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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却只字不接季长亭的问话。
季长亭挑眉冷笑也不再问,手下拈弓搭箭,眨眼间数支黑羽已挟着劲风破空而来,直射故安全身各处要害。
这几支箭已被灌入了猛烈的真气,只要挨上就是一个火烧的洞。且箭势迅捷,转眼间已逼至眼前。
险境当前,故安却始终面沉如水,身形丝毫未动。只是那双点漆如墨的眸子却一直锁在那几支箭上,眼神凌厉如伺机而动的猎豹。
就在四支箭簇的寒光堪堪要将他吞噬之时,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双肩一沉,脚下树冠一矮,整个人便自半空中硬生生地向下错了半截,令袭向他双目、肩甲、左胸三处的利箭擦着他的头颈两侧飞驰而过。与此同时,他又侧身偏头,令另一只袭向他咽喉的利箭擦着喉结堪堪掠过。
燃眉之急刚解,却又有三支利箭紧随其后。
故安见状,竟就这样侧着身子在半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将那袭向膝骨、腹部的三支箭踏于脚下。这时,他忽然再借力使力纵身向前,双掌击出,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季长亭。
掌风所过之处风起云涌骇浪惊涛。
故安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所做出的反应,以及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还能置之死地后发制人,令季长亭不由眸色一沉。
看来这小子,于武学之道竟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年纪轻轻竟已入大家之境。
这时,故安双掌已至。
季长亭凭借掌风,断定对方这次出掌的掌力过沉,虽威力惊人却难以变幻,于是长弓一横,准备用那锋利弓弦去迎一双肉掌。弦上蓄足内力,企图将故安双掌齐根切断。
力满弦紧,眼见已掌至弓前,季长亭却没料到那掌势竟刹那改了方向,左掌上抬直击他迎面天灵,右掌下沉封住他心脉要害。
而他那利如刀锋的弓弦错过了故安的手掌,却直直割向对方的咽喉。
一瞬之间,双方都命悬一线。
季长亭冷冷地看着故安唇边挂着的那抹决绝笑意,原本阴沉诡谲的面容更加阴森。他冷笑一声,果断将长弓甩出,蓄力接下故安两掌。
掌分人离,双方再次退回各自界限。季长亭趁机捡回长弓。故安则暗自心惊,刚才自己铤而走险,但一个拿捏不好,恐怕现在已是玉石俱焚。
算算时间自己实在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左手按向腰间,只见银芒一闪,眨眼间一柄三尺青锋已昂然在握。
他左手一抖,剑锋随之一展,冷冽剑气划破周遭气流,发出铮铮鸣响,回荡林间,鸟兽闻之争相奔走。
他手中之剑极长极细,又柔韧性极佳。与其说是一柄长剑,还不如说是一条银鞭。
这把剑虽无剑形,却有剑意。
此时虽静止不动,却已将那挑、刺、旋、扫、点、截、劈、斩,示于人前。
故安曾以为,这把剑此生再没有用到的时候,却没想到它终还是出了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已接近尾声了,小故同学也要撕掉面具做回自己了!
☆、别有洞天
故安曾以为,这把剑此生再没有用到的时候,却没想到它终还是出了鞘。
季长亭好似也被此剑之威生生镇住,举弓的手僵在半空,半天竟纹丝不动。
故安见状,暗自握紧手中剑柄,散力于全身却灌注于一点,静待对方一举一动,以不变应万变。
此时的他冷冽、专注、锋锐,正如他手上的那一把剑。
或者说,那把剑更像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对面的季长亭仍旧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睛就像被生生地定在了那把剑上一样,任血丝在眼眶缕缕蔓延。
当故安正打算打破僵局主动出击时,他却开口了,声音变得更加喑哑苍老。
“形似蛟虬声若龙吟,韧而不柔冰肌玉骨,上刻般若心经超度剑下亡魂,果然是‘玲龙’。此剑你从何而得?”
“我的两个朋友在哪里?”故安眉梢一挑,不答反问。
“我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季长亭压下怒气,斩钉截铁道。
“那我也不知这柄剑从何而来,或许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了罢。”故安说得云淡风轻但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十足。这时他抚过剑身,食指轻弹。果闻一声剑击声若龙吟。
季长亭被他的傲慢彻底激怒,长弓一挥掀起万丈烟尘,近八成内力直扑故安。
故安这次没有施展“踏雪无痕”去躲避攻击,而是选择穿过层层劲风疾流与季长亭正面交锋。只听“咣咣”几声,弓剑相击,混沌之中银光交错人影相叠,眼睛还来不及分辨两人却已过了上百招。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故安提着剑纹已浸成血红的“玲龙”,足下悬空立于树梢。汩汩鲜血顺着剑纹蜿蜒而下,滴在地上积成一洼血池。
季长亭手握长弓同样悬空立于树梢,但弓弦已断,不过弦断处除了一片血红还挂着几丝碎肉,望之触目惊心。
看着对方颈项上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季长亭冷冷道:“如此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故安将眼神放在季长亭染血的胸前:“所以,我的两个朋友在哪儿?”
季长亭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突然间眉目缓和下来,平静道:“好,你跟我来。”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林子深处掠去。
转变来得太过突然,故安紧握手中之剑,全程戒备的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行至密林深处,但见郁郁葱葱间隐着一处洞口,两条赤鳞巨蟒盘踞于洞旁,不计其数的鸡冠毒蛇依附在洞檐四周,吞吐着危险的红信,发出嘶嘶警告。
此时季长亭已进入洞中,故安知道自己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足下一点,如一阵微风般悄然掠进洞中,而洞周蛇蟒皆无所觉。
由光明乍入黑暗,强烈的不适令故安眼前一片漆黑。但凭着过人的耳力与天生的敏锐,终是追上了季长亭,之后便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他身后。
敌在暗己在明,势必要更加小心谨慎。岂知行差错漏一步便是命丧黄泉。
大约行出数里后,原本狭长的岩洞逐渐变宽,湿润的洞壁也变得干燥起来,嗒嗒水声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窸窣。
而随着窸窣声越大,前路就越开阔,到最后只见一处天然石室映入眼中。此石室平整开阔,倒似别有洞天。
只是故安刚一进来,就觉得背脊发凉头皮发炸,似有一道诡谲视线阴冷注视,在他身边如影随形。
他一向不信鬼神,也本能地打了个冷颤。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诡异笛音,那韵律正与那夜群蛇围村响起的声音如出一辙。
故安心中大呼不妙,果然见到无数腥红蛇信已从四面八方向他蹿来,中间还夹杂着无数冰冷箭矢。
他双目微闭定下心神,足下一点,自平地旋身而起,同时袖中爆出无数银针。只听“哒哒”几声金戈相击,那原本势如破竹向他飞来的箭矢突然间就降了速度,落在了那些毒蛇身后。
这时他左手一挥一甩,挺拔剑身登时化作一道银链横空出世,光芒过处神鬼莫近,剑锋直直扫向蛇身七寸,刹那间就令那些扭动着的五花斑斓瘫软下来一动不动。
此时,蛇虽亡,但箭又至。
但故安却一改方才一夫当关的凌厉剑势,转而敛剑入怀,只作闪躲。并且只避开那些直打他关节处的攻击而故意错失那些射向他要害的箭矢。
眼看箭尖直穿胸口只剩寸余,故安不惧反笑,一双深若幽潭的星眸穿过重重黑暗直射进季长亭眼底。
无数次由浅入深的试探之后,他已能肯定季长亭比他还要珍惜他的这条命。他只想活捉他,否则他不会在之前无数次的过招中,每逢致命一击便手下留情,也不会在这样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几次三番都不置他于死地。
归根究底不过是为了探寻这把“玲龙”与那女人的蛛丝马迹。
而九爷当年将这把剑交给他时,虽未提及它曾经归何人所有。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他不会中下蛇毒由他威胁,也不会关节受伤任他控制,现在只有以命相赌,才能反客为主。
虽险,却也是险中求胜。
面对对方充满挑衅的一望,季长亭双拳攥紧,瞳孔收缩,攫住那一点漆亮,硬是僵持不下。直至最后真到命悬一线之时,才轻极为不甘地松拳敛眸,闪身到故安身前,一拽一挡,将他拉离“靶心”,为他化去所有致命危机。
“比起武学修为,我看你在权谋心术上还是更胜一筹。”季长亭在他耳边冷冷道。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