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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连连称是,着手准备验尸,细看了眼瞳,鼻口,突然道:“何物!”小心从尸体口中取出一块丝织物表面覆着了一层的污浊,暂时分不清是黏液还是血液,司徒仪从袖袋中取出一只小木盒,将丝料放进去收好,盖上盒盖的时候面色一凛。
“怎么了?”沐青辰见司徒仪面色有变,问道。
司徒仪将小木盒交给沐青辰:“这丝上写着一个‘榭’字,估计是榭寄山里的人带来的,被灭了口,公子还是回头仔细看看为好,这人,怕是被灭口的。”
“许是如此!”仵作惊道:“诸位大人来看,这尸体的手部原先应该是紧握的,即使现在没有骨头,仍不难看出上面有被紧捏过得痕迹,尸体体温刚开始转凉,死亡应该不到两个时辰,初步看的,应是与上一具发现的尸体同一种死法,全身的骨头俱化,头部扁平,胸腹微微鼓起,尸斑开始出现,但是从尸体僵直情况来看,致命的应是窒息之由,而非化骨,化骨应是在人体死亡之后由外界强行灌入的。”
“这里条件太差,这尸体你先带回衙门细查。”沐青辰对泰謇点了点头:“剩下的交给我们,大人放心便是,哦,对了,司徒,你去和仵作一起回衙门,子寰,你跟着我。”
“是。”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影情缘起虚里灭
沐青辰吩咐好一切,才安心同几人一起回到院子里,见尸体被家丁抬走,终也算暂时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他看向步涵:“步小姐还是去把脸治一下,女孩子的脸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步涵气闷,一手捂着脸,招呼着来时跟来的几个家丁悻悻离开了,临走时还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顾月铭。
顾月铭凑着沐青辰的耳朵,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他的耳尖上:“你还真就放过那小妮子了?”
沐青辰暼他:“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我不咬狗,却可以打狗。我不让她脸上留疤,但我可以在她心里留条疤。至少得磨掉她那层要不得的狂气。”
暮言之此时凑过来,把小摇光往沐青辰怀里一塞:“这小祖宗还给你,好好看着。”天知道这小祖宗对他的头发那么感兴趣,一把一把往下薅啊。。。暮言之非常有理由要担心自己会斑秃了。
小摇光乖乖低头:“吱吱,我错了么,我只是很喜欢你头发的颜色而已,以后再也不会乱抓。”
沐青辰拍拍他的脑袋:“你乖乖的,吱吱没有怪你,但是下次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才好,知道么?”小摇光搂着沐青辰的脖子,点点头表示知道错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有要哭的嫌疑。
宴会不欢而散,泰謇作为当事人面子上也抹不开。沐青辰回去之时凉凉道:“别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今儿算是你命大。”
一小厮跑过来冲泰謇耳边嘀咕了几句,泰謇神色大变,冲沐青辰行了一礼道:“临时有事,无法招待公子了,公子请先回,莫要责怪在下。”说罢,提着衣摆慌里慌张跑了。
沐青辰偏头低声吩咐薛子寰:“去,跟上去看看,有什么让他这么慌慌张张的。”
“是。”
顾月铭和暮言之回了军营。沐青辰和小摇光在那里留宿一晚。当夜,幽火暗燃,沐青辰对着灯火仔细看那张丝绸,除了有个在边角绣着的“榭”字以外,看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忽的,一件单衣披在身上。顾月铭低着身子,鹰眸里显出一片暖意:“已经入秋了,这里比不得江南,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百病不侵的了?”
沐青辰淡笑着收紧了些衣服,琥珀眸中映出亮点淡淡的光:“小家伙睡了?”
“睡了,一点也没闹腾。”顾月铭低笑两声,沉着嗓子微微沙哑:“你看我们这样,可像是一家三口?”他一手抚上沐青辰的肩,一手轻描他的眉眼:“虽是人皮面具,总归比那银皮面具好些,至少不再冷冰冰的了。”
沐青辰轻巧一躲:“银皮的虽冷,但也有这人皮及不了的好处,这人皮再好,过不了多久还是得撕下来,换回那冷冰冰的去。”
顾月铭摸了摸鼻子,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这么晚了还不睡,还在看那什么丝绸?”
“可不,除了一边有个绣字之外什么都没有,用水泡了也显不出什么,这丝一看便知是用火烧的着的,用火这条路也走不通。现下对着这灯火照,影子上也显不出什么。真是怪了。”沐青辰的口气不无懊恼:“之前倒小看了那伙强盗。”
“别多想了,你现在反而应当多休息。”顾月铭不由分说收了那丝绸进盒子,吹了油灯,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顾月铭你。。。!”
“睡觉!”顾月铭翻身上床,鹰眸在夜中可以放光般直视着沐青辰:“如果你不困的话,我不介意做一些消耗体力的事来让你睡觉。”
沐青辰只好气得干瞪眼,半响又笑了,自己在做什么?这算是撒娇还是想闹脾气,都是暮言之,教的顾月铭一身流氓腔,哪还有一点大将军的样子?
“笑什么?”顾月铭揽了揽沐青辰的腰。
“笑什么?我笑你,你就不担心你的两个失踪的影卫?”沐青辰勾唇。
“你都知道了?”顾月铭的手往里收了一下。
“嘶,疼。”沐青辰挣了一下:“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么?”他昂头去吻顾月铭的下巴,有点胡刺,有些扎人。
“你让人监视我么?”顾月铭虽是质问却不含怒气。
“你没让影卫监视,不,保护过我?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这不是很公平的么。”沐青辰声音柔和:“我只是想让王爷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消受得起这种保护的,我知你是好意,但终归会别扭不是?我倒忘了,小时候你便喜欢一一亲自过问我的事的。我却不是恼了你,正相反,我挺高兴的,起码,你是在乎我才会这样做。”沐青辰搂着顾月铭的脖子,声音渐渐小了:“你,你不曾嫌过我,便好,便好。。。。。。”呼吸归为平稳,竟已是入眠了。
顾月铭爱恋地吻了吻沐青辰的眉心:“怎会嫌过你?明儿我便撤了影卫,不再叫他们跟着你了,那俩小影卫。。。也着实叫人头疼。。。但愿影棋那孩子别因为爱得太深就昏了头了。”
怀里的人睫毛动了动,唇角微扬,蹭了个更舒服的角度,沉沉睡去。
时间倒回十几日之前。
影棋影染被人发现而双双中了迷药昏迷过去。
“哗……”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影棋呛咳着醒了过来,影卫服还在身上服帖穿着,只不过手脚都用铁链子扣住了。他茫然的向四面环视了一下,幽暗的囚室,劈啪作响燃着的壁火,各类刑具摆放在小小的屋子里,最后视线定格在一艳装女子身上,他恍惚想起自己因何被囚。恶狠狠瞪着女子:“你是李成莽的人?”
“呵呵,小弟弟好聪明啊。”女子捏着一条碧色的小蛇:“我便是青纺,你可以唤我青姐。”
“毒蛇蝎青纺?”影棋愣了一下,毒蛇蝎青纺是专爱养蛇蝎的,江湖上口碑极差,尽做些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怪不得在江湖上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了李成莽这个好靠山。“影染呢!你们把影染弄到哪了?他只是个呆木头,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你们别动他!”
“嗬!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还能蹦跶那么欢?你可以嘛小子!”青纺将小蛇放进大敞的领口,见影棋羞愤地扭过脸去,不由笑道:“呦,怎的,原来还是个雏儿?赶明儿你出去了,青姐请你去清月阁一转。不过,你大概也出不去了,就当是我没说。”
“去你的清月阁,伤风败俗,不知礼仪廉耻!”影棋狠狠“呸”了一口。
青纺缓移莲步道影棋面前,一掌掴了上去,小蛇亦示威似的吐了吐信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作死!”又忽而巧笑嫣然,托着影棋的下巴看:“细看来,你也有几分姿色啊,这里的粗壮男人。。。倒也不少。。。”
影棋脸色一白,这,这女人该不会,她疯了不成:“你不能这样,你凭什么,你疯了?”
“凭什么?”青纺媚眼一挑:“你说凭什么?进了这里还有由你挑的份儿?哼,你倒是个小孩子脾性的,你。。。喜欢影染是吧?”
影棋一瞪眼:“疯女人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青纺从袖口取出一条赤色小蛇,在指尖把玩,不屑的笑:“你这会不懂没关系,一会你自然就懂了,我不是个狠心的人,你会谢我的,一会你的影染就会过来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快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