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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数十座被联军占领的村镇虽然规模都不算大,但是这么多地方的居民加起来也有十四五万人,数量上算起来比教廷和英德克的联军还要多一些。这么多的居民等着要吃饭,给教廷方面的补给线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而且每一座村镇都必须派兵前往维持治安,防止发生民变,这也让联军北进的速度大大的减缓下来。
正因为这诸多的原因,教廷和英德克的联军一直到了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才慢吞吞的赶到了伯兰顿城的郊外。
教廷方之所以善待那些占领区的兰诺民众,就是希望日后能够将那些村镇全部划归到教廷的管辖之下。然而想要实现这一目标,还必须得攻下眼前的这座伯兰顿城才行。只有占据了这座城市,才算是在兰诺境内抢得了一处战略据点。有了伯兰顿之后,向北可以继续攻击兰诺的腹地,也可以此城为屏障,防止兰诺方面向南反扑,这样要不了多少时日,南方的那数十个村镇才算是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教廷的手中。
兰诺立国也才十几年而已,而且南方的这一大片领土,也都是过去从教廷手中抢过来的。所以只要占据了几座像伯兰顿这样的城市,教廷方有信心将占领地的民众全部安抚。
兰诺方面显然也清楚教廷方的打算,联军刚刚一靠近伯兰顿城,就立刻遭到了兰诺军的狙击!
联军的十四万人当中,虽然教廷和英德克各占一半,但是从武器装备和士兵素养上来讲,教廷军都不如英德克军。但是此次远征兰诺是由教廷国发起的,所以整支联军也理所当然地由教廷军在前面开路。
另一方面,虽然两支军队算是友军,但是国别不同,双方的士兵和将领心中也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竞争的心理。之前教廷军在国境线上打了一个多月都未能寸进,而英德克大军一到,兰诺人就不战自退,就好像是被英德克的威猛吓跑了一般。这样的情况让教廷军的将领们都感到脸上无光,胸中也憋着一口气,所有人都盘算着要在友军的面前,狠狠地教训兰诺人一次。
伯兰顿城虽然也有高耸的城墙,但严格算来也并不是一座专门修建用来对敌的军事要塞,所以兰诺人尽管早已打算要守城对敌,但在完全退入城市之前,他们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削弱敌军兵力的机会,开始派出人马沿途骚扰。
联军方面的想法也是一样,伯兰顿城有坚墙依托,如果兰诺人全部逃入城中固守,那可就真的变成了缩进了壳儿中的乌龟一般,很难再找到地方下手。所以面对兰诺方面不断的骚扰,联军,特别是教廷军的将士们也欣然出战,力求在敌人退入城中之前,多消灭一点是一点。
双方的想法不尽相同,一场场小规模的厮杀也就在所难免。自从5月7日联军接近伯兰顿城以来,联军和兰诺军大大小小的战事不下百场。虽然每次冲突的死伤都不算多,但一共加起来,两边已经有上万将士没了性命。
“敌袭!敌袭!”
5月13日深夜,联军前锋营地内的教廷军大部分士兵刚刚进入营帐歇息,四周围就传来了战友们一连串的呼喊声。
“该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士兵们纷纷骂道,却也没有任何人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动作稍微慢一点,军法处置是小,被敌人夺了性命可就亏大了。
教廷军的先锋一直都是由德米特里少将所率领,他手下的一万人虽然历经多次战斗损失了不少,但一直都得到了来自后方的兵源补充,所以他的这座营地面积也并不算小。
然而此时诺大的一个营地,居然从四面八方都能够望见摇曳的火光,教廷军的士兵们心中立刻就忐忑不安起来,他们无不在猜想着,能够将自己的营地团团围起来的,究竟有多少敌人?
德米特里少将早已经穿戴起自己的甲胄,威风凛凛地端坐于马上,从他脸上平静的表情与发布命令时稳定的嗓音来看,似乎并不十分担心目前的局势。
德米特里虽然之前并没有打胜过几场战斗,但是和那些教廷本土出身的将领比起来,他毕竟曾经在兰诺南方军团当中潜伏了好几年,眼界远比他的那些同僚们要开阔的多,这也是格朗克公爵一直任命他为先锋的原因。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德米特里少将这营地里有一万人,敌人若真的能将此处围了,就算没有十万兵力,至少也需要四五万人。而算教廷军的情报工作做的再差,敌人四五万的兵力调动,也不可能完全瞒过己方先前派出去的这么多的斥候。
所以在德米特里少将心中看来,自己正面对的这些敌人,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此刻正待在外面等着的,也多半是他的老对手:兰诺军第七军团第三军第三师,也就是733师的那些人。
“不许乱!”德米特里高喊一声,他的中气十足,就算周围有些嘈杂,但他的声音开始传出了老远。
“不要中了敌人虚张声势的诡计,第一团和第二团守住北营大门,三团守南营大门,一个敌人也不要放进来!”
教廷军和兰诺人打了这么久,存活下来的士兵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德米特里的这一声令下,立刻就让战士们慌张的情绪稳定下来,紧接着大队大队的兵士便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装备,迅速地奔赴各自的岗位,将营地的两座大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德米特里少将行军打仗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这先锋营虽然比不上城池坚固,但四面都是用大腿粗的圆木筑成的墙壁,如果兰诺军不动用重型的攻城武器,根本就无法冲破那面壁障。营地南北侧的两个大门正中也布置着无数拒马桩、绊马索,就算第733师有一个骑兵团,也无法轻易从正面攻进这座营地。
“师长,我们该怎么办,攻还是不攻?”
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营地入口处聚集的敌人越来越多,兰诺军第733师的一班将领们心中也焦急了起来。
刚才说话的是733师第二团的指挥官纳达尔上校,由于733师的师长杰克?奥西多少将是一个冷静寡言的人,所以这支军队的大部分士兵长官都养成了不爱多说话的习惯,唯独这位二团团长是个异类,平日里就喜欢在奥西多耳边嘀嘀咕咕,脾气也十分火爆,打起仗来更是必争头功。
“再等等,”奥西多少将低声道,“敌人没有中计,勉强攻击,也没有好处。”
之前奥西多让第一团的骑兵们点燃了教廷营地四周围的小树林,意图让营地里的敌人以为被大军围困,进而陷入混乱,己方好乘虚而入。不过此刻看来,敌人似乎并没有中计,守在营地门口的那些士兵一个个穿戴整齐,面容沉着,哪里有一丝慌乱的样子?
奥西多从望远镜中看着敌人的那座营地,脸上也显露出了难色。这些日子以来,奥西多的733师和教廷军的这支先锋队伍交战了许多次,虽然己方胜的次数要多一些,却始终无法一鼓作气消灭这群敌人。今天奥西多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迷惑敌人,却是没能奏效,这不禁让他感到一阵挫败。
“管他敌人有没有中计!”纳达尔上校继续道,“敌我人数相当,我们硬冲进去,未必就会输!”
纳达尔这句话说的豪气万丈,奥西多听得却连连摇头。敌人这支先锋与对方后面的主力大军相距不远,如果自己不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们,等对方后面的援军赶上来了,己方这支队伍根本没法逃掉。在这种明知道讨不到好的情况还要去硬拼,那不是勇者,是傻蛋!
“传我命令,”奥西多少将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收兵,明日择机再战!”
听到这命令,纳达尔的大胡子脸上全是失望,然而军令不可违,他只得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们准备撤退。
可谁知,兰诺军的大部分士兵们刚刚列好队伍,准备趁着夜色向后方撤退的时候,教廷军的营地当中却传来一阵号角之声。
紧接着,就见到营地北面出口外面的拒马被人搬开,一群手持长戟的教廷军士兵喊着口号,如潮水一般从当中涌了出来。
看到这一情况,奥西多少将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指示纳达尔后队变前队,准备抵挡敌军的这次突袭。
原来德米特里少将在营地中等了一阵子,见到敌人始终没有来攻,便知道对方的的确确是在故弄玄虚。识破了兰诺人的诡计,德米特里的胆子也变得壮了起来,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敌军的具体动向,但是德米特里还是借着远方微弱的火光,判断出了兰诺军大致的方位。
眼看着那火光正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