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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怀里空空如也,自是图不到一丁点儿好处的南宫逸棣也只得起身下榻。
“吱呀”一声响,一阵急沓的脚步声传来,顿止。
柳焉系衣带的手指不由一颤,蓦又转过身来。
一容貌俊朗与南宫逸棣有数分神似的锦衣华冠男子站立画屏旁,一脸愕然。
见此,柳焉猛然大惊,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紧抿着薄唇,纤细十指紧揪着衣带,莹润的指甲透出苍白颜色。
一脸愕然的南宫舒桦一时半刻也没回过神,怔忡当地。微冷的空气凝着诡异的气息。
好半会儿,南宫舒桦神志才渐渐回笼,双瞳内亮光一闪而过,满是惊艳。
秋水为神玉为骨,凤眸光黠眉如柳。
艳色绝世的脸蛋透着淡雅冰冷的清艳。如墨般浓黑的发丝似瀑布般地倾泻下来,垂直腰际,柔软滑顺地轻贴着,衬得冰冷高傲神情竟是妩媚动人。
好一位绝世美人!
南宫舒桦暗自称赞道。方才他一进南宫逸棣的寝阁,入眼便是他七弟和他人正更衣的画面。想到他素来不恋美色的七弟竟与佳人同床共枕,更是借口身体抱恙而不早朝,猜想便如从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直惊得自个儿一愣一愣地站在当地。
瞅了瞅华丽宽敞的雕花软榻,凌乱不堪。
好你个七弟!平时施施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怕是早已把美人吃干抹净了罢!
南宫舒桦不由玩心忽起,细细打量起面前的柳焉来。
美人风华绝代,明明胜却女子娇美*的容貌清艳出尘,却无半分脂粉气,倒是他一身清冷卓然的气质不由让人误以为恍惚间似遇见了误落尘世的谪仙。
虽为男子,不过也罢!总比七弟美色不近,暮年成为孤家寡人来得强。
南宫舒桦暗暗忖度,心里也不由明朗起来:昨夜春光旖旎,春色无边,七弟得偿所愿啊!
于是,方才还满脸愕然的南宫舒桦,此时两眼毫不避讳地看着二人,暧昧的目光自二人身上来回穿梭,面露一副了然的神情。
抿唇不语的柳焉瞧见南宫舒桦看过来的目光极其暧昧,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便猜想他定是想些*龌龊画面。当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揪衣带的十指不由紧握成拳,寒冷杀气阵阵,直扑二人面门。
南宫逸棣手握中衣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画屏旁的南宫舒桦,好半会儿回过神来,目光瞥过身侧人儿乍青乍白的脸色时,一股寒意倐地蹿上了背脊,南宫逸棣顿时暗道不妙,方才缱绻情意付之一炬,不由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瞪到此时还不识相走开的南宫舒桦,心中大骂其冒冒失失,眼睛朝阁门一瞟一瞟,意思再明白不过。
见状,南宫舒桦知是自个儿搅黄了他七弟的好事,一脸微赧,正暗想着该如何开口让自个儿脱身,忽地一声响声,秋岚跌撞地进了内室,张大嘴不停地喘着,脸蛋一片通红。瞧见三人僵立在屋里,气氛诡异至极,误以为两位王爷起了冲突,猛地跪落在地,叩首急急道:“王爷,秋岚拦不住舒王,扰了王爷与公子的睡眠,是秋岚失职,请王爷责罚!”
柳焉顿时又气又恼,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美目一横,向身旁的人狠狠剜了过去。
南宫逸棣瞧见身旁人一副难堪地恨不得当场一掌将他毙命的神情,知他定然恼他至极,心中不由大叫着:天要亡我!又见地上的秋岚全身抖瑟不止,料想他五哥定是一路疾走,晓是府中侍卫也追赶不及,更遑论不懂轻功的秋岚,自是拦不住人,便压低了嗓音地吩咐了秋岚道:“秋岚,领舒王爷前去花厅好生侍候着,稍后再来碧落斋!”言语时,暗暗瞅了瞅身旁的人脸色,神色很是小心,生怕又犯了那人的忌讳。
正文 第十三章 悔过
“是,王爷!舒王爷,还请随秋岚走!”秋岚起身引着舒王出了内室,又传话侯在屋外的夏莲稍后送去热水和早膳。
“焉,别生气,倘是气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那二人一离开了内室,南宫逸棣便急忙开口低道,见柳焉冷着脸只顾着更衣,并不应话,以为柳焉恼他至极,怕重伤初愈的柳焉憋坏了身子复又急急解释道:“五哥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定是朝中有急事,我向你道歉可好?焉,消气了不?”
柳焉依旧默默系着衣带,不做声。
见状,南宫逸棣竟口不择言道:“要不你拧我耳多可好?”
十指顿止,神情顿时缓和下来,虽带怒意,却不似方才那般冰冷,那形状优美的唇角恍惚间似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启了唇齿冷道:“堂堂王爷怎可让人拧耳朵?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可是我委实不知如何才能让你消气,你若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紧!”南宫逸棣很是委屈低道,顿了顿,瞅了瞅身旁的人又继续道:“年幼时常惹得母妃生气,母妃就轻轻拧着我的耳朵说教一番便消了气。”末了,又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人,生怕再度惹得他不悦。
寒风乍起,拂动了珠帘,一阵声响清脆细碎,于幽幽华室中悦耳至极。
冷意忽袭,仅着一件薄薄亵衣的南宫逸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细想来世人传言舒王的种种竟也说其不失为一个正直的王爷。
水色眸光落在了案几上。白釉青花瓶内的数枝白梅,清雅秀丽,娇怯可爱。
良久转过身来,见南宫逸棣冷得直发颤,心中不由一惊,而后暗自骂道:呆子,怎可穿着单衣挨冻?心中气也消了一大半,于是开了口道:“快些穿上衣裳,莫要冻着了。刚才的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只是南宫公子往后莫要再与柳焉同榻而眠了,易让人心生误会!”言毕,走到了梳妆台前细细梳理长发,简单绾起。
听得柳焉这番话,南宫逸棣心中不由窃喜:终有一点进展了罢,虽然只是一点点。怕自个儿一时得意忘形的样子再度招来他的不悦,南宫逸棣只得压制心中欢喜默默更衣,唤来夏莲送来热水和早膳。
待二人洗漱完毕,南宫舒桦也笑吟吟地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莫非朝中出了大事,不然五哥为何这般着急来了碧落斋?”见某人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愣是招人厌,南宫逸棣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眼角余光偷偷瞥过身旁的人,只见他低首缓缓喝着粥,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吃了一记埋怨的眼刀,南宫舒桦佯装伤心道:“七弟,你还好意思问五哥?今日早朝,本欲与你共商边关一事,却忽闻你因身体抱恙而不能来上早朝。前年你与江湖恶贼一战,中了那厮诡计,身负重伤却仍坚持早朝。若不是五哥见你脸色不对劲,当下逼问你的侍从,你师兄招架不住只得和盘托出,不然五哥还不知要被你瞒多久,或是一辈子蒙在鼓里?一想到这,不由心惊胆跳,怕你是在昨夜回府的途中糟了埋伏或是遇上了刺客而受伤卧榻起不来,整个早朝,五哥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宁,连皇上两次问话都不能好生应付,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算是丢了脸了!七弟却还责怪五哥,这叫五哥好不心寒啊!”
瞧见他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自是知是他佯装而成,但那一席话皆是出自肺腑,于是,南宫逸棣苦笑了道:“让五哥担心了!可我绝无半点责怪五哥的意思,只是……”稍顿,瞅了瞅身旁的柳焉,微微凑过了*低声音继续道:“五哥也不能这般急急忙忙冲进了碧落斋,毕竟这是我的寝阁,这个时辰多半还在榻上睡觉呢!”苦笑着,无可奈何。
听了南宫逸棣这一番无奈的话语,南宫舒桦亦觉得方才自个儿行为是有点不妥,可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坐在桌旁,面上微赧。
“草民柳焉见过王爷,身体有伤,失礼之处还望恕罪。”柳焉转眸启唇道,清丽的嗓音平稳,面上无半点畏 惧“炫”“书”“网”之色。
当真是一个妙人,不畏权贵!
南宫舒桦暗暗赞许,微笑了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见外,你既为七弟的爱……”
“咳……”逸棣突地低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暗地里向他递了个眼色,神色很是古怪。
生于帝王家,皇子皇女哪个不生就了一副玲珑心肝善于察言观色的,南宫舒桦亦然,见他又是咳嗽又递眼色的,马上便知差点说错了话,当下心念一转佯装清了清嗓子转而接道:“既为七弟爱护关心的人,于本王亦不算是外人,不必拘于礼数。”
“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