼角的泪,书上说,这是两个人的云和雨。
颀凤轩真想杀了那个这么说的人,什么让两个人欢愉的云和雨,那是疼痛不堪的血和泪。他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才能打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谷龙觴。
而他谷龙觴还这般情不自禁的模模糊糊的念着这句话,凤轩,向我认输,六个字之后,反复念来念去的却只是这个名字,凤轩,凤轩,凤姿绝傲,轩俊绝然,举世无双。
“龙觴,你为何就不求我?”
若是求,又怎么会不给,那打十岁就觉得喜欢上了谷龙觴的颀凤轩,若是谷龙觴想要,他颀凤轩又怎会不给,怎会不给!
可他从来不求,而他不求了还能这般强横的要!
颀凤轩腰酸背痛,他举起拳头,想要打,打下去,打死了龙国的太子最干脆。
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也许,从一开始,有人早就就输了。他输在了一个自作多情里。
他想,他只能这样继续错下去,独自一人忍受着疼,忍受着痛,然后,再玉树临风的出现在他面前,掩藏所有真实发生过的事。
这一晚的印象,不存在谷龙觴的记忆中,他只大概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在醒来时,发现,身边躺了娇柔可人的女人。
☆、第30章 凤太子之之情人
这个清晨的早上,旭日的光辉普照大地。
颀凤轩早早起床,他去看看前晚喝得醉到一塌糊涂的龙太子,然后,在掀开棉被时,见到了棉被底下□的双人。
“龙觴,你那么饥渴。”
“颀凤轩,看够笑话了吗?”
“呵,龙觴,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们以后,无论谁输谁赢吗,都任凭,赢的那一方作出为难的要求。”
“颀凤轩,你趁人之危。”
这次他谷龙觴输了,所以他颀凤轩就这样提出为难的问题!
“怎么,你怕了?”
两人一人锦袍华冠,俊宇不凡;一人还穿着睡衣,他们一起坐在床上,那名婢女,早被打发。
“我会怕你?”
“那好,我说出我的为难选择题了。”
颀凤轩平静异常,谷龙觴心里莫名忐忑,他害怕,而他颀凤轩也在害怕。
“龙觴,我们以后,就不比试了,不论是武功,还是你强我弱的无聊斗争。”
“就这样。”
“嗯,就这样。”也只有这样,我们就找不出想要见对方的理由,只有这样,就可以早一点扼杀不该有的念想。
谷龙觴一时想不到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之处,他细想了之后,才清醒,“颀凤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次,你输了,不是吗?”
“好啊,你倒说说看,我输了什么?”是睡了凤太子的女人?还是刺激了凤太子什么事?
“昨晚,龙觴,拼酒拼输了,你忘了,真的是喝过头了。”
颀凤轩起身,叫人进来给龙太子更衣。
谷龙觴甩了甩头,他不再说任何话。
颀凤轩一人走出殿外,他坐在树下,婢女端茶上来。
“你行了成人礼之后,打算做什么?”
谷龙觴坐上来,他拿过斟满茶的杯子,喝了一口,清润的茶,润了干涸的喉头,却解不开心头的疑团。
“我还不知道。”
颀凤轩看着对面的公子,贵冠映辉,剑眉如锐利的光影,被时光切成一小片,两端锋利展横。这双眉之下,就是一双丹凤眼,勾去了很多人的魂,也伤了很多人的心,那清晰的轮廓,若脸上含霜,他冷酷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够了吗?”
谷龙觴右手撑在石桌上,他遥望晴朗的天幕,凛凛的寒冬过去了,四个月后,即是他的成人礼,转眼而已,他们都十八岁,好像,他们昨天才认识,第一次见面,有人就说,你找打,他不问,你叫什么,他不说我叫什么,他是问,你找打。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你才找打,那时,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怒火,心里有一方一定在说,你就是太子。
“这次,我是主,你是客,想去哪里走走?”
颀凤轩自主邀约,这让谷龙觴受宠若惊,还真怀疑凤太子会带自己去真正的荒郊野岭,然后,暗杀。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最好先除却青楼之地!
“最近,要过情人节,你想去吗?”情人节,顾名思义!
“你要去会你的情人?”
“是,龙觴,你敢去吗?”
“怎么不敢,我倒看看,凤轩偷偷圈养的情人,长得如何?”
两人去拜见了下朝回来的凤皇,谷龙觴走出来,他道,“我居然,睡了一天一夜。”谷龙觴有点难以置信。
颀凤轩嘴角一勾,他笑,“是啊,你输得真够彻底。”睡了那么久!
“颀凤轩,你用藏了多少年的酒来招待我?”
“我也不清楚,好像有千年吧。”
颀凤轩全然不在意的回忆起那晚的事,那时他们离开晚宴后,凤皇帝怕怠慢了龙国的太子,他叫自己的皇儿扶着龙太子回寝殿去了,而这两个从初次见面就开打的人,他们回去,又拼酒,拼完了酒,就是打架,无人看见他们的争斗,又是为什么而起。那奢华的寝室里,烛火明灭,他们打累了,也就睡了。想想,其实,那一晚,也没什么好追究,不是吗!
谷龙觴皱紧眉头,他努力的想,但是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出。
颀凤轩道,“龙觴,快点跟上来。”
颀凤轩站在轿子旁等候,回头,他看见谷龙觴边走路边想着事。
谷龙觴道,“我想骑马?”不想乘轿。
“那好,你们去配马。”
“就一匹。”
“谷龙觴,你想报仇。”
“有仇不报,非君子。”
当日,凤太子搂着龙太子去打猎,那么,今日,龙太子决定搂着凤太子去会会颀凤轩的情人。
大队的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白衣白马的两位公子,他们都身穿白衣,同骑着一匹白马,若要分他们身上的不同之处,就是一位凤冠金灿灿,一位则龙冠乌黑发亮,俊美的相貌,引来两边的路人驻足观看。
“颀凤轩,你们这里的花,多少银子一束?”
“按花类而定,玫瑰在今天很贵。”
谷龙觴揽紧了怀中的人,熟悉的气息,为什么那么熟悉?
谷龙觴甩甩头,他把自己的下巴搁到凤太子的肩上。
颀凤轩抬了抬胳膊,谷龙觴道,“我是客人。”
“我可不是你点的那些小姐。”
“哦,你承认你是女人?”
“本公子是男人,要脱衣验身吗?”
颀凤轩,真的不再生气了,第一次,谷龙觴说他是女人,颀凤轩很生气,现在,他冷淡的回应这个带有刺的问题,是与否,不必须别人来认定,只有他自己确定做的是男人的事就行。
两人出了热闹的城里,颀凤轩带龙太子去古寺,他道,“我希望龙觴诚心拜佛,祈求老天爷保佑,以后你酒量能好一点。”莫在醉得一塌糊涂,连做过什么事也不知道!
谷龙觴瞪了那自说自话的人一眼,他跃下马。
颀凤轩放下马鞭,他也跃下来。”
谷龙觴四顾,他道,“这阶梯有多长?”
“不知道,你自己去数数。”
“要不你数,我来记数目。”
“那你自己数吧。”
颀凤轩先走上去。
谷龙觴加快脚步跟上去,等走完了那高高的阶梯,他们一到上边,互相看一眼,异口同声回答,“总共一百三十一个阶梯。”
久久相视,都说了不数的人,他走完了却报出了一个数。而那个没有说要不要数的人,他也报了一个数,同样的数字,若是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到底好不好?要该怎么处理?而对于那个异口同声的答案,心里的想法,是否能像数一个阶梯那么简单。
“两位施主,里面请。”
小师傅走上前来迎接,颀凤轩道,“安世师傅在吗?”
小师傅道,“在,他独自上云观去了,凤施主可去那儿找他。”
颀凤轩循着路径,轻车熟路而去,跟随的谷龙觴没有落下,他道,“此地风景幽绝。”
“怎么,龙觴想抛弃荣华隐居而去。”
“你要想,你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