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错过这个转角的人,苦苦追寻下一个转角,盼着渺茫的幸运,会相遇。
而她,只要回到原来的转角,坐下等候。
因为知道他,相信他,终会回来找她。
这是最后一个出口,这是他们再也不会崩塌的幸福,这是坚持过黑暗后,从此能紧紧相拥的光明。
庄柔看着以铮拉开窗帘,万家灯火尽显眼前。她不再孤单了,永远不再。
以铮回到床边,拾起她的小手,笑道:“你爸爸已经来敲过五次门了,我们出去吧。”
庄柔双臂挂上他脖颈,浅笑着静静低声,“梁律师,这次……你要偷什么?”
以铮舒然而笑,不再作势要走,双手轻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放回床上,亲吻浓烈而炽热。
“你。”
时间在这里凝止,故事从这里开始。
最初的唤醒,带来永恒的缠绵。
你听我诉说年幼的孤单,
你带我跨过昼夜的遥远,
岁月划过一个轮回的圈,
你看那冬夜的星火重燃,
雪花飘了又散,
梦是跋涉千里的重圆,
爱是战胜遗憾的还愿。
【完】
(本章完)
'(第133章 尾声:Bedtime story(上))'
尾声:Bedtimestory
夜半时分,刚刚降了一场雪,冬夜有种暧昧而清妙的绯红。
庄柔翘耳听着楼下的动静,爸妈会睡的很早,房间里地暖系统似乎功率不足,她冻的发抖。
玫瑰园终于沉睡,她蹑手蹑脚溜下楼梯,推开了转角右边的门。一进门她就打了个寒战,这房间冷的像冰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爸爸凭什么这样虐待以铮?
她轻轻伏在以铮床边,碰了碰他的手。他醒了,显然被这大半夜出现的小人儿吓了一跳,苦笑,“真是吓人啊,你怎么半夜忽然跑来还盯着人看不说话?”
庄柔内疚,问:“以铮你冷不冷?这里好冷。”
以铮并没在意,庄致远居然允许他住在家里,已经格外开恩了。他一直在想,大概这位父亲觉得养了19年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他骗走,不让他吃点苦说不过去。
以铮看着黑暗中的庄柔,只穿一条薄薄的睡裙。北京的玫瑰园中有地暖供热系统,她穿的比上海时少的多。然而这个房间显然没有,不能着凉的人是她。
以铮把她拉进被子里,熟练的裹紧,微笑,“那就给我当暖炉吧。”
庄柔依偎着他,点头,“好,明天早点叫醒我,让爸妈看见就糟了。”
十九年来第一个叛逆的念头出现在庄柔小姐脑海中,她觉得爸妈简直就是王母娘娘,在牛郎和织女之间划一条银河出来,一天不结婚就一天不许他们……那个?
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其实根本没用,而且晚了一步。她有些沾沾自喜的胜利感,竟觉得很舒服。
以铮似乎心有灵犀,吻吻她的脸颊,宠溺道:“这个时间,这样主动进我房间,你真的学坏了,嗯?”
庄柔脸红,连忙掩饰:“进的是你的房间啊,为什么是学坏?”她将“你”咬的郑重其事,仿佛这样就可以解释一切。
以铮被逗笑,“除了我,你还想跟谁学坏?”
庄柔不再理他,两人很安静的相拥,冬雪在伴,岁月静好。
以铮道:“明天我回上海。”
庄柔支起下巴,很认真的看他,有点舍不得。
以铮像从前一样抚弄她的头发,如今是完全美满的幸福。他温然笑道:“爸爸居然说要一起过春节,上次全家过春节是……我都忘记是哪年了。”
庄柔很替他开心,然而还是舍不得。
“爷爷一直出各种主意想要我把你偷运回去……”
庄柔扑哧笑了出来,她很喜 欢'炫。书。网'教堂,也想念爷爷,可更想在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春节。
“我说不可能。爷爷不甘心,说至多放你到十五……”
她顽皮的用下巴摩挲着他胸口,撒娇,“都是爷爷说的?”
以铮被她弄的很痒,伸手捉住,一起笑起来,“都是爷爷说的。我说的是,至多放你到初八。你总有些课可以回来上的,不是么?”
庄柔重重往旁边一躺,“我要陪妈妈。”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会尴尬的。”
“那发短信?”
“更尴尬。”
以铮无奈道:“我简直像个高中生,谈恋爱还要偷偷摸摸的。”他没再强求,在这短暂雪夜享受她的温暖。反正等不了几天,至多两个星期,她就得乖乖回到他身边来……或者他再访玫瑰园,继续住这个冰窖也可以。顺便去视察北京分院吧……
庄柔很久都没睡着,摇晃着以铮要听故事。如果有两周听不到他说话,就要延长今晚,她一定得听个最长的故事。
“罗密欧与朱丽叶?”以铮掂量着心中秘密的重量,看看她黑夜中灵动的眸子,却又释然。她还停留在大人的世界外面,他会尽自己所能让她停留的更久。
庄柔撇着嘴摇摇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在她有充分居高临下的姿态去不屑那个故事。“情节太简单,而且严重脱离现实……我要听复杂又现实的……比如说,安璐之死。”
以铮一愣,原来是这个故事。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原来她一直念念不忘。确实,她应该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局,来让他们的重逢到相守画成一个真正圆满的圈。
庄柔朝以铮的方向挪了挪,借听故事的借口离他近些,下巴点在他肩上。
当一切平息,他可以看着安全的她,把这凶恶的一幕幕当作床头故事来讲述。
只要对比所有证人的口供,再用一条时间轴来分析,证据链便一环环丰满起来。凶手,自然水落石出。
苏黎说,她那天晚上大醉,都不记得送她回去的人是谁。现在知道,是Pascal。这个法国男生出现在晚会当场,学校,水晶弧,以及,活动中心。庄柔记得,她在小树林里哭泣时,他也突然出现,当时她以为他是去抽烟的。而警方在小树林找到的残迹是大麻。
夏燃说,她从许成幻那里偷了不少软毒品,交易给一个外国人,开始是要钱,后来不再要钱,换了致命的剧毒氰化物,但不知道这个外国人是谁。现在知道,也是Pascal。她说,以铮拿着从T大网站上搜到的,他和庄柔联谊的照片,侍应生阿正马上就认了出来,就是他无疑。
然而,一切都是为什么?Pascal,完全置身事外的一个人,如何卷入这场恩怨?
庄柔记得自己曾听一个法语教授说,你们这些学生,到了法国,不要看到咖啡厅就随便进——有些是喝咖啡的,有些是聚众吸大麻的。欧洲人对待软毒品的态度也超乎意料的软。
Pascal牙齿发黄,她一直以为是长期吸烟所致。
然而,以铮告诉她,每一颗牙齿接近牙龈的地方都有一个棕色的斑块,就是吸毒者通常所说的“甲基嘴”。他们吸食毒品的时候,含有兴奋剂的气体会腐蚀牙齿的珐琅质,形成棕色斑块。
此外,最开始的开始,安璐到底是怎么把庄柔吐露“炽冰”真相的音频从Pascal手上骗去的?原来不是欺骗,而是勒索。夏燃对表姐无话不谈,安璐在水晶弧与Pascal不期而遇,抓到了他的把柄。
法国男生可以在欧陆随便吸毒,但他留学到了中国,如果被发现吸毒,就会马上开除学籍遣送回国。
中美晚会那一夜,Pascal带着氰化物去水晶弧交换夏燃的毒品。他刚刚把氰化物交给阿正,阿正还没来得及把大麻给他,苏黎和庄柔就在舞池中央吸引了全场的注意,Pascal的注意力也被完全转移。
两包白色粉末同时摆在阿正的手上,夏燃吩咐过他,要把氰化物下在苏黎的酒里。
听到这里,庄柔苦笑,是的,他们从一开始就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毒酒递给的不是她,而是苏黎。夏燃仇恨的是直接夺了表姐站上舞台机会的苏黎,而非庄柔。
庄柔会替苏黎喝下酒,只是个巧合,大概也是老天的安排。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巧合——两包一模一样的白色粉末,阿正在恐惧之下拿错了药,所以庄柔喝下的是软毒品,而不是本来应该的剧毒氰化物。
庄柔一身冷汗——她是从死神的嘴边侥幸逃脱了。
而那包货真价实的氰化物呢?
Pascal看完热闹,顺手将毒品融在自己酒里。第二个假象这时出现——所有人都认为安璐已经走了,其实她还在灯光昏暗的CLUB中,看苏黎和庄柔流泪,在心里冷笑。在庄柔被陆年羽赶走,苏黎继续醉的不省人事后,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Pascal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