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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梅转向徐主任:“让小狗自己决定吧。”
徐主任说:“也好,冰儿和小朱站在两边招呼小狗,小狗走到谁跟前就归谁!”
迷茫的小狗被引到了路中央,冰儿和朱若梅站在它两边约3米处,围观的人也都兴致勃勃。赵伯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对它说:“机灵点,别再挑错主人了!”便退开去。
徐主任刚说了“开始”,只见朱若梅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块狗饼干来,人群顿时鼓噪起来,朱若梅却得意洋洋,向小狗摇晃着狗饼干。小狗果然慢慢地向朱若梅走去。
孙大妈急得恨不得冲上去拦住小狗,她对着冰儿直嚷嚷:“冰儿,你叫它,叫它呀!”
冰儿笑笑,心里有一种模糊的预感,这条小狗一定与自己有缘。她好像是对着小狗,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小狗啊小狗,你究竟要什么呀?”
小狗停住了,转过身来看着冰儿,不断地摇着尾巴。
朱若梅急了,蹲下身子喊:“小狗快看这儿,有好吃的!”
小狗又转过头,盯着她手里的狗饼干。人狗都静止了几秒钟,小狗突然窜过去一口叼过狗饼干,转身一溜烟地跑到冰儿身边趴下,“卡拉卡拉”地啃起来。
朱若梅的笑容冻结在脸上,人群中却爆发出大笑声,有人笑出了眼泪,有人笑得揉肚子,孙大妈的假牙都笑得掉了出来,赵伯摇头赞叹:“好狗,好狗!”徐主任也忍俊不住。
朱若梅怒喝:“有什么好笑,那狗刚才先到我身前的,凭什么算她赢!”
徐主任说:“小朱啊,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小狗虽然先到你身前,但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朱若梅一声冷笑:“它又不是人,还能有‘意思’?好啊,叫它现在打个滚,就表示它要跟刘冰儿!”
这时小狗已啃完了饼干,它站起来抖了抖毛,忽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又趴在了冰儿的脚边。这下人们都惊呆了,朱若梅也说不出话了。
冰儿抱起小狗,对徐主任道:“我明天就去办手续!”
一个小时以后,冰儿抱着一只漂亮的白毛小狗走出了宠物医院,还在回想那老板的话:“―――小狗挺健康,它的眼睛可能是先天不足,小时候看不大出,长大了才发现,所以被无良主人遗弃了。好好待它吧,这可怜的小东西!”
“你的名字就叫西西,好不好,小东西?”
“汪汪!”小狗得意地大叫。
4、夜啼)
刘冰儿的家住在欣华苑28号102室,这栋楼的位置不错,正对着小区的中央花园和广场,不但明亮通风,而且景色宜人。冰儿就最喜欢在自家的院子里吃早餐,一边看着广场上早锻炼的人们,很暇逸呢。不过西西来了以后,冰儿明显没有那么悠闲了,早上必须早起陪着它去散步。
西西已经逐渐摆脱了被遗弃生涯的阴影,开始象其它小狗一样调皮活泼起来,不过它对冰儿还是特别依恋,只要冰儿在家,它几乎是寸步不离,晚上也不例外,冰儿曾想把它放在客厅里睡觉,但是它一个劲儿地用爪子挠冰儿卧室的门,还哀鸣不已,大有没完没了之势,冰儿只好投降,打开了门。不过只要上了床,它又成了乖乖的狗宝宝,在冰儿的身边一蜷身,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渐渐的,冰儿也习惯了睡觉时有西西的陪伴,午夜梦回,还要把手臂伸出被子摸一摸,摸到了它软软的绒毛才会再堕梦乡。
中国人的节气真的是很有道理,虽然前几天还是暖洋洋的,可冬至一到,马上就让人感觉到了冬天。冰儿早早地泡了个热水袋,靠在床头看书,西西早就跳了上来,窝在冰儿的脚边分享着热水袋的热量。
冰儿有个毛病,看起书来常常沉迷其中,不知时间,这天也是如此,西西早就‘呼噜呼噜’了,冰儿却仍手不释卷。忽然,冰儿隐隐听到几声婴儿的哭声,仿佛是从楼上传来的,西西也忽的一下抬起头来,警觉地竖起耳朵。冰儿不觉微感奇怪,楼上好象并无婴儿呀,不过这儿楼房林立,也听不真切,冰儿一看表,呀,都11点了,便熄灯睡觉。
“哇,哇―――”冰儿突然被惊醒了,是哭声,婴儿的哭声,夹杂在呼呼的夜风中,阴冷而刺耳。黑暗中,冰儿听到了西西喉间威胁的“呼-呼-”声,她急忙打开灯,一看表,刚好2点钟。西西立在床边,身体前倾,尾巴竖得直直的,作势欲扑。
冰儿又侧耳听了听,夜风吹得院子里的塑料纸‘飒飒’作响,儿啼声却没有了。冰儿只觉疑真疑梦,一时间有些迷糊,她侧过身去抚摸西西脖项,小狗才平静下来,回来趴在她的身侧。冰儿关了灯,又渐渐睡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一切如常,冰儿也没把夜里的事放在心上。忙碌的工作,温馨的家庭,对她而言,生活还是那么美好。可是,带着暧昧和恐惧的夜晚降临了,不知怎地,临睡前冰儿感到了一丝不安,她特地检查了窗户,还拉上了两层窗帘,也没心思看书,不到10点就睡了。
“哇,哇―――”黑暗中冰儿寒毛直竖,她真真切切地听到,儿啼声在窗外的花园里移动。冰儿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的跳,只觉得四肢发冷,却不敢稍有动作。西西“呼”的一声跳下地,扑在窗台上大叫起来。
冰儿终于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指扭亮了台灯,还是2点钟。冰儿披起睡衣,赤足走到窗前,犹豫了几秒钟,一下拉开了窗帘。
窗外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冰儿让眼睛适应了几秒钟,才看到了草地、树木和广场的轮廓,却没看到任何移动的物体。西西仍在大叫,冰儿搂住了它,它才停止,却仍在喉间哼哼。什么都没有。凌晨2点钟,不可能有小孩在外面走。这时,哭声又没有了。
猫,是猫!冰儿忽然省悟,小区里有不少猫,202的朱若梅就在争养西西失败后养了一只猫;家猫晚上不大会出来,可野猫也不少,有时猫叫声是有点象小孩的哭声,一定是这样的!
冰儿抱着西西又上了床。虽然不断地告诉自己不用害怕,还是把手臂放在了被子外面,因为冰儿知道,摸不到西西她是绝对睡不着的。
5、猫变)
第二天冰儿感冒了,也没去溜狗,就开始吃早饭,还不时地打个喷嚏。妈妈一边找药一边数落着,冰儿也不作声。出门前,冰儿忍不住问:“妈,半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猫叫?”
“猫叫?没有。”妈妈想了想,“倒是听到狗叫!”
“狗?怎么会是狗?”
“西西不是狗吗!”妈妈没好气地说:“半夜三更还乱叫,小心邻居来投诉!”
冰儿哑然失笑,可不是,当时西西叫得比那猫响多了。
推开楼道的铁门,冰儿迎面看见了朱若梅,不觉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早?听邻居们说,午饭前是绝对见不到她。此时她穿得很随便,又没化妆,这也是绝无仅有的。她怀里抱着一只白猫,那猫眯着眼,懒洋洋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香袋的红色饰物,颇为引人注目。
冰儿刚想跟朱若梅打个招呼,忽然觉得鼻子发痒,急忙别过头,打了一个大喷嚏。
朱若梅哼笑了一声:“刘小姐,感冒了?注意身体哦。”
冰儿尴尬地笑笑:“是啊,不小心着了凉。”
朱若梅有点皮笑肉不笑:“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可能吧。”冰儿下意识地看了朱若梅一眼,其实要说脸色,朱若梅也很差,连眼泡都是肿的。人们在传说,包养她的那个老板有段时间没出现了,是不要她了。
两人敷衍地笑笑,擦肩而过。
“瞄呜―――”一声猫叫抽紧了冰儿的心,不,不是昨夜的那种叫声,可是却让冰儿又有了那种寒彻心扉的颤栗。冰儿僵直地转过头去,却见朱若梅也正森然回望,她的眼光是那么的冷漠,而她怀里的猫的眼光却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冰儿逃离了这个奇怪的女人。
一整天冰儿都心神不宁,对黑夜更增添了几分恐惧,可日出日落又怎会有例外?这晚,冰儿床头的台灯始终亮着,宁可睡不着觉,她也不敢待在黑暗里。西西已经打起了呼噜,冰儿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忽然,窗帘无风自开,一只白猫扑了进来,蓝荧荧的眼睛,白森森的牙,还在“哇-哇-”的啼叫―――冰儿怵然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一看表,2点差5分,冰儿已是满身的冷汗,心跳得“怦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