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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你们昨夜喝酒竟不叫上我。”骜业暗中用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又掐了我一把。
“小朋友喝了酒长不高,呵呵……”
“小朋友?你!”他又掐我。
“掐什么掐,像个丫头一样。你得学男人些,姜才人可喜 欢'炫。书。网'强壮的男人。”他一听,马上换了拳头向我大腿挥来。
“哎,在比赛勒。”
我拍走他的小爪子,正襟危坐看司仪走过来,将晋级名单递了进来。拿起晋级名单,我站起来,瘪瘪嘴念道:“我牧监制监督宣布:《洪正真有才》仝尹赛区第一场复赛教育组晋级的是,是……”
脑子晕晕,我撑着桌子,继续读出:“焦先生……”
依稀听见台下焦先生门生的欢呼声,我却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睫毛眨巴着脸颊,痒痒的。
是蚊帐,是床架,是在西屋,原来还在这里。我翻身,鸢因一下惊起,她让我躺着,马上就去叫北靖。
“怎么了?”我抓起裙子,想要下床。
北靖进来时脸色铁青,我退回床里,问他什么事。鸢因也一脸怀疑的看着我,继而退了下去,更有暗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身孕了。”北靖用我不懂的眼神看我。
——或者是看我这具身体。
我这具身体?难道是她,凤招娣肚子里有东西?我惊恐的想着,下意识去摸肚子,这里,是在这里吗?
“已经两个月了,孩子很健康。”
“不可能,她断了气,她的孩子也会断……啊!”孩子很健康?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体内某种魔性复苏的颤动,是这个孩子,是它。我疯狂的压迫自己的小腹,就像里面有吸血虫一样。
北靖赶忙过来钳制我,劝我说:“不要紧,不要紧!牧里,你要冷静。”
“是梁谋,他们两个月前……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能被别人知道。她选择带走孩子,为什么孩子没走?为什么要留给我。”
“你冷静些,好好想想看,孩子不可能没走。”北靖抱着我,胸腔起伏不止。
不可原谅,他们这么不负责任,报应却还要施在我身上。
我已经没有眼泪要默写自己的悲伤,推开北靖,我又摸摸小腹,自言自语,“为什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能确定孩子健康吗?或者是死胎,只是检查不出来。”
“易先生不可能出错。”
“那它,也是孤魂?”
我看着肚子,已经不敢再妄加揣测,太冰凉的想法快要冻结我的大脑。我不明白,为什么书上的穿越就可以这么简单,人们总能很快的适应,接纳自己,开始融入社会,然后开创新的生活。唯独我觉得丢脸,恶心,龌龊以及无限的绝望,是我太脆弱还是太无知。
北靖突然说道:“打掉孩子罢!”
“不能草率!我得先回去请教一下李大爷,一定是它的缘故!”
——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牵连吗?
“我就因为这个晕倒的吗?”我下床靠在了软榻上,看他走了过来坐下,问道。
“唔!可把骜业吓坏了。”他牵强的笑,想让我也愉快一点。
“……”我趴在矮几上,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你害怕了?这不像你。”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感受,我很蠢吧,为了别人的过错在这里生闷气。况且任何人都不会懂,如果你是我,你会感到更恐惧。想想抚摸着别人的身子,别人身子里的胎儿。咳……真够呛啊!”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你回去问清楚,少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想我该去睡会,这一个月我实在太累了。”
“好吧,我就不打扰了。”
“你等等!”我支起身子,拉住他,“为什么你能很快地接受这种荒唐的说法,你要知道,这不是正常人会相信的。”
“因为我不正常啊。”他又坐下来,似笑非笑。
“好吧!我承认,我自己完全接受不了,所以我怕,很怕!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懂吗,我是小孩。”他说的好轻巧,揭开自己的奥秘。
小孩?我忘了,自己已经许久没当他是小孩了,可还一直拿他的年纪作挡箭牌。他是小孩,没有杂念,不做作,不摆谱。作为大人,我不可能豁达地放弃自己二十几年建立的小世界。
也许只有小孩子能接受吧!
——2009。08。28——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牵连ˇ 最新更新:2009…08…30 21:05:40
“就是这个,那个孩子就是牵连,李某竟然没想到!”李大爷听完我的叙述,突然顿悟。
刚刚复苏,我揉揉僵硬的手脚,侧头看着李岑格正扭动脖颈,活动身体。
“那女人真是厉害,未婚先孕还搞一尸两命。”
“格儿难道看不出吗?她肚子里的东西才厉害。”大爷拿起檀香,点燃了放在桌子上,兴趣盎然的重复:“真是厉害!”
“怎么办呢,大爷,要打掉孩子吗?”我忙问道。
爷爷想了想,摇头道:“可能还不行,一旦没了孩子,牵连便断了。除非你们两人在异世界重新连接牵连,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下星期就放假了,暑假的话,有大把时间啊!”李岑格嘿嘿的笑,笑起来很好看,说话间又递给我一杯热水,从他愉悦的眼里我仿佛也看见了希望。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
“爷爷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唉……逆子啊!你可知道你为何能去异世界。”
“搭顺风车嘛,牧里和我接了联系,而牧里和那女人也有牵连。”
“又为何能回来。”
“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我也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对话,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不对,那是因为我跟格儿结了牵连。”
李岑格跳起来,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
“这是老李家的传统,本来是要到你有孩子后再告诉你的,这……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总之这种牵连用时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时间并不充裕。”
“半个月?如果用2:5来计算,我们在那边只有一个多月。即使一年半载都不容易找到,一个月怎么可能?牧里,你说说看啊!这根本不可能。”李岑格来回的走动,很激愤。
我咬紧嘴唇,口中含着的热水早已变凉。
“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岑格又跳到我跟前,无理取闹道:“怎么,吓傻啦?”
我摇摇头,咽下那口夺走我温暖的水,又喝了一口。
“一个月后没有找到那怎么办?爷爷你会把我接回来,是吧,我们要丢下牧里吗?”
“格儿!”李大爷呵斥着他,扭头又对我说:“小里啊,你千万要振作。”
吞下无奈,我勉强笑道:“没关系,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告辞了。”
出了门,我决意不让李岑格送,烂下计程车往老窝赶。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打掉孩子,一个月后,要么找到李岑格一起被带回来,要么找不到永远独自留在异世界。
我摇下车窗,头一次觉得夕阳的血腥味这么重。
回到老窝,已经不用我言语,京了了就拉着晨黧乖乖的闪到了一边。
“怎么了?”
“这死人,一不高兴就这副鬼样子。现在最好别惹她。”京了了给我一个埋怨,我看也没看就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被子熟悉的味道,席梦思的柔软,以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的茗轩院里火锅的汤底,那锅翻滚的,血红的,辛辣的,让人热的想扒皮抽经的热汤。
孩子?她怎么会有孩子,现在她的身体里难道还有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吗?
我像个死囚一样望着天花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叹气,又是叹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坐起来,狠狠掐自己,直到大腿透出了淤青,我才觉悟过来。我跳下床,出门说着:“走,去K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