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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源头
……》
三皇子林琦因谋害六王爷林岚而入狱,林琦之所以加害林岚本是王室之间的纷争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抓人定罪,只可惜林琦打伤了四王爷林隐的独子,林隐大怒才落得如此下场。林琦究竟是个小孩子,论心智体力都不是那两只狡猾的狐狸父子的对手,在柳紫陌和林隐几番轰炸下就眼泪汪汪招了。据林琦的证词,那个授以他犯罪手法和毒药的人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连串案子的主谋,他只能肯定那个人少了右手。虽然他只见过那个人一次面,事后回想他却觉得那个人长得非常眼熟,至于像谁那是完全记不得了。
林琦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主谋,柳紫陌却非常肯定那个人与这件案子一定有逃不开的关系。缺了右手的人,这让他想起数月前从跛脚老赵那找到的遗物,那只魏靖林寄存在当铺的婴儿的手。也许这些案子的凶手正是这只手的主人。
林琦被林隐带回京城惩办一个多月后,林隐突然又风尘仆仆回到太守府。他回来的时候柳紫陌正在树下练剑,剑势磅礴剑气凌厉脚下黄叶被风刮起与剑在空中形成一金一银两条腾龙。司马慈凰靠在树上拎着一壶小酒赏人赏剑,宝剑美人真是美景。
柳紫陌见林隐凌空而来,嘴角一勾长剑划空而过黄叶随着剑势排成一条直线直冲林隐面门砸去。林隐看似轻描淡写一挥长袖,黄叶在空中转了方向朝一边看好戏的司马慈凰劈头盖脸砸了下去。司马慈凰本在一边看父子相争看得热血沸腾,没想到当头淋了一场树叶雨,气得他哇哇直叫。
柳紫陌收了剑看司马慈凰在一旁上蹿下跳把身上的叶子抖干净,“王爷难得大驾光临可是有急事?”
林隐理了理衣袖拍掉身上的灰尘不满道,“你的欢迎方式还真是独特。本王查到些可能有用的东西。”
在司马慈凰一再的坚持下,父子俩难得坐到一张饭桌上共进午餐。林隐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这个媳妇找的好,他不知道其实司马慈凰只是饿死鬼投胎啥都想着吃罢了。
柳紫陌敲了下司马慈凰的脑袋让他注意点吃相,转头问林隐道,“你查到了什么?”
林隐含笑看着两人,喝了口茶水说道,“你可知道闻人,东方,澹台,公冶四家?”
闻人,东方,澹台,公冶四家掌握了当朝大部分的经济命脉,其产业涉及矿产,丝绸,茶叶,海盐,漕运各个行业,鉴于这四家的雄厚财力世人把它们一起称作“复四家”,即四家的名字都是复姓。
“这自然是知道。”柳紫陌道。
“‘复四家’几乎垄断了全国经济命脉,本王回皇城后查阅典籍时发现,这‘复四家’表面看起来泾渭分明背后却都有一股势力。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原本势必会被朝廷发现然后强行加以干涉,而这股势力却能存在数百年之久,这不符合常理。”
“怕是陛下默许的。”柳紫陌道。
林隐点头认同,又道,“本王越查越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一股势力藏得如此之深连本王都很难发现。直到最近本王才在皇室的密录里查到,那股势力姓湛。”
“开国先祖单名真是湛字。”柳紫陌眼睛一亮,“这股势力和先祖有关,故而能存世百年。”
“正是。似乎先祖开国之时势力鼎力相助,建国之后又赐姓为湛,这股势力可以说是在皇家庇护下。”林隐眼中闪现过一丝困惑,似乎有什么不解,“我一直查到三十年前总能在典籍中查到湛家存在的蛛丝马迹,直到二十多年前线索突然断了,那股势力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复四家’如今背后也再无瓜葛,湛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三十年前魏靖林还是初入江湖的无名小卒,思容已经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白苍擎还是威名赫赫的武林正道,林岚不过是个风流少年,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都搅和到了一起?
“湛家的族徽你们都见过。”林隐拿出一张发黄的古旧书页,看上去像是从一本书上匆忙撕下来的,“这是本王从一本禁书中发现的。”古旧的纸张上用朱砂描绘着一个张扬的图案,凤身雍容而华丽蛇身乖戾而阴森,周围七颗小星犹如七只窥伺的眼睛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湛家的族徽很少见,只有湛家人出生时才会带有一个有族徽的饰物。不过湛家似乎人丁稀少,这种图案更是鲜少在世人面前出现过,被人当做是巫蛊诅咒之类也不足为奇。”林隐补充道。
看来这些案子的最终源头就在这里,那些被杀害的人必然都与消失的湛家有关。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林隐打量了下两人的神色说,“为此又特地去查了三十年前林岚的起居,发现魏靖林,思容皆在其上。本王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涉及到本案中。”他顿了一下,“是水妩。”
水妩,江湖人称凌烟仙子,既是形容她容貌如烟雾飘渺难得一见,更是盛赞她全身是毒使毒与虚无缥缈之间,常人见她周身时有三丈剧毒紫烟,美艳无比。只是凌烟仙子十年前就殉情而死,柳紫陌本以为剩下那人凶手必会出手杀害,没想到却是一个死人。
“水妩早就死了,这条线索怕是断了。”他道。
司马慈凰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糟糕,水轩!”他顾不上其余两人惊讶地眼光急匆匆运了轻功往外跑,“水轩是水妩的儿子!”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反应过来才追出门去。还有一个活着的人,案件的转机乍现。
心碎的刺客
……》
司马慈凰一路跑得飞快,唯恐自己慢一步赶到闻水楼时再见到的将会是一具尸体。这个连环凶手出手快准狠又专攻人不备。虽然说水轩这个人平时小鸡肚肠斤斤计较,但他对朋友还是有点良心的,至少他可以在半夜三更不问缘由收留走投无路的自己。
当司马慈凰踏进闻水楼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往日喧嚣的茶楼是如此的安静,趁着将暗却未暗的天色一切显得迷离而不可知。河畔偶尔传来的艄公的呼喊声和欢声笑语声即使近在咫尺却依旧显得遥远,那种遥远不是时间上的也不是空间上的而是内心的遥远,就好像一个人站在山巅鸟瞰红尘,世俗中分分合合痴笑怒骂一切都不再与你相关。司马慈凰独自在寂静得能够吞噬人的空楼中寻找那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寻寻觅觅又复冷清,不甘冷清而继续寻觅,空旷的楼中不是传来桌椅被推翻的乒呤乓啷声。
直到在幽深的走廊中闪现出一粒微弱的黄色烛光,水轩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司马慈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试了试自己的鼻息又摸了把脉才长舒一口气。
“你死人啊!动都不动一下!”司马慈凰叉腰指着水轩的鼻子一通臭骂。
水轩就这样撑着下巴看着他,不逃也不躲。
“说话!”司马慈凰气得直敲桌子,这娃吓傻了不成?
肩头的细碎发丝受到震动滑了下来,黑发与红衣本该是惊艳绝伦的美景却在昏黄的烛光下平添了一股苦涩。“怎么,你可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水轩!你搞什么!”柳紫陌和林隐随后赶到,看柳紫陌怒气冲冲的表情就知道他估计也被人去楼空的荒凉景象吓个不轻。
“有劳王爷和大人操心,在下一时半会死不了。”水轩起身以一种极为慵懒的姿态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平时漫不经心的神情,好像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司马慈凰的错觉。
柳紫陌一把扯住水轩不让他离开,“你是不是被人刺杀了?”
水轩挑了挑眉,“放开!”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骄傲的刺猬,张牙舞爪全身的针都竖了起来。
“王爷,柳大人,你们要的人就在楼上,恕在下不奉陪了。”
水轩为人骄傲而张扬这样刺人的一种态度是柳紫陌和司马慈凰前所未见的,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才变成这样。要不是司马慈凰此时没有心情,他肯定会好不厚道地猜想难不成那刺客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把人给吓出毛病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司马慈凰也招惹不起,生怕他一想不开动起手来。三人依水轩所言爬了楼梯来到楼上,陈旧的木地板上是斑驳的血迹拖成一道道血痕延绵在过道上。这是谁的血?水轩的?还是那个凶手的?看刚才水轩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受了伤。
“齐飞!怎么是你!”一路血迹的尽头躺在血泊之中的人竟然是那个秀美的少年。
“是不是很惊讶?”少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眼眸中隐有眼泪流下和着鲜血犹如血泪般凄美。
“这太扯了!”司马慈凰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