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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和以铮一起躺在玫瑰园之中。我忽然说,曼瑶姐是因为爱他才留下的。
我舒服的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感觉着他的手指在我发中温柔抚弄。一个真相,可以被我们一同埋藏在玫瑰园里。
云意姐的母亲,那时病重。曼瑶姐是残疾人,不能工作。云意姐一个人养活着三个人,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晚上回来还要求着曼瑶姐吃饭,筋疲力尽后睡四五个小时的觉,再撑起劳累的身体去工作。云意姐那么骄傲,她不会去求任何人。
但她的母亲呢?看着女儿原本美丽的容颜在一天天萧索、凋零。
那一天,云意姐终于放下自尊,想去找许成幻帮助,曼瑶姐却以死相逼,不准她去。
女儿站在院心,走也不是,去也不是,泪如雨下。母亲一时恨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聋哑女孩,成了她们的包袱,还不许她们去求助。她跌撞的走过去,不用蹑手蹑脚,因为聋哑女孩听不到。双手按在那纤弱的背上,稍微用力。
女儿从此,可以少受一个人的苦。
如同曾经浓郁馥雅的玫瑰园,藏着富人们作假帐以牟利的肮脏;这光华奢靡的都市,照样有魔渡众生的夜晚,就隐在钢铁水泥丛林背后,是肉眼看不见的细菌,在死水中狂舞。
(本章完)
'(第145章 【番外的番外】有生之年)'
【番外的番外】有生之年
用我的笔记述下这个都市童话,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完全。以铮叫它密码,我叫它骨骼。
许成幻和曼瑶姐的爱情,让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漂浮着,像蛋糕表面薄薄的糖霜。
依旧把曼瑶姐的戒指挂在脖子上。如果五年前那个夜晚,我没有坚持,他就会带走她,帮她戒毒,他们或许会幸福;而如果我再多坚持一些,把曼瑶姐带到北京,帮她戒毒,让她安静的长大,他会来找她,他们还是可以幸福。
可惜我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前进一步,所有沧海桑田,就误在那一步之间。
我成了寻宝的旅人,沿途挖掘真相,播撒真相。因为需要它们的人实在太多。但我始终贪婪,将一些默默留藏。
某天和以铮一起躺在玫瑰园之中。我忽然说,曼瑶姐是因为爱他才留下的。
我舒服的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感觉着他的手指在我发中温柔抚弄。一个真相,可以被我们一同埋藏在玫瑰园里。
云意姐的母亲,那时病重。曼瑶姐是残疾人,不能工作。云意姐一个人养活着三个人,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晚上回来还要求着曼瑶姐吃饭,筋疲力尽后睡四五个小时的觉,再撑起劳累的身体去工作。云意姐那么骄傲,她不会去求任何人。
但她的母亲呢?看着女儿原本美丽的容颜在一天天萧索、凋零。
那一天,云意姐终于放下自尊,想去找许成幻帮助,曼瑶姐却以死相逼,不准她去。
女儿站在院心,走也不是,去也不是,泪如雨下。母亲一时恨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聋哑女孩,成了她们的包袱,还不许她们去求助。她跌撞的走过去,不用蹑手蹑脚,因为聋哑女孩听不到。双手按在那纤弱的背上,稍微用力。
女儿从此,可以少受一个人的苦。
如同曾经浓郁馥雅的玫瑰园,藏着富人们作假帐以牟利的肮脏;这光华奢靡的都市,照样有魔渡众生的夜晚,就隐在钢铁水泥丛林背后,是肉眼看不见的细菌,在死水中狂舞。
(本章完)
'(第146章 ()欺凌)'
有很多人沉睡在时光中的某一节点,就像在火车上睡着了,而且坐在窗边的位子。因此身边风景以格子为单位疾驰而过。排列齐整的绿树将阳光折成圆片的铜钱,慷慨的挥霍在她身上。然而当她醒来,不过是一身冷汗,惊觉险些坐过了站。拥有过的所有铜钱,都随夜的降临,消散了。
错过的风景,其实并不遗憾,因为她根本没有看过它的美丽,所以没什么好遗憾。即便那美丽是最无私、最光明的美丽。
庄柔一直在沉睡,现实的她原地不动,在等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梦里的她行走于世,期待一个最纯粹的陌生人。两个她都得到,抑或得到过。可那中间漏去的一个,是她甚至连遗憾都不能拥有的美丽。
阚天泽的存在,也就如同庄柔在火车上睡觉时窗外闪过的风景。
有时她看到一条孤零零的铁路伸入浓密如绿雾的树林,于是想,到底是铁路迷路在树林中,还是树们迷了路,因此围在铁轨旁边等待回家的火车?
阚,一个多么稀有的姓,足以让人对他的名片或墓志肃然起敬。
“阚医生。”庄柔盯着那张名片,默默尊称。
他站在客厅的钢琴旁边,很衬那黑黑白白、泾渭分明的颜色。他是个整齐的人,衣着整齐,头脑也整齐,像钢琴,弹他一下都会出固定的音调。他是她的私人医生,看到他的那一刻,庄柔明白自己状况开始称得上严重了。
她把阚医生礼貌的请离了钢琴,因为那是属于她和另一个人的私有空间。另一个人,就是将她丢在时间中央的人,拉着她的小手带她弹过钢琴。他按下的不是琴键,而是她的静止按钮。她静止了多久?
当阚医生将听诊器放上她胸口,她盯视着医生和暖而平静的神情,眼神中仿佛伸出一只手去挖他的额头,想挖出那个她渴望已久的答案。说啊——,说吧——,说我快死了,或者更好——说我已经死了很多年。
然而阚医生对转头对爸爸说,“不建议住院观察,还是在家里比较好。她的问题,恐怕心理大于生理。”
于是爸爸的例行公事成了每天的安慰,“小柔,不是你的错”,“妈妈会回来的”,“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爸爸不知道她真正为什么而死。
阚医生成为她的私人医生不久,妈妈真的回来了。妈妈从监狱中出来,她却还被关在监狱里,让铁栏缩的越来越紧,夹裂她的思维,于是她能忽略每天如炼狱般的折磨。
“庄柔妈妈出狱,而其他人没有”的消息马上在学校中传遍。BBC银行高管的孩子都上同一所私立中学,这里可以拒绝蜂拥而至的媒体,却不能拒绝真正残酷的流言蜚语在学校内部如熊熊烈火燃烧。
午餐盒子被故意掀翻已经是家常便饭,她试过偷偷把鲍鱼和燕窝挑出去丢掉,只吃白菜和白饭。但某个中午,被一个女生发现了。她被拽到后院的角落里,靠墙站好,像死刑犯一样接受围观。
啪——
一只鲍鱼狠狠砸在她胸口,黄褐的汤汁顺着白衬衫滴下。鲍鱼软绵绵躺在石板地上,以最卑微的姿态等待践踏。她看着它被捡起来,伸到她嘴边,沾了土的咸腥味刺着她的鼻孔和味蕾。
“垃圾桶里还有三只呢,你家有钱到这个地步了,吃腻了鲍鱼就通通丢掉?”
她不答话,只低头看着身上那团污渍,真的慌了。这样,回家就会被爸爸看到。如果只是鞋印,用清水拂拂就掉了。这么多油可怎么办呢?
“张嘴,吃下去!”
鲍鱼油滑的肉蹭着她下巴,她把头偏开就会被扭回来。她依旧想着怎么洗衣服,专心致志的想,超脱物外的想。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值得操心。她要保护的只是衣服,不是她自己,因为自己罪有应得。
(本章完)
'(第147章 ()结识阚天泽)'
庄柔专注盯着身上的污渍,仿佛盯着自己身上开出的一朵罂粟,一块尸肉。她的眼神会叫用鲍鱼抵着她下巴的女孩惶惶然,仿佛她刚刚杀了一个人,不是欺凌而是犯罪。她渐渐松手,不敢再用那粘滑食品蹭庄柔的嘴。然而身后四五个女孩虎视眈眈看着,她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她一扬手,鲍鱼砸上了庄柔脸颊,嗵的一声,第二次滚落地面。
“明明是她妈妈搞垮了BBC银行,为什么要连累那么多人?我爸爸都还没回家……”
“陈曼瑶学姐为这事跳楼自杀的……”
“就是她把内部账目泄露给了那个律师,就是她和她妈妈串通起来故意的。”
那个律师,这四个字嗡嗡的响在庄柔耳朵里。
于是静止开关失灵了,她的沉睡,因为他的名字而惊醒。然而只是短短一瞬,嘴角挂着的土和油就仿佛有了恶心的滋味,她终于懂得屈辱了,她终于活了。
她想去卫生间呕吐,又被野蛮的推回到墙边,继续接受呵斥和辱骂。
女孩们并非看着庄柔的狼狈,而是看着自己的狼狈。她们因了自己的狼狈而越发恨她,恨到想要将她抹去,就像抹去父母失业、家无着落的恐慌。她们即将付不起这私立中学昂贵的学费,如果横竖都是退学,一定要惩罚过害她们退学的罪魁祸首才够本。
庄柔在下午上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