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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沐青辰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目光转向静置在一旁的琵琶上:“或许是有呢。”
秋梓瞳将耳边的垂发挽到耳后:“阁主于我,是有知遇之恩的,阁主为何所困,梓瞳自然看得出,我一生便是徘徊在一棵树下了,即便是吊死,怕也离开不了,所以算是明白各中苦楚。阁主若是肯,总可以放手一搏,总强过像我似的。。。”
沐青辰楞了一下,秋梓瞳自己便困在一处,出也出不得,别人又何尝不是?放手一搏,之所以不肯,便是怕连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都含了,沐青辰又想起乞巧那晚,是不是。。。。。。顾月铭仍对自己存着几分喜欢?
轻轻摸上自己面上的面具出神,秋梓瞳温婉笑了:“梓瞳这面纱,盖了胜过不盖,给看的人留的是念想,阁主这面纱,盖得,怕是心呢。”见沐青辰不搭腔,秋梓瞳心念动了动,换了话题:“天下第一庄主亡故却不见庄中有丧事,怪哉!”
沐青辰掀唇:“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血衣怨厉人皮祸
平日里时时热闹的天下第一庄现在却是一片凄清之色,从正门到后院,正厅到偏厅、厢房,全都盖上了雪白的绸缎。连洛子亭的那身惹眼衣裳也少不得要换一换,本来么,没有在人家服丧的时候穿红衣的理儿!
洛子亭用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整个趴在桌子上,眼神幽怨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翻书的某人,不由开口,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喂——!”
沐青辰没反应。
洛子亭更幽怨了,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来宣泄下自己的不满:“你看看,你看看,无风公子不穿红的衣裳还叫什么无风公子?!红色是我的标志啊啊啊!什么颜色不少,非要是鹅黄色!我不是小孩子!那么嫩的颜色是怎样啊!!!”其实,洛子亭那一身大红色实在太过招摇,慕言之没办法,买了件素雅颜色的衣裳给他穿。本来这鹅黄色穿在洛子亭身上,倒衬得他整个人水灵灵的,又少了分妖艳,也着实好看,岂料洛子亭非闹着不愿穿,又不能穿大红色的,只能委委屈屈先将就着穿上,又跑来沐青辰这儿吐苦水。“你看,你有那么多式样的月白色,白色衣裳,不如先借我两件。”
沐青辰终于放下了书,隔着吐出两个字:“休想。”
洛子亭撇嘴:“老子自己去买!”
沐青辰用挑衅的语气道:“那你大可以试试!”
“好汉不吃眼前亏!”洛子亭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想:早知道跟老头子好好学武了不是,不然怎么会像现在随随便便就给人欺负了。。。。。。
沐青辰似乎感受到某人身上愈来愈强大的怨念,方才放下书,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天下豪杰都来了?”
洛子亭翻了个白眼:“可不都来了么,少林那些个秃驴,武当那些个牛鼻子和峨眉那群老尼姑都来了,上次鉴定宝大会也不见他们来那么全。”
“毕竟情况不同,有些事推脱了也就罢了,大丧之事却无法推去。”沐青辰道。
洛子亭耸肩:“这左老爷子也是可怜见的,前不久才过了大春,这会子又过大丧,我倒是奇怪了,一般人看到父母之逝,不是该先去准备后事才问凶手,这左君澈倒是颠倒的很奇怪啊。”
沐青辰心知他是气小不叽与玄鹰被软禁的事。这事虽亦在他预料的范围之中,不过却是他最坏的预料之一了。他看了看天色:“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得向左老爷子上柱香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洛子亭嘟嘟囔囔,极不情愿地从桌上爬起来,迈了步子和沐青辰向外走去。
哀乐声起,二人便至前厅,正巧赶上顾汝爝饶有兴意道:“乞巧那日,无月公子不告而别,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解释?”
“那日人多,无月亦曾试图找王爷,不过未果罢了,近日庄里怪事颇多,偏逢上无月身子不好,也不曾出屋,烦请王爷见谅,只不过死者为大,无月想先行上香,再向王爷请罪不迟。”沐青辰一拉洛子亭,从顾汝爝身侧闪过。
诸念凑到顾汝爝跟前:“王爷,这人嚣张的太过了罢?!”
顾汝爝一抬手:“唉,不急,若他和一般人一个样子,倒少了几分情趣,本王等着看他真正败在本王手上的那天,那才有趣!”
沐青辰与洛子亭进了前厅大门,迎面便是左老爷子的棺木,用的是上好的紫楠木,发散出一股奇特而淡雅的清香,棺下跪着的是左老爷子的独子左君澈及儿媳林栩,还有一干仆人。而非庄中之人在拜祭之后便到侯厅处静待。
只听一小童唱诺道:“清月阁无月无风二位公子敬拜,祭香!”便有小厮将香递给二人。沐青辰与洛子亭受了,恭敬三拜后转身离开,却听后面有人低语。
“左老爷子可真是厉害,连清月阁中的人也认得,难不成还有什么恩情?”此处的“恩”是何意,众人心里明白,也不便指出。
沐青辰面色一凛,却未曾多言,欲转身离去,却被洛子亭一把抓住了袖子。沐青辰明白以洛子亭的性子非闹起来不可,便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生事端。
洛子亭鼓了鼓腮帮子,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道风打在低语的男子身上,紧接着左君澈也站了起,“这位公子,不知先父与公子可有过节?至于公子这般语出不敬!死者为尊,望公子谨慎一下言行才是。”
那男子不出声,想来左君澈拿一下是正中哑穴。沐青辰冷哼了一声,虽左君澈向来不怎么出手,不过刚才他背对着那男子却可正中其哑穴,做足了面子又给了下马威,算是厉害。
“是老朽没有管教好徒弟,冲撞了左老庄主了。”说话间,一白眉白须白发的老者不动声色解了男子的穴:“随儿,还不快去道歉?”
“弑百人柳伦复?”沐青辰轻念一声,“弑百”为“四白”的谐音,柳伦复白眉白须白发白袍,故有此“四白”。而弑百则是传言他曾在年轻时亲手为江湖斩了百个臭名昭著的恶贼,且百人之后,广宣自己不再理会江湖纷争,隐居山林,为何现下会出现在这里?
“老朽虽早隐退,却与老庄主有些交情,不亲自送他一程就不在情理了,这是小徒杨随,刚才口出不逊,是老朽的不是。”
杨随一愣,无奈向沐青辰与洛子亭行了礼,又规规矩矩向左老庄主磕了个头。洛子亭冷哼一声,才算罢了,经过的时候还用肩膀撞了一下杨随。
后堂处,沐青辰问洛子亭:“刚才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洛子亭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反正够他拉上一阵子的了。”
未几已是正午,左君澈向后厅来讲了几句话便安置了一下各人的住处,离开了。洛子亭忍不住小声嘀咕:“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人两个人都不大正常?”
沐青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今儿什么日子?”
洛子亭一愣:“七月半,百鬼夜行。。。。。。不该啊,左君澈不知道今天诸事不宜吗?江湖上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啊。。。。。。”
“正因为傻又不傻,才回来这种地方。”沐青辰冷声道:“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夜上中天,月凉如水,天下第一庄一片寂静,气温在夜晚已经转凉,是出来纳凉的好时候,但是,微微拢聚起来的雾却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小不叽正和玄鹰在屋子里下棋,团球突然竖起耳朵,炸开了毛,冲着门的方向“吱吱”叫了起来。
玄鹰抬手扫灭了蜡烛,揽过小不叽和团球,静静注视着门口,门外传来一阵风声,继而一阵打斗的声音,是沐青辰从玄武楼调来的人手与人在缠斗,但是声响不过是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停住了。继而,门缓缓的打开。
玄鹰抓紧了身侧的刀鞘,小不叽也暗中合了掌力,一丝浓郁的血腥味飘了进来,像是腐朽的铁锈的味道又掺了那么丝怪异的腥咸感。
门外,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些人,玄鹰的眸子一缩:“不是玄武楼的人!”
“怎么可能?!”小不叽惊声道。
“唰——”一道红影自门外飘过。
“谁?”玄鹰缓缓抽出了刀。
继而一阵尖锐而凄厉的笑声撕破长夜,凛空而来,并不像是成年女性的声音,反而有点像。。。。。。小不叽那样的女孩子的声音。
玄鹰将小不叽与团球安置好让他们不要出屋子,只身一人出了门,刀锋凌厉,闪现出一片寒光。
门外,空无一人。
“呵呵。。。”四周似乎有女子浅笑,却难以辨识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
玄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