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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艳馆内早就乱成一团,老板死了底下的姑娘们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只能听馆内身份最高的人发号命令。流艳馆里第二尊贵的人,毫无疑问,只有头牌剪衣了。
剪衣,司马慈凰与杨厉三人一起站在案发现场,自从婉娘的尸体被发现后,这个院落便被隔离了起来,眼下院内只有他们三人。
司马慈凰一得到婉娘出事的消息就往流艳馆赶,死的要是别人他还不一定有兴趣来,但是婉娘和他有数面之缘自己又对她极有好感,所以二话不说就来了。杨厉当时正与司马慈凰在一起喝茶,听了这个消息后也跟了过来,其实说是监督司马慈凰不来闯祸才更准确点。
等柳紫陌一行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刚好还能看到司马慈凰抱树大吐特吐的背影,杨厉脸色惨白苦笑着说,“大人,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魏靖亭骂了声娘,“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一把推开杨厉,刚踏进房间他也愣了。房间里大片大片的血迹呈喷射状散布在墙上,地毯上。原本装饰精美的房间整个都红乎乎的弥漫浓重的血腥味。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厚重的雕花红木桌,眼下这张桌子被人劈成两半,茶壶茶杯散落在地毯上,两旁是两具尸体,看来被害人是正在喝茶时遇害的。
那两具尸体满是鲜血,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身上穿的衣服原本的颜色。男性的尸体高大魁梧,魏靖亭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魏靖林的尸体,颈上一道明显的割痕一剑封喉一招毙命。而旁边那具女性的尸体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那是婉娘,他决计认不出。那具尸体虽然能依稀看出女性姣好柔美的身材,但无论谁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具尸体被人开膛破肚,原本属于心脏的位置上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在场的人都惊愕于凶手的狠绝,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一个人对如此娇滴滴的女子下此毒手。
婉娘在流艳馆当了十多年老鸨,虽然不能说是完美,但力求每件事尽善尽美。凡是来过流艳馆的没有一个不夸奖她善解人意,蕙质兰心,这也是为什么流艳馆能在花魁思容失踪后能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原因。平时温柔体贴,谈笑风生的女老板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在场的人不由都觉得有丝悲凉。
剪衣噙着一丝笑容靠在门旁,也没有摆头牌的架子嫌弃这满地的血污,“大人,您看这事怎么办?”语气淡泊地就像在谈论天气。
柳紫陌看了她一眼,来到尸体身旁。男性尸体的指甲明显泛着碧绿,可以确定是魏靖林无疑。而婉娘的尸体脸上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恐惧与惊讶,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柳紫陌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外翻极为粗糙显然不是锋利的武器所致倒像是人手硬生生把心脏给抓出来的。这种作案的手法让人想起了血门的杀手用手直接勾出人脑髓的做法,难道与血门有关系。
直起身体的时候,他的眼角瞟到一旁劈成两半的红木桌子,切口整齐显然是利器所为,这凶手也真是奇怪,手中明明有兵器却还要用手杀人。突然他发现在桌子没有被鲜血溅到的一面上面有一个潦草的用鲜血绘成的图像,虽然糊成一团但是它独特的样子还是十分好辨认的,柳紫陌不动声色地向众人走去,是在闻水楼出现过的那个符号。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明朗了,那日想必就是婉娘在闻水楼提醒魏靖林有危险,也是她趁着放烟火之时救出魏靖林放入另一具尸体。魏靖林这几日一直藏在流艳馆,没想到这仇家还是找上了门。”柳紫陌道。
纪柔犹豫了下,“魏靖林怎么会和婉娘有联系,要是有同犯也该是……”她看了眼剪衣,“剪衣姑娘莫要生气,也该是你才对。”
剪衣咬着一缕秀发咯咯笑了起来,“魏夫人说的是,魏老爷怎么不找我这个狐狸精却去找婉娘这个半老徐娘。”她顿了顿,“不过剪衣觉得这个魏老爷怎么和平日的那个好像有点不同呢,平时那个魏老爷宽厚的紧,今天这个看上去好凶啊。”她做出个怕怕的表情,丢了个媚眼给柳紫陌。
柳紫陌依旧没有表情,“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平时来找剪衣的是替身,真正的魏靖林来找的婉娘。剪衣不过是个幌子。”
好不容易这桩谋杀案理出点头绪却又再一次陷入了谜团,这青楼的老鸨和魏靖林这样的人究竟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人如此大费周折地加害他们,众人又陷入了迷雾中。
九珍
……》
司马慈凰笑眯眯端着一杯茶,跟着太守爷上青楼那该有多难得啊,尤其是流艳馆所有的姑娘现在都被叫了过来,那是常人见也见不到的奇景呐。
流艳馆一共二百二十名姑娘呈金字塔状站在厅内,丫鬟小厮则站在外面的院子里。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花魁剪衣,她言笑晏晏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和她完全没关系,别人看一眼就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剪衣身后站着九个姑娘,千姿百态各有千秋,那就是有名的“流艳馆九珍”。
流艳馆不可能只有剪衣一个活招牌,每年头牌的候选人都是十人最美的成为头牌,而其余九个就并称为“流艳馆九珍”。这九个姑娘分别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的衣裳,或倚或靠千娇百媚。这九人连长相也是各有风韵,为首的一情长相清冷如月下美人高不可攀,二乔艳丽无双,三影温柔如水,四云长相小家碧玉一举一动皆有江南女子的灵性,五颜则是线条鲜明带着大漠的粗犷之美,六灵有着苗家女子黝黑的肌肤给人以灵动之美,七星和八娇是双生子,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穿紫衣的九鲤。
“啥?”司马慈凰眼光扫到排尾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哪来的小妹妹呀,哥哥给你糖吃一边玩去别来捣乱。”
在场二百多人十分默契地一起憋笑,剪衣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她哪是小妹妹,论年龄估计还要比你虚长两岁。”
司马慈凰今年二十二,那九鲤竟然有二十四了。被人戳穿了真实年龄,九鲤鼓起两个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剪衣,看上去更像邻家小妹妹了。
流艳馆九鲤在这风月一派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她的岁数不是九珍中最小的,手段也不是九珍中最差的偏偏她就是排在九珍之末,原因就在于她万年一张娃娃脸和长不高的身材。九鲤的身高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比起灵秀的四云差一个头,和来自西域的五颜更是没得比。她又是小孩子心性整天扎着两个丸子头,蹦蹦跳跳谁见了都喜欢。
偏偏这样一副幼女的模样居然很讨客人喜欢,司马慈凰腹诽道,这该是怎样禽兽的一个世界啊这样的居然都有人下得了手。当然,九鲤能受欢迎的原因还有一个,虽然身高发育得不理想但是这身材也足以傲视众人了。司马慈凰的眼珠滴溜溜打转,啧,这身材真是不错。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阵寒气冷得他缩了缩脖子,嘶,怎么突然那么冷。
柳紫陌默默从司马慈凰身上收回眼光,其实这件案子没必要把流艳馆所有人都弄到这里来,能靠近婉娘住处的人并不多,除了贴身丫鬟也就只有站在顶端的这十个人。至于现在到底为什么大费周章把所有人都找来,还不是因为刚才司马慈凰声泪俱下缠着他,在他讨好的星星眼攻势下我们宣城伟大的太守爷只花了一秒钟就沦陷了。柳紫陌揉着额角一阵头痛,司马慈凰这家伙一双眼睛黏在花姑娘身上就没离开过,他现在万分后悔就差一掌把人劈晕直接带回家了。
“不相干的人先回去吧,剪衣和九位姑娘留下就行了。”
柳紫陌此言一出,下面站着的人就差三呼万岁了。眼下还是白天,流艳馆都没有开门,不少人打个哈欠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留下的十个人脸色就不大好了,除了剪衣这个没心没肺的,余下九个人不是担心被当成杀人犯就是困得要死。尤其是七星和八娇哈欠连天,看来昨晚定是火热过头了。连身体素质最好的五颜眼下都一片青色,其余八人给她鞠了一把同情泪,昨晚那个虎背熊腰的客人果然不同凡响,把五颜都累着了。神色最好的就只有一情了,你问为啥?人家卖艺不卖身呐!当然剪衣这个干采阳补阴勾当的妖精不算在内,她一直精神好得能上山打老虎。
一边朱城已经带人匆匆赶到把尸体抬走了,一边抬还一边咕哝着怎么可以那么粗鲁地挖心脏,应该用上工具慢慢来。周围的一圈人又掉一地汗毛,幸好那个变态走之前还判断出了死亡时间,不然难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