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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辰皱眉看着眼前的尸体:“泰大人,此人可与之前在衙门口发觉的尸体死法相同?”
这泰謇怎么能知道,他压根都没有想过去看那尸体一眼,若果不是沐青辰逼他,他连那尸体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吞了吞口水:“这。。。这方需仵作来查明方可得知。。。不过看情况倒是相似,公子,咱们要不先离开,再行打算。”他委实不想再呆下去了。
沐青辰不置可否:“刚才惊呼发现尸体的丫鬟是何人?大人可有派人去找?”
泰謇实说道:“家丁只是寻声音找过来罢了,直接看见尸体,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怕是哪个小丫鬟吓得疯傻跑了?”
“你们也未曾得见?”沐青辰转身问前面醉殇阁的部下。
“回公子,我们刚才巡查之时约昏迷了半柱香的时间,未曾听见有女子惊呼声。”领队回道。
薛子寰恍悟道:“计!”
司徒仪苦笑:“我们中计了。”
沐青辰和顾月铭对视,二人也猜到是这么回事了。
四周皆环绕一层淡灰色的烟尘,顾月铭抓住身侧的血屠,低声对沐青辰道:“来者不善,怕了大可以躲在我身后。”
沐青辰竖起紫珏,置于唇边:“王爷忘了,天下第一庄里,谁替谁打了下手?”其实,那次打斗,谁是谁的下手个人心理自有计较,此时不过玩笑,便也不顾那么许多了:“何况,有人比我更期望躲在王爷身后呢。”
司徒仪动了动鼻翼:“烟气有毒,诸位且掩了口鼻,屏了呼吸。”说罢,闪身到薛子寰跟前,取了块巾帕捂住他口鼻,半咬着他耳垂:“捂着,这是我从副阁主那里得来的,可缓解毒性。”薛子寰脸上浮起一丝红色,不作声按住了巾帕,决定原谅刚才司徒仪咬他耳朵的无礼之举。
这烟气甚怪异,渐渐向几人围拢过来,泰謇几乎用官袍包住了整个脑袋,生怕半丝儿烟气让他吸了进去。
步涵脸泛红光,神色恍惚,脚步虚浮,双目无神,视线开始涣散。众人见状知她许是吸进了毒烟,刚想靠近她。看看可有解去之法,替她捂了口鼻,却听她娇喝一声:“都离我远点!本姑娘怎可让让你这群臭虫碰了!”众人愕然。步涵又狂傲道:“醉殇阁什么东西!我步羲门才是天下正宗,你木公子又是什么东西,还不是张开腿让男人用的货色!王爷可看不上你,你怕是早让人污了个彻头彻尾了!你总归也只会在王爷床榻上摇尾乞怜,纵使你出于醉殇阁又如何?还有那个谁?薛公子是不!长了张半男不女的脸,自己以为如何,可以让男人看的上?只有叫司徒什么的才瞧得上你吧!你们醉殇阁倒真真赶上了那个朱颜巷的清月阁!”
这一席话算是把来的人都得罪了个干净,司徒仪狞笑着封了步涵的哑穴:“真想一下毒死你啊。。。”
顾月铭铁青着一张脸,咬牙:这姑娘太招人恨了!倒有一点说对了,醉殇阁对外就是清月阁来着!
沐青辰摇摇头,这丫头将心里憋的话都吐出来了,可见这毒烟的作用。他想了想,可以利用这毒烟让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把实话说出来,一次性除个干净,但还是放弃了。第一,他并不确定此人是不是泰謇,万一说了些有的没的,招上司徒仪的恨,反而不值得;第二,这里醉殇阁的人居多,又有不少武力没有多强的小部下,到时候哪怕乱说出一句话,回了阁里都挡不住一个死字,没得让人失了条命,遂弃了这个念头。
紫珏周身腾出荧紫的光芒,沐青辰,内力灌注与箫音之中,五指轻柔,萧肃之音自紫珏流泻而出,一曲凄婉,卷席瑟瑟风声,直冲人耳际,扣进心弦,汇入血液之中,随之循环整个身体。令开始迷糊的几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沐青辰箫声不断,这灰烟便难以靠近,只是愈堆愈高,很快,除了几人,周围的景物全部没入灰烟之中。
“唰。”一道人影自灰烟中掠过,步涵惊叫:“谁动本小姐?”原是步涵听到沐青辰的萧自己恢复了八分清醒,又被疼痛那么一击,让人撤了哑穴。下意识去摸了摸脸部,却触到一手滑腻,摊开掌心一看,从指尖到手心皆染了一手血色,她抖着手,尖叫声直冲云霄:“啊!!!——!”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盼望自己是个聋子,彻头彻尾的。
几道极轻的风声划过。顾月铭凭听力愣是接住了四片刀片,咦,还有一片呢,沐青辰素手捏着一片快划上顾月铭咽喉的:“王爷真是人才,那几片冲着我的你晓得捏住了,这片怎么反而看不见么?”
顾月铭鹰眸一凝,照这个力度而言,如果刀片本身够锋利,他的喉管整个割断,总是没有问题的。“好薄利的刀片。”
“王爷谬赞了!”一道女声自烟中响起,娇媚而有几分傲气:“今日前来,不过先给某些个不长心眼儿的人一点子教训,未想真伤了王爷。”
“什么东西!有种的给本小姐出来!”步涵捂着已经不再渗血的脸歇斯底里。
一着服极为暴露的女子隐约现在烟中,她赤脚缓步迈向众人方向,脚上戴着极精致的宝石脚链,裙子高衩至大腿根部,内里只裹着一层白纱,穿着一件开至肩处的海蓝色长袍裙,束腰前部垂下一束流苏,平添了一种隐约之美。女子头顶处戴一金质发冠,垂下百条金色细链遮住面部,只余下一张红唇,女子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唇角却自然上翘,看来像是在娇笑一般,这种唇形,人们称之曰“笑唇”。
女子对半露的胸部相当不以为意,她道:“诸位,那小姑娘讲话忒气人,我看几位对她早有不耐了,先行自己做主划了她的半边脸,看她日后凭什么再傲成那德行。”
“你算什么东西,可知本姑娘是谁?看我回头叫爹爹灭了你满门!”步涵咬牙切齿。
“你当你是谁?”女子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当自己是往日那个步義门的大小姐啊?步梵宠你宠的怕是没边了,现在的步義门那幅破落样子还妄想在江湖之中占大地界儿?别做梦了,江郎亦有才尽之时,步梵为了维持步義门不亏空已经耗尽了心血了,还要饲养你这祖宗。。。要非你是他老来女,真是掐死也不为过!”
“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评头论足!”步涵看女子这架势,八成是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了。
女子仰脸透过黄金细链瞥了一眼步涵,虽看不见,步涵还是感到了女子的轻蔑与不屑,她又向顾月铭与沐青辰行了个礼:“二位尊下,奴家今儿不是为挑衅二位而来,本意实与二位无关,今日一见,可得见一次真颜,奴家无憾,今日一别,总归有再见时候,奴家便刺恭候二位。”
“等等,那尸体。。。”司徒仪出声拦道。
“并非奴家所杀,奴家不过是顺势下了个小计罢了,想来几位也未曾将奴家小小计谋放在心上,并未有杀奴家灭口之意,在此谢过。”女子赤脚步回迷惘之中:“步涵大小姐,细想想你中了奴家迷惘之时所讲罢!许能记起来的,万万别后悔了!”
步涵捂着面颊,惨白了一张脸,怔在原地,且不知回忆起乐什么吓得,还是失了血显得。
迷惘消散的远比它聚拢时来得快,没多会迷惘就散干净了,几人的事也恢复了一片清明,泰謇暗自抹了把汗,这木公子准时坑他来着,什么和自己没关系啊,这摆明了是东澜国派来的人么,转念一想,是自己当时死磕着不肯承认与东澜国有联系,人家若想整自己,自己只想打碎牙和血咽,吃了个哑巴了。
沐青辰心里还真就是想涮一涮泰謇,谁让他在能说实话的时候反而死不认账?他半蹲下,凑近尸体,屏了屏气息:“这人既不是刚才那女子所杀便是他人所为,泰大人,去找仵作吧。”又看向司徒仪:“你在这方面同侧阁主大人学的颇多,便和仵作一同看看。”其实是为了让司徒仪监视仵作。
“你们。。。纵让本小姐的脸成这样了?”步涵委屈:“那,王爷您可评评理!”
“本王军营之中有军医不假,不过只负责军人们的伤,平日下手略重,本王可怕步姑娘这娇嫩皮肤受不住啊,万一留下什么疤痕,那步義门,本王可惹不得。”顾月铭说归说,仍是派人取了伤药,毕竟他无法与一个小女孩置气。
步涵心里倒不甚清明,只略有感激之意,不再多话罢了。
仵作很快便被家丁喊来,他向几人行礼,被沐青辰止住:“何必多利。快看下尸体是要紧。”
仵作连连称是,着手准备验尸,细看了眼瞳,鼻口,突然道:“何物!”小心从尸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