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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火中,结束了他的一切。
泰謇怔在原地:“疯了,真是疯了!”他没时间也没心思再去顾一个客栈老头的死活,一心只想着万一有什么麻烦人物烧死在里面了,那他也别想过安稳日子了。泰謇想了想,立刻差人去军营那儿,说什么也要请王爷亲自过来一趟,有个王爷压阵,想那些江湖肖小们胆子还没那么大才是。他为自己壮了壮胆,刚想问旁人些什么,一个衙差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火控制不住了,周围大小铺子连带着都烧了,火太猛,大人还是避一避吧!”
“啊?!”泰謇咧了咧嘴,心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可还知道有什么人在里面不曾出来?”
“出来的人都去帮忙救火了,许有三五个没出来的也不过是杂役跑堂,这里住的都是江湖上混的人,有危险了跑得比谁都快,怎么会困在里面呢!”
差役的话多多少少让泰謇放下心来,本来便是么,一群练武的,这种时候要是逃不出来,反而像那客栈老板一样硬往里扑的,基本就是傻子,没有救的必要了。
泰謇这颗心刚放下没多久那边男子一声声呼喊又让他烦躁起来,他拉住一个差役:“那人鬼吼鬼叫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是怎的?”
差役看了一眼:“大人可是不记得了?那是步羲门的李樽,听他话里头的意思,约么是步羲门的大小姐困在里头了没有出来,他正一个一个的问是否有人看见呢。”
泰謇一个激灵打过去,他可是对那女孩子印象颇深呢,只是可惜了一个美人胚子,葬了在火海里了,能不能留个全尸还指不定呢。泰謇心里明白,纵使步羲门不如早先那么负盛名,自己也是决计招惹不起的,纵使能惹。。。他叹了一口气,挤着一张脸,恨不能将五官挤在一处似的。
“都让开!都让开!”一刻之后,几声粗喊传入了人们耳际,一队士兵整齐有序的提着水桶一路小跑过来,将其中的水泼于大火之中,如此往复十几个回合,加上周围人的帮助,火势渐渐小了下来,又过了一炷香,火基本被扑灭了,只有几个士兵还提着一桶水去清理还没有扑灭的暗火。
顾月铭的身影这才出现在众人眼前,细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披着一件披风,苍白的皮肤像是在夜里的精灵,被靠近的热气烤的微微泛红,那不是沐青辰是谁。
“下官拜见将军。”
“草民拜见将军。”
在泰謇带头之下,所有人都行叩拜之礼,乌压压跪了一片。
顾月铭的嘴角不动声色地跳了一下,沉声道:“免了吧,都起来。”他看向泰謇,明知故问道:“泰大人,何事急迫至此,非请本王过来。若只是走水一事,以大人之力,难道还不足以平息?”
“这。。。王爷,其实王爷也应当知道,这客栈在漠沙镇实在不算小,住的全是南来北往的客人,尤其是近日关于漠沙镇的传言实在不少。许多江湖中人都聚集于此。这客栈若是无缘无故烧起来,下官可实在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了。像那客栈老板就已经疯了,自己奔火力就跳,拦都拦不住!”
“哦?照泰大人的说法,在你眼里,那些江湖侠士们岂不都成了不辨是非,黑白不明之辈。还是你根本就是来找本王当挡箭牌来的?”顾月铭声音本就厚重,不怒自威,泰謇只觉得从脚脖子就开始转筋,口里直呼非也非也,不知如何解释。
沐青辰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了:“你说。。。那个客栈老板死了?”他开始琢磨小摇光知道了以后自己怎么安慰他才好。
“是,是啊,除了他,听说那个步羲门的步涵也没有出来啊。”泰謇点头道。
顾月铭和沐青辰对视了一下,心里谈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虽然步涵脾气非常不招人待见,二人此刻却的确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感觉,沐青辰四周环顾了一下,李樽正在不远处看见了他,几步冲过来:“沐公子。”
沐青辰轻轻颔了下首:“节哀。”
李樽一愣:“公子已经知道。”他垂了垂眼睫:“以前多有得罪,但是也请公子相助将纵火元凶找出来,以慰涵儿在天之灵。她虽自小娇纵,却也是和我一同长大的。我虚长她几岁,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子来看,早知有今日,我就不该听她的劝,为了什么莫须有的墓穴白白葬送了性命。”
顾月铭一挑眉头:“你倒是没什么事。”
李樽苦笑了一下:“说来惭愧得很,之前涵儿听说这儿盛产骨瓷,说什么也我给买一个回来。我也说天已晚了,她哪里肯听?!我也只好出去看看。说来,是她救了我一命。”李樽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只颜色妖艳的骨瓷,通体血红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又想是一团绽放在手心里的火焰。
“她有武功可以护体,就算是再迟钝也决计不会在里面烧死吧。”沐青辰看向已然成为废墟的客栈,心里对李樽隐隐开始有了防备,而且这种防备还有了加重的趋势,他看向顾月铭,顾月铭眼中亦是如此。
“公子不知道了,涵儿有个小毛病,从小时沾了枕头就雷打不动的,就算是二踢脚在她旁边炸了她也是醒不了的。。。我小时候试过。而且。。。涵儿从小就不爱学轻功,只会用鞭子。。。”李樽越说越说不下去,几人陷入沉默之中。
沐青辰轻叹一口气,顾月铭看着他:“可还困?”本来沐青辰还睡着,被来通报的人弄醒了,披了件衣服便要和顾月铭同来这里看看情况:“如果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一会,这里有我呢,没有什么大事。”
沐青辰垂头斜睨他:“我可不是你的小情儿,自然没有那么娇贵。”他摸了摸身上的披风,这是顾月铭硬给他加上的:“纵使这几天累了点,却也是可以撑住的。”沐青辰提了陌涟,挤兑了一下顾月铭,见顾月铭并没有把陌涟当一回事儿,就笑笑:“算了,等着阵子事情过去了,我便同你回京里去,你那王爷府可气派得很,我却还未曾进去过,你都不晓得邀我去看看么?”
顾月铭的眼底漫上一层狂喜,他不好在人前表露出来,便紧紧拉住沐青辰的手。
沐青辰哼了一声:“王爷这是要替我的手上加点彩么?这么捏下去会红的。。。。。。”后半句说得小声,料顾月铭也该听得见。顾月铭闻言愣是装着没听见,只是微微松了一点,却还是紧紧的拉在手中,想了想,又改成了十指相扣。
沐青辰:“。。。。。。”他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由得顾月铭去了。
没出片刻,便有差役上前:“禀王爷,大人,在客栈之中未逃出来的人的尸体,基本已悉数在此了。仵作正在查验,几位大人可要去看一看?”
“那便去看看。”沐青辰做决定,顾月铭自然欣然同意。泰謇是十万个不愿意的,但有顾,沐二人在前,也只得硬着头皮硬上。
差役们一共找到五具尸体,其中一句已被烧得看不出人形的便是客栈老板的尸体,其中两具尸体外部部分有烧焦痕迹,剩下两具应是窒息死亡,身上并无致命伤,也几乎找不到烧灼痕迹,步涵便在其中,也算死得干净的。
李樽看见步涵尸体,几乎是直接冲了过来,跪在她身边,双目赤红,紧咬着牙根却一字不发,神情悲戚,难再找到往日那个温和儒雅的影子:“涵儿。。。涵儿。。。”
仵作走了过来,行了一礼:“咳咳,公子,请节哀顺变,请不要影响我可好,毕竟不止她一个人逝去。”
李樽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惊透出一点惧色以及不耐,这眼神不可能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表现出来,沐青辰抓住了这一点,他看向顾月铭,顾月铭貌似也注意到了,正皱着眉头,正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沐青辰暗道:这种时候,司徒仪干什么去了。沐青辰眼光一利:扣钱!
“不好意思!来晚了些!”司徒仪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挤开人群过来:“公子,别扣我钱哈。”他一路挤到仵作跟前:“我来帮你如何?反正你该知道我算是个懂行的。”
仵作看着笑得无害的司徒仪,迟疑了下:“好吧。”
略做了检查后,这五具尸体要送到衙门那里,司徒仪笑着摆手自己不回衙门了,要跟着沐青辰他们,泰謇不做勉强,带着手下的差役们回去了,仵作朝沐青辰几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和泰謇他们一同离去了。
沐青辰看向李樽:“你现下要怎么办,我估计你身上也没多少银子了,你是就此打道回府还是再找一间客栈投宿?”他示意司徒仪。司徒仪会意,递了一个小钱袋上去。沐青辰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