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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疼死?所以说,心头肉要好生替为夫护好它,丝毫伤它不得!”说着,伸手刮了那小巧的鼻,又接着道:“何况天下谁敢与当朝王爷抢人?我带他个三千御林军踏平他的老巢!”
柳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道:“世上之事岂能皆如你愿,上回不就……”话到这便戛然而止,低头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南宫逸棣不由捉住了身旁人那莹白的手儿,张开手指嵌入那纤细的五指中紧紧扣住,抬高了他的下颚,正色道:“焉,我南宫逸棣发誓绝不会让上回那样的事再发生,也绝不会置你于险地,你别怕!”
瞧见眼前人那双清丽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自个儿,眸底流露着丝丝不安与惶意,南宫逸棣真个儿心疼地不行了,蓦然嘴角一勾,一把将眼前人紧紧拥入怀里,贴在那小巧的耳郭旁低声笑道:“再说本王早有先见之明,趁昨夜在心头肉身上烙了满满一身的烙印……”言语时,手指自那颈子径直滑下,“嗯,颈子上有,肩上有,背上边特别多……嗯……那地方也不少……”
不料他竟如此大胆不知害臊是何物,惊得柳焉甩了手中筷子,死死捂住了他那张合不停的嘴,气急败坏骂道:“你……你……你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你再说我便拔了你的舌头……”磨牙瞪眼,凶神恶煞,清艳的脸儿已如桃花红艳,羞色满面,却又忽地一声惊呼缩回了手紧紧藏在了背后,死劲儿地往衣裳上蹭,双眸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圣驾,风波(上)
昨夜连着今早一连番折腾,睡眠严重不足的柳焉一顿早膳吃得是晕晕乎乎。
“焉,我瞧着今早日头特别好,不如待会儿到屋外晒晒去,不要怄霉了本王的心头肉。”南宫逸棣放下了筷子说道。方才他一个劲地为他的心头肉夹菜,心头肉却‘龇牙咧嘴’地把不喜 欢'炫。书。网'的又菜扔回他碗里,一来一去闹了许久,刚刚才消停。
柳焉细细地咀嚼着咽下嘴里的东西,回道:“我乏了呢!你让小风或是夏莲陪你晒晒好了。”语毕,放下了筷子,靠在木椅上。
“怎么不多吃点?碗里剩下了这么多菜。”
“饱了!”简洁的回答,正是开始打盹的苗头了。
“就吃饱了?怎么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不多吃点怎么好长肉?”南宫逸棣将碗朝身旁人推了推。
柳焉立马把手边的碗推离地更远,摇了摇头,道:“真饱了!我困得很,你别理我!”双眸朦朦胧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见状,南宫逸棣只得叹了叹道:“真饱了就不吃了,下回要多吃点,把这回没吃的全补回去!”
柳焉点了点头,一旁的夏莲忙递过了巾帕让二人净面,座上人倚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南宫逸棣低声吩咐了夏莲几句后,接过递来的狐毛披风,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出了碧落斋。
寂静的院落,暖暖阳光正好,明媚的阳光照得一树白梅分外潋滟娇媚。树下红木案几上摆了两叠高高的奏本,当朝逸王爷圈着一白衣人倚坐在卧榻上,右手执笔批示奏本,左手在白衣人的腰处不停地揉捏着,而那白衣人倚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似已睡着了,一头披散的墨色发丝如瀑垂下,遮住了脸,使人看不得他的容貌。
忽地,微风连起,落梅缤纷,墨色发丝随风扬起,来人不由暗暗惊叹不已。
当真是生得倾国倾城美貌!
纤丽秀眉不描即翠,绯色薄唇不点而朱。一时,清艳绝美的脸儿使得身后那一树树的滟滟白梅黯然失色。纤长眼睫轻轻敛下,不知掀开时,那双眸波光流转,又是一番何等美丽的风情啊?
难怪七弟甘冒抄斩重罪也要救他!试问这等绝色美人天下又有谁人能不为之动心?就是自个儿初见他的时也不免为之怦然心动。若是身处自个儿的后宫,纵然他与先皇的和凤皇后一样怀有悲天悯人的善心,只怕也逃脱不了为天下人唾弃为狐媚君王的妖孽的命运罢!
案几旁,南宫逸棣正考虑王尚书与李将军双方的陈辞,不知该如何权衡取舍为上。蓦然发觉有股气流正缓慢逼近,抬头一看,竟是他三哥南宫俪悠,也就是本该在皇宫批示奏本的当今皇帝,只见他一身贵公子的装扮,正笑吟吟地朝他这边走来。
南宫逸棣不由惊讶道:“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言毕,作势起身见礼。
南宫俪悠指了指他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缓步走来。
南宫逸棣与他三哥南宫俪悠十分亲近,私下见面时二人都不太在意君臣之礼,此刻见他三哥摇头,当下会意,朝他三哥点了点头。
“逸棣,这便是逸王府的‘准王妃’咯?”南宫俪悠压低了声音问道,并不落座一旁的红木太师椅上,反是站在卧榻旁。
南宫逸棣点头回道:“是!”
“当真生得倾国美貌!”南宫俪悠毫不吝啬地赞道,满目嘉赏之色。
柳焉不安分地在南宫逸棣怀里微微扭动起来,脸蹭了蹭他的肩,在他怀里寻了舒适的位置又安心睡去,红唇微微张启,神情甚是舒适。
南宫俪悠眼里蓦然闪过了一抹狡黠神色,面露难色低道:“逸棣,有件事儿三哥怕是要对不住你与准王妃了,还望你们日后不要记在心里才好。”
南宫逸棣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了。
素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三哥竟会露出这种表情,莫非……
南宫逸棣心头“咯噔”一跳。
莫非是……
“逸棣,奏本掉地上了。”南宫俪悠说道,趁座上人侧身之际,闪电般地俯身欺上了那微启的朱唇,轻轻啮咬柔软的唇瓣,舌头卷过了小巧的软舌,一扫而过。
长睫一颤,缓缓掀开,水色朦胧,瞬又清明如水。
南宫俪悠飞身闪离数步之远,眼眉间都是得意的笑意,而南宫逸棣还僵在座上不动。
水滢眼眸一片寒光潋滟,清艳绝美的脸儿蓦然如覆冰霜,一跃而起之际却被身后人紧紧锁在怀里:“焉,焉,方才是和你闹着玩的,并非心存邪念!”
柳焉显然是一个字也听不得,闪电般自案上瓷碟里夹起一颗兰豆,五指翻飞捏做兰花状,指尖欲发之际又被身后人一个翻身,死死压在了卧榻上。
“焉,他是三哥,当今圣上!”南宫逸棣急声喊道,柳焉指尖动作顿时一滞,南宫逸棣趁此时机弹飞了他指尖的兰豆。
柳焉睁大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身上人不说话。眸中,水光盈盈而动。
南宫逸棣不由心头一紧,将他紧紧拥入了怀里,低声哄道:“焉,方才是三哥开了个玩笑罢了,你别在意。”
柳焉仍旧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良久才颤抖道:“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倘若有朝一日他命我为别人侍寝你也不在意?”眼眸里水光盈动,倔强不肯落下,恨恨道:“你若不在意,我当也不在意!”
正文 第六十章 圣驾,风波(中)
“不许!不许!我决不许,拼了命我也不许那种荒唐的事发生!”南宫逸棣厉色道,胸口顿时如窒息般的疼痛起来,“焉,我知你方才是吓坏了,你还没睡够呢?再睡一会儿,我就守在你身边。”
柳焉执拗地摇头,推开了身上人,倔强地不肯顺从。
“你快快放开我,放开我!”长廊那边传来一声低斥,二人齐齐望去,只见青石台阶上,一面目英俊身形欣长的华衣男子竟将南宫俪悠拥在怀里,二人惊怔。
南宫俪悠倚在来人怀里张嘴*,眸光迷离,面色酡红,瞧见案几旁那二人看了过来,不由神色慌张地低喝道:“你快快放开,听到没有!朕乃当朝天子,这般牵牵扯扯成何体统!你放开我!”话音未落,推开了来人,却不知何由脚下一滑,幸得身前人伸手扶住了腰身,又将之带入了怀里。
南宫俪悠那张精致俊美的脸蛋顿时一片绯红,低斥着挣扎想要离开,那人竟当作没听见,反而捉紧他的手朝这边走来。
“三哥,六哥,你们……”南宫逸棣神色甚是讶异,而他怀里的柳焉脸色虽有好转,可仍瞪大了那双清丽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那很是恼火的“困兽”,似是对其先前的所作所为仍有不满。
话说南宫逸棣口中的六哥,南宫峰睢,封号“德宁王”,虽然尚未有何丰功伟业,但其绝非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人物,单是从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