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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他离开你了,怎么办?”
柳紫陌自己也没有想过如果司马慈凰有一天要离开自己会怎么样,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像是天经地义。司马慈凰也好,管家也好,他所认识的各种人自己从未想过要与他们分开,生死有命。离别不过是为了下一场相聚,就好像他现在和向袁重聚在兰芳班一样。“至少我不会和你一样自暴自弃。”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司马慈凰也许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一样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的。如果司马慈凰不在了,他会封闭自己的心麻痹自己的感情,但他还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去担忧。决不会像向袁一样整日沉湎在回忆中。
向袁了然一笑,“果然是很有你的风格。”
柳紫陌话锋一转,“向兄可了解黑白双煞?”
“怎么,柳大人这是要查案了?”向袁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动了动筋骨,“这黑白双煞是这两年才新出现的一对杀手。白无常擅使刀,黑无常擅下毒。白无常的刀再加上黑无常的剑,阎王爷都救不了你。”
“你知不知道黑白双煞和白苍擎有没有过节?”
“我很久不管江湖中的事了,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白苍擎这个人为人不太好,江湖上和他有仇的人也不少。话说他真是死了?”
柳紫陌点头,向袁拍了两下巴掌,“哈哈哈,那真是大快人心!”
“怎么,你也和他有仇?”
“倒不是什么仇,就是不太喜欢他。”向袁抚摸着金刀的刀柄,“这白苍擎能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势力,得罪的人也不会少。不过以前苏茹还唱戏的时候他老是去骚扰,所以我才不喜欢他。”
这陈年老醋吃的……柳紫陌心道,果然结了婚的人都不怎么正常,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怀疑是黑白双煞杀了白苍擎?”向袁接着说道。
“一共三个嫌疑人,你不是,沈丹青也不像,只有白无常比较可能了。”柳紫陌和司马慈凰内心一致认为,自闭症患者干不出这种案子,何况沈丹青一副书生样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白苍擎横跨半个宣城扛来扛去。
向袁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又回头沉浸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腔中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好。”
第 38 章
……》
日薄西山,太阳公公下班了,司马慈凰团在椅子上啃刚从对面买来的肉包,顺便差遣下丫鬟去给他排队买臭豆腐。他打了个哈欠暗自感叹下说书先生真不容易,早出晚归累死累活。突然他觉得有一道视线幽幽地盯着他,下意识地先啃了口手中的包子然后用两手把包子护在胸前。“什么人?”
卢染失意地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司马公子,好久不见。”
吓?好久不见?自己昨天才去找过沈丹青好不好?还附带全程享受了卢染能把人生吞活剥的目光。“卢公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卢染瞪他一眼,司马慈凰无辜地啃着肉包,怎么臭豆腐还没有来人家要回家这个人好可怕啊喂。
扑鼻的臭味由远及近,司马慈凰蹭地从椅子上窜了出来,伸手想从丫鬟手上拿过豆腐跑路,不想臭豆腐被半路拦截了。
卢染捏着鼻子托着手里的盘子晃晃,“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还你。”
司马慈凰遗憾地看着那盘金黄酥脆的臭豆腐,“难道你也是臭豆腐同好会的?”
“司马公子你好像和丹青很投缘。”
司马慈凰鼓鼓两颊,“沈公子人挺好就是闷了点。”卢染眼神凌厉地扫了过来,“啊,不是,我不跟你抢我没那个意思。”他连连摆手。
卢染满意地递过臭豆腐,“吃一块。”
司马慈凰乖乖照做。
“司马公子,为什么你和丹青可以聊那么多,他都不怎么理我。”卢染痛苦地抱头。
司马慈凰不解,“卢公子,你为什么要盯着丹青不放,这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两家是世交,丹青和我从小就认识。可是自从沈家出事以后他就一直躲着我,好不容易逮着他了他又不理我。”
和着你们俩以前认识啊,难怪沈丹青躲你跟躲什么似的。
“卢公子,这两个男子在一起实在是有背伦常,你就放过丹青吧。”
卢染眼睛通红,“你懂什么!从小到大我喜欢的都只有丹青一个人!我知道他喜欢画画特地为他去学画,那些酸不拉几的东西要不是他我看都不要看一眼。”
司马慈凰摇头晃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卢染拍了他一下,“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瞎凑热闹的。”
司马慈凰眨眨眼,“卢兄此言何意?”
“人家在这里要死要活,你还有空在这里唱戏。”
“情爱一事不都是一样,爱的时候海誓山盟,不爱的时候形同陌路。海可以枯,石可以烂,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人生本就是大梦一场,我怎么知道醒来后这些情爱在不在。男女之情之情尚且如此更罔论男子之间的感情。”
卢染听罢摇头,“既是大梦,那何不在梦中由了自己的心愿。于千万人中能遇到自己心爱之人,本就是我生之幸。日后谁负了谁又怎么说得准。”
司马慈凰舔着手指说道,“这是你的事,管我什么事,我能再来一块豆腐不?”
卢染失笑,“那你和柳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慈凰耸耸肩,“紫陌是我好兄弟,谁像你连兄弟都要上。”
“当真是你想的这样?”卢染把装豆腐的盘子推到司马慈凰面前,“我只知道以柳大人的性子不可能留一个闯祸精在身边那么久。”
司马慈凰不开心了,什么叫闯祸精,他从来不捣乱的好不好。“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沈丹青自闭那么严重,尤其右手又有残疾心里肯定更加自卑。”
“没办法,不然我怎么有空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事。”
司马慈凰心满意足吞掉最后一块臭豆腐,“我看你和沈丹青也不是完全没戏,要不你向他挑明了看看,不然可以硬上嘛。”
卢染呆了下,“你刚才好像还说过强扭过的瓜不甜?”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
“不甜也总比没得吃好啊。”司马慈凰一脸老法师的表情,“听我的没错。要不你上去找水轩要点什么颠鸾倒凤的药?”
“哼,多谢。我还没有没用到这个地步。”卢染拂袖而去。
“哎?就这样走啦?”司马慈凰莫名其妙,搞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卢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当他是大号垃圾桶?
收拾下东西司马慈凰也准备回家去了,闻水楼已经快关门了,小工们开始清理桌上的残羹冷炙。司马慈凰经过的时候看见一个男子正在认真的擦桌子,“左撇子?真是少见啊。”他嘀咕一声从男子身边绕过。
“哐当”他不小心撞翻了装水的木桶,眼看着谁就要翻了了有只手伸了出来拎住了那只桶。司马慈凰抬头一看那个擦桌子的年轻人对着他笑,他感谢地一笑。
等他走出门回想起来才发觉不对,刚刚那个年轻人帮他的时候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心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那只手上光秃秃地只有三根手指。难不成?他急忙往回走,哪还有人影。
空旷的大厅内一个木桶放在桌上,桶内的水摇曳着反射着耀眼的夕阳,而擦桌的人却不知去向。
白无常
……》
闻水楼神秘的小工搅得司马慈凰心神不宁,他急匆匆回到太守府想告诉柳紫陌这件事。
“公子,案子破了。”管家笑眯眯地给司马慈凰开门。
“什么?”难不成他弄错了?
柳紫陌书房内一个身着粗布衣的年轻人背手而立,神情凝重。
“白苍擎当真是你杀的?”
年轻人点头,“是。”
“紫陌!”司马慈凰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年轻人惊讶地叫了出声,“是你!”
“是我。”年轻人伸出残缺的右手朝他摆了摆。正是司马慈凰刚才在闻水楼看见的青年。
“你就是凶手?”司马慈凰跑得急刚停下来喘着粗气。
“是。”年轻人供认不讳。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来自首?”司马慈凰一头雾水。
“白苍擎是我的仇人,如今手刃仇人我的心愿已了,何况你已经认出了我我自然是要来自首了。”
这个青年名叫赵绻,其父赵鸿景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某日赵鸿景偶尔得到一只价值不菲的白玉枕。这只白玉枕乃是由整块玉石雕成,取自上等和田白玉,玉质细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