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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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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您怎么来了?”守在门外的内侍郎溪曾去王府传过旨,因此认得之惟,一见了气喘吁吁的他,忙迎上去。 
“世子?您怎么来了?”守在门外的内侍郎溪曾去王府传过旨,此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但记人办事确有一套,认得之惟,一见跑得气喘吁吁的他,连忙迎将上去。 
“郎公公,我父王呢?” 
“王爷在里头回话呢。” 
之惟屏息听了听:“怎么没动静呢?” 
郎溪压低了声音:“皇上今日龙体违和,此刻听乏了,正歇着呢。王爷就跪在榻边侍侯。” 
之惟咬了咬唇:“你去!请我父王出来一下。” 
“世子?!” 
“快去!”之惟一跺脚,“再磨蹭我就嚷!吵醒了皇上,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才总算见到了兰王。 
之惟几乎是扑了上去:“父王,先生被抓走了!” 
“什么?!”兰王脸色顿时铁青,“因为什么?” 
“似乎是为了科场舞弊的事。” 
兰王咬着牙。”皇上还未下旨,居然就有人敢动手了?!”……之惟听到他从牙缝里道。他不懂,便急道:“皇爷爷要下什么旨?难道是皇爷爷要抓先生吗?” 
兰王摁住他:“这回科场的事,考官们怕都要吃些苦头。” 
之惟却觉他手抖如秋叶:“可是父王,我瞧那些刑部的人都凶神恶煞得很,似乎是专冲着先生来的。” 
“难不成刑部只抓了你先生一个?”兰王的脸色已由青转黑。 
之惟点点头,感到父王抓住自己肩头的手倏忽收紧,疼得他几乎叫出声来,但心中的焦灼早大过那疼痛,他觉得此刻自己与父王心意相通…… 
怎生是好?如何能救? 
兰王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两手皆握成拳,指尖深深的掐进了掌心里,激愤时甚至差点就击向殿下廊柱,却终又生生的收回。之惟见他在廊下徘徊好一会儿,终于,揉了把脸,便往殿内走。 
不多时,殿内便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父皇,朱竟小小一名侍郎,居然胆敢矫诏逮捕朝廷命官,这简直是目无君父!”……之惟听出这逐渐大起来的是父王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平和而苍劲:“昊,朕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讯问涉案官员本就是他刑部的责任。” 
“可是父皇,即使讯问也该是从章聚起始吧?连他都还未问,怎就开始大肆牵连了?这让其他考官如何作想?让守卫考场的将官如何作想?就是身为总理的儿臣,又当如何作想?” 
“你多虑了,昊,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那声音依然是温和的。 
“儿臣深感父皇信任。可儿臣担心:朱竟如此处理,难免不让人生猜疑。这会教天下人会如何作想此次春闱,如何作想朝廷?” 
之惟听不懂父王说话的七拐八绕,终于听见那平静的声音”唔。”了一声,然后缓缓言道:“这样吧,传朕的旨意:着朱竟立拿章聚,还有那个江南的什么解元……” 
之惟听着,只觉得心像被一只手给提了起来。 
“江南解元……梁康,回父皇。”听得出,兰王的声音里也有着某些紧张或期盼。 
“对,梁康。呵呵,朕还真是老了,名字都记不住了。”一声轻笑后,便是沉寂。 
那沉寂怕是仅有一刻,心焦的人却都已错觉是一生久长,之惟听见父王终于问道:“那……其余人呢?” 
“就这样吧,不要再动了,按你说的,不要弄得人心惶惶。” 
就这样……是不是就是未抓的便算了,而已抓的便抓了?之惟听见父王沉重的语调:“是,父皇。”恍然间明白了心头的失望:求皇上释放君潋,已不可能。 
如此心更如煎,眼前一片混沌,却听有人在唤他:“世子?世子?” 
好容易才定了神,只见郎溪正一脸急切:“世子,你怎么了?” 
“没事。” 
“那就好。快,快随奴才进去,皇上要召见您哪。” 
“啊?”之惟倒吸了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带了进去。 
一进到殿内,便闻见一股松木的香,沉稳而厚重,他在香味中跪下,俯身:“孙儿之惟给祖皇请安,祖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孩子,免礼。”面前温和的声音辽远又近切,他忍不住抬了抬眼,看到前方一双天青缎面的鞋,上面隐约闪着金光,大约是龙纹。 
想不到他微小的动作竟被人看在眼中……”呵呵,想看便抬起头来看,朕是你皇爷爷,又不是老虎。” 
之惟忙抬起了头,却也不敢当真正视,只听那命他抬头的人又笑了:“昊啊,朕看你这儿子认得好,还当真有几分像你小时侯……胆子也是不小哩。” 
他不知这是褒是贬,忙又垂了头,却听兰王在一旁赔笑道:“父皇过奖了。” 
这才知是赞语,之惟放了心,稍稍抬眸,看见兰王侍立在榻边,装饰华美的榻上有明黄色的衣摆从容曳地。 
“不不,朕没有过奖,你还没听说你这孩儿方才的故事吧?你可知刚刚他是怎样进得的宫?” 
兰王看了之惟一眼,答道:“儿臣不知。” 
“方才你出去的时候,下面正有人来报,说兰王世子非但闯宫,还动手打了侍卫。” 
兰王闻言,忙跪了:“父皇,请恕儿臣管教无方。” 
“哎唉,朕何时怪罪你们了?朕不生气,朕反觉得高兴:虎父无犬子嘛。你起来吧,来听听这孩子打人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那声音异常的慈祥,“之惟,你给祖皇和父王再说一遍。” 
“是,祖皇。”之惟便重复一遍,“孙儿当时说:‘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堂堂轩龙朝的圣主和亲王,容得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当心脑袋!’” 
“好,好!说得真好!小小年纪便如此有胆有识。昊,你在他这个年纪,只怕还不如他呢。” 
兰王只能赔笑。之惟被夸奖得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为将者,杀伐决断要的就是这样的果断;为臣者,梳理政务也需这般毫不迟疑。治理国家也好,拓边杀敌也罢,都要有勇有谋,当断则断,恩?” 
“是,父皇。”兰王复跪。 
“昊……” 
之惟看见父王膝行了两步,离那明黄衣角更近。只听那和蔼的声音愈发平易:“你这孩子,大有可为啊。” 
之惟见父王玄色的衣摆,动了动。 
寂静的殿宇里,荡来远远的暮鼓晨钟…… 
隆隆的心跳,头一次,激越得自己也不懂。 
直到祖皇又道:“小孙儿怕已饿了吧?说来,咱们祖孙还难得能这样聚在一处,这就一起进膳吧。” 
忙跟着父王谢恩,忽然觉得方才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不知领悟了意境几重。 
就这样迷迷糊糊又小心翼翼的吃了几口,如此,玉粒金莼也味同嚼蜡。祖皇动了几下筷子,便说乏了,要他们继续吃,自己却进暖阁内歇息了。 
父子二人哪敢当真放肆,急忙草草吃毕。等宫人先端来了漱口香茶,又摆上了上好龙井,之惟这才反应过来:祖皇虽没说让留,却也没让走。 
“父王?”在天色已成墨黑的时候,之惟忍不住又拉他。 
兰王咬着唇,坐在椅中,一手成拳顶着下颌,一手撑在扶手上,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随时都会霍然起身。 
但之惟却见他已这样枯坐了数个时辰。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黑了去,一轮如钩新月嵌在当空,延伸在其冷光下的是已模糊了颜色的金瓦红墙、紫禁宫廷。四处都是沉暗而静寂的,只有远远的能见左前一处灯火通明,那是值夜大臣的办公处所,灯影下不断的有人在穿梭,想必繁忙,但在殿内,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感觉不到。要不是曾有内侍进来通报过有臣子求见,父王出去处理了片刻,他甚至都忘记了万方岑寂此间,竟当真是国家的中枢,权力的至高。 
兰王看了之惟一眼,墨瞳中的情绪让他陌生……那种锐利得似能伤人的目光,仿佛是决心,又仿佛是…… 
很多年后,之惟才知那日父王的目光竟是有关”野心”的启蒙。 
之惟不由打了个寒战,兰王却拉住他的小手,道:“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现在,先等一等。” 
“恩。”之惟点点头,感到他大手坚定温暖。 
如此才总算找到了些支撑,忍受这似漫无止境的枯守。静默中,宫人们无声无息的来,又无声无息的去,一次次换下燃完的烛。钦庆宫中用的都是龙涎香烛,以龙涎香贯其中,以红罗缠炷,飞而香散,幻成飘尘五彩龙凤。 
借着这烛光,他看到香烟缭绕中父王俊朗的脸,英挺的眉,墨深的瞳,仿佛一把匣中的宝剑,龙吟中缓缓的揭开,璀璨的光华一瞬似冷冽的火,一瞬又似沸腾的冰。 
忽然,一个大臣模样的人不等内侍通报便闯了进来,压低的声音却仍字字敲上人心坎:“王爷,请速转奏皇上:章聚在狱中自裁了!” 
兰王闻言,霍然起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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