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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你是北极熊,天天住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他似乎觉得自己很搞笑,“不,你是北极狐,那只北极熊要把你关到他的雪洞里去了。”
北极狐站起身来,不满的看他几眼,没觉得好笑,但转过身时还是扬起了嘴角。看她收拾好东西,他马上伸出手:“别逞强了,给我吧。”
“我自己拿。”她活动一番后觉得疼痛还不到不能忍的地步。
“北极熊要来接你?”
“他不是北极……”
“我送你到门口。”
庄柔最终坚持到底,自己把死沉的箱子拖到了校门口,于是陆年羽也不屈不挠的跟到了门口。她将箱子立定,半坐在上面,浅口MaryJanes皮鞋轻轻摩擦地面。
他在身后看着她,觉得她就像个等人接她回家的孩子。
尽管他不知她走过什么旅程,一路等车,等的有多么辛苦,多么孤单。
这感情同时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心里。
以铮驾车拐过弯角,一眼就看到她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托腮,风衣依旧整洁无皱,下端露出细伶膝头和修长小腿,小脚轻划地面。他是来带她回家的,他有权利这么想。
开过这短短的50米,他没撞到任何人简直是个奇迹。下车,忽然发现她身后站着个男生。他微笑着唤小柔,上车。顺手提过她的箱子,塞到后备箱。
陆年羽冷笑看着北极熊:“我看您过了跟我吃醋的年龄了,先生。”
以铮点头,没打算被这孩子激怒,尽管他嘲笑他的关键词不是“吃醋”,而是“年龄”。他说的没错,不跟他吃醋不只因为年龄,还因为绝对没必要。
但陆年羽想说的不止这一句:“有些事她不会跟我说,但我自己会去了解。”
他笑笑。“所以呢?”
陆年羽很认真的回敬他。“所以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的冰天雪地骗了。苏黎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她应该会在消失之前满世界找着庄柔问真相。但她走了,为什么?”
以铮自觉没义务回答陆年羽的任何问题,听他到现在已经是浪费时间。小柔该回医院了。“你既然不是傻子,就尽可以自己去猜。”
“喂!”陆年羽朝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梁以铮先生,她身体怎么样,你这个医生比我清楚。但她精神不好,很不好,我看你不太关心。对我不坦率没关系,你对她就坦率点儿吧。”
以铮为这句话微微顿住了脚步,有种想笑却笑不出的荒唐感。可以肯定的是,陆年羽的确比他想的要聪明,也比他想的要更在意曾经的女朋友。
(本章完)
'(第41章 道伤痕(1))'
以铮开车门的身形轻松而稳当,抓过庄柔的小手放在自己膝头揉捏。
“我就知道说了也没用,箱子那么重,你还是把所有书都装来了,嗯?”
庄柔耸耸肩。“没办法,想来想去还是都要读。”她开始贴车门,托腮想着怎么解决笔记问题。思来想去,解决不了,没有人会帮她送来笔记。她决定哪天趁以铮不注意时打电话订多一些参考资料。
从庄柔住院的那天开始,两人就开始了持久且严重互相折磨的拉锯战。
以铮咬牙切齿的发现她在行李箱里藏了一个小巧的应急灯,每天白天放在卫生间里充电,晚上在他强制她睡觉后在被子里偷偷的用。
没收。没说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庄柔还有个手电筒。
无奈以铮的耳目实在是到处都是。
手电筒在两天后被发现,没收。
庄柔觉得自己简直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她最后还有底牌,钥匙链上的一个小灯泡。但,这东西一次性的,撑不了多久啊!
郁闷,郁闷。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叛变投敌。以前熬夜到一两点钟根本是小case,心脏偶尔抗议一下,经她镇压后就不敢反抗了。可现在,一到晚上10点就眼皮发沉,读不进书去。
她开始怀疑以铮在晚饭里加镇定剂。
以铮的一肚子气丝毫不亚于庄柔。
住院后,庄柔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服药,打针,输液,做各种检查和治疗。第一天,她身上就被挂上了伸出无数探头的心率仪,探头黏在她胸前和腰腹的皮肤上,十来根,看着都觉恐怖。小匣子上的显示屏记录着她每一秒钟的心率。
几次输液后,她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背伤痕累累,全是针孔。更别提任申时不时会来问话,逼她回忆关于凶杀案的点点滴滴。
即使是这样,她还嫌每天5个半小时的学习时间不够,还有精力跟他打游击。
与此同时,Jackson和他的团队在她的病情研究上毫无进展。目前只能设法稳定,想治愈,几乎是不可能。以铮早已将自己代入到她的困境当中去,这辈子第一次败在什么事上,让他有很不习惯的挫败感。
他心里的弦天天紧着,渐渐暴躁易怒。这样压抑的焦虑,在庄柔又一次违抗之后,火山爆发。
那天,以铮正在研习案情。
警方在检查安璐的手机时,发现她当晚曾约苏黎到活动中心。但苏黎表示,她那晚喝的很醉,看到短信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了。她甚至不记得是谁送她回学校的。
在对活动中心的调查中,警方发现,登记处的人晚上8:00就下班了。大门没有撬过的痕迹,一定是有钥匙的人才能进去。有钥匙的人不多,而在这时,学生会的学术部部长陆年羽发现他的钥匙不见了。他说不清何时何地,只说很有可能是当晚在水晶弧中丢的,因为那里人多手杂,灯光又暗。
用笔敲着陆年羽的名字,以铮总觉得这男孩子会莫名让他出一身冷汗。笑话,世界上能让梁以铮出冷汗的人还没生出来过。
想了很久,他才明白心中的别扭在哪里。
第一次见陆年羽,他在吻她,不是克制的轻吻,而是强迫式的、掠夺式的硬吻,不容她逃开,不容她拒绝。这个19岁的男生有一种莽撞而直接的炽情,他给了她初吻,而且十有八九是初恋。
以铮一阵窝火,最初留在她身上,属于青春的疼痛,是陆年羽给的。而他还在因了5年前的往事而顾虑这顾虑那,想让她好好长大再去爱她,直到轮到陆年羽来跟他示威。
忽然很想去看她一眼。
(本章完)
'(第42章 道伤痕(2))'
这么想着,就走到她的病房来了。
值班护士见副院长来了,慌忙站起身来。
“她睡了?”
“是。这两天睡的蛮早。”护士笑道。
以铮嗯了一声,点点头,走过紧闭的百叶窗外,刚要欣慰的回办公室去,却觉得有异样的声响。
滴——滴——滴——
忽短忽长的声响,是她身上仪器记录心率的声音。
奇 怪{炫;书;网},应该调整到睡眠模式了,怎么声音这么大?
滴—滴—滴—滴—
声音越来越急促。以铮霎时懂了,怒火燃起了眉睫。
庄柔绝望了。好吧,她只不过是觉得,心率仪调到高亮度显示模式时的灯光真的足够她念书了。她小心翼翼的翻着财务管理课本,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听到以铮的脚步声,紧张下,心跳加快,滴滴的声音随之加快了频率。
以铮当然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可,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以铮没对她大吼大叫,只是铁青着脸叫来护士,把她所有书全部拿走,锁到他办公室里去。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她反而不出声,闭了嘴,开始静静想解决的办法。他在气头上,肯定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明天再商量吧。
以铮却没给她沉默的机会。“解释啊,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我想睡了,明天再说。”她勉强说完这些,等着他消气。
她看上去依旧美丽,但有黑眼圈,天天只是躺着坐着也还是会瘦下去,因为药刺激胃而吃不下饭。尽管云意会每天来看她,还是心情不好、愁眉不展。回想陆年羽的话,以铮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再耽误五分钟也没关系。今天我要听你的想法,你到底怎么想的?觉得住院是没事闲的,输液打针是吃饱撑的?觉得我让你休息都是说着玩的?”他话语中融了心疼,“我到底怎么才能让你明白,不能仗着年轻就白白的挥霍自己的命?”
这话触动了她。
白白的挥霍自己的命?她就是知道自己的命挥霍不起,才要拼命的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他不明白,他当然不明白!
没错,她不奋斗的理由太多了,一辈子就这么病怏怏的,现在又卷入谋杀案,弄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