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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药有何妙用,速速讲来。”
哑君岑嘴角划过一抹阴冷,但阴暗之中根本无人发现。
“回陛下,此药与‘醉生梦死’一样,服下后,会令人感到异常快乐,但不服时却不会情绪低落。完全无需担心有依赖成瘾的危险。现在‘醉生梦死’的解药还未完全制出,陛下药瘾发作时不如先用此药克制,暂缓情绪”
季意然听后,既没有夸赞哑君岑,也没有斥责他。只是缓缓地眯起了双眼,反复观察着捏在指尖那粒小小的药丸。
渐渐地,眼底露出一抹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李慕歌,他不会沦落到被药物控制的地步。
“醉生梦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解药,而李慕歌所给的解药其实也是“醉生梦死”。
所以,凡中此毒者只能继续不断服药,直到某一天精神崩溃,陷入疯狂,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算终结。
他也曾尝试着停止服药,但其中的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噩梦连连,幻觉丛生。
所有痛苦的记忆全部以更痛苦的方式,向他汹涌袭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简直痛不欲生。
所以他臣服了。
但接连服药的后果,就是他的精神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暴躁、狂怒、绝望···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在他体内悄然滋生,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而哑君岑给他的这粒药,真的能令他摆脱这个死局吗?还是坠入更深的深渊?
他不信任他。
或者说他现在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这时,他将这颗药塞进了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沈逐风口中。
冷冷道:“本王需要观察一下。”
哑君岑立刻回道:“禀陛下,此人刚刚正好药瘾发作,陛下您现在即可观察。”
没过多久,刚才还在抽搐的沈逐风突然停止了抽搐,眼中也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季意然抬了抬手,叫周围的狱卒上前,冷冷下令道:“跟平常一样,让他快/活,/快/活。”
他话音甫落,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目露狰狞,面带淫笑,如饿狼般扑向了缩在墙角的沈逐风。
数条粗臂熟练地将他压在地上,有人箍着手,有人压着腿,还有人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些狱卒之所以将他压制的如此严密,实在是之前被成功反抗的前车之鉴太多,他们没能“快/活”不要紧,但令身后的君王不悦可就小命堪忧了。
这时,一个面相猥琐的狱卒果断地扯开沈逐风的裤子,阴暗的牢房中顿时响起一道血肉被狠狠撕裂的声音。
沈逐风眉头蹙起,疼得狠狠咬住了下唇。但这一次,从头至尾,竟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反抗。
季意然眼中悄悄浮上一点满意之色。
指着捏住下巴的那个狱卒,悠然出声道:“你,不要让他的嘴闲着。”
那狱卒得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照做。
对于他们这些干着最肮脏工作的狱卒来讲,想娶得一门好亲事简直难于登天,去妓院piao又没有银子,所以经常拿牢里的囚徒“泻/火”,做这种事早就不陌生了。
现在,能得王令光明正大的行乐,对象又是这种皮光水滑、眉目俊俏的极品货色,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这时,沈逐风一阵呜咽,被强行撑开的早已干裂的嘴角瞬间沁出血来。
哑君岑悄悄别开目光,不是不忍,而是本能地觉得此事太过恶心。
季意然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人听说是顾言曦的徒弟,不知他身上学了几分那人的风骨?
想着想着,他的眸色逐渐转深。
沈逐风不知道他身上的狱卒已经换到了第几个,只是恍惚觉得这一次的折磨似乎并没有前几次那么不可忍受。
身体竟还可/耻的生出几分快乐。
有时,眼前之人会变得熟悉,不再是那几个面容阴狠的狱卒,而是一个修眉朗目、总是板着一脸正经的青年。
他叫他小六。
他叫他阿七。
但他是他的兄弟,他绝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就这样,他时而清醒,时而醉。重重幻觉之中,他再也分不清真假虚实。
身心飘然如梦,本是快乐的,却仍忍不住滴下一滴清泪。
一番折腾之后,沈逐风敛了敛被扯下的衣服。表情并不像以往那般羞愤绝望,反而出乎预料的平静。眼底也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
“你这次的状态倒很不错。”季意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那玉色的瓷瓶收到袖中。
沈逐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有什么话好说呢?
难道告诉他,他现在竟觉得,这样的事情已无所谓?
季意然看到了“极乐”的药效,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压下内心的兴奋,对身旁的哑君岑道:“本王会再观察一阵,至于解药,你依旧要尽快制出。”
哑君岑点头,看向沈逐风的眼神更加残忍。
季七瞬右手撑着一支木拐,半斜着身体倚在渡口,等待船只。
忽然,他心头蓦然一紧,呼吸瞬间滞在了胸腔。
捂住胸口,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咳嗽地弯下腰,还不见停止。
这时,旁边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将一个水壶递给了他,并道:“兄台,喝口水吧。”
季七瞬听那人声音温和,举手投足也一派坦然,于是接过水壶道了声谢。
喝了两口水后,他终于不再咳嗽,又再次向那斗笠青年道了声谢。
这时,斗笠青年又道:“兄台,我见你脸色苍白,却两颊微红,这是肺火旺盛之态。”说话间他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他道:“此药有清肺止火之效,兄台可试之。”
季七瞬没有接那枚药丸,只道:“在下并无大碍。”
斗笠青年见了,也知自己向陌生人的“赠药之举”有些唐突,于是笑笑将药收回。
此时,渡船靠岸。
季七瞬与斗笠青年又上了同一条船,不免相视一笑。
后来经过攀谈,才知两人都是要去熹国。
斗
笠青年正是外出归来的南宫镜,正好赶在这个时候回去是因为洛秋离急着找他。
季七瞬,则是为了到熹国去寻顾言曦。
江水滚滚,季七瞬望着即将到达的彼岸,在心中默念道:“小六,不知你是否已到熹国?”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锁了,这是和谐版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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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沓至来
季七瞬上岸后,便与南宫镜拱手相别。
在船上的时候,他对他颇多照顾,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他算是记下了。
南宫镜提着药箱,亦向对方微微拱手。
所谓君子之交,大抵如此。
只是在季七瞬转身之际,他仍忍不住拿出了一个药瓶递到对方手中,“兄台的身体状况,显然不甚乐观。此药每日三次,一次两粒,按时服用,有益无害。”
医者父母心,不管对方相不相信他,会不会吃他的药,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至于其他只能顺其自然了。
季七瞬这次没有拒绝他的药。而是将其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了声谢。
之后,两人分道扬镳。
彼此都未想到,再见时,竟会是那般情景······
季七瞬好不容易找到与沈逐风约好的相见之地。
料峭春寒中,却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撑着手中竹杖,慢慢地靠坐在破败的墙壁旁,他的正对面是一座早已破败不堪的佛像。佛像上的金漆早已剥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灰尘之上又挂满了蛛丝。
这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沈逐风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瘦瘦小小的,也是窝在这样一个破庙里。眼神里有着野狼一样的警觉与戒备。
看到他后,立刻亮出了阴森的獠牙。
季七瞬当时就吓得缩进了母亲的怀里,完全忽略了这个目露凶光的男孩,其实身高才到他的胸口,身体也远远没有他强壮。
后来,还是母亲的温柔慢慢感化了男孩,令他不再如一只警觉的兽。
渐渐地,季七瞬与他也交上了朋友。
毕竟,男孩子们在一起,彼此总是特别容易交上朋友的。
既然成了朋友,当然要互通姓名。
季七瞬自报家名以后,男孩嘿嘿两声咧嘴一笑:“你这名字太文雅了,不如以后我就叫你阿七好了。”
季七瞬听后点点头,眨巴着一双眼睛,老实问道:“该你了。”
男孩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头想了想,才道:”既然我叫你阿七,你就叫我小六好了,我要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