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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活在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中,可是却没有人出来给她一个解释,没有人能让她安心。总是让她相信,可是她要用什么相信呢?又去相信什么呢?
是咄咄逼人的苏雅,是神秘莫测的冉冉还是欲言又止的程一阳?
她真的不知道。
芦苇的眼眶湿湿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有时候女人的眼泪就是来得这样没有理由。也许只是你的一句话,出动了某个神经,便想哭了。你越是温柔地安慰她就哭得越发肆无忌惮,也许这就是女人一种变相的撒娇,尤其是那些不常常哭的女人。
现在萧衍面对的就是一个越哭越汹涌地女人,看见芦苇哭了起来,萧衍简直就是手足无措,此外心里还有些不快,他知道芦苇的委屈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被人用力扯了一下。他尽量地去忽略那种感受,忽略那种吞噬着理智地嫉妒心,他的芦苇现在再为别的男人哭,他却不能停止她的泪水。萧衍甚至有了一种把一切都告诉芦苇的冲动,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忍耐。
他伸出手轻轻擦着芦苇脸上的泪水,可是芦苇的眼泪像是怎么都擦不完一样。连芦苇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起来,还是这般地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她的脑袋里懵懵的,很混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现在就是想哭,反正已经哭了,就哭个痛快好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萧衍轻轻搂在了怀里,等她意识到了,心里有一丝慌乱的时候,已经不禁在萧衍温柔的安慰里沉沦了。
只是靠着他哭一下,没有关系的,不是吗?
萧衍看着怀里正在低声抽泣的芦苇,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滋味,他想自己应该想一个最合适地方法,一个不伤害她们两个中任何一个的方法。
忽然萧衍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他哭。萧衍忍不住心下一动,轻轻抬起芦苇的下巴。那种久违了的悸动好像又找到了他,就像是忽然回到了少年时期一样,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他的心情,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芦苇还是泪眼朦胧的迷茫地看着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萧衍的吻轻轻印上了她的唇。
萧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轻举妄动,可是他控制不了现在的感情,他也想放肆一下自己压抑太久的温柔,只想给她的温柔。他轻轻咬着芦苇娇嫩的唇瓣,引导着她配合着自己。芦苇的脑袋懵懵的,她只感觉到有一个湿润的舌尖正在她的唇齿间徘徊,恋恋不舍地逗留,诱导着她不自觉地放任他深入,缱绻,不自觉的让他引导着自己和他交缠在一起,甚至忘记了哭泣。
萧衍有些惊讶与芦苇的反应,他没想到芦苇竟然没有拒绝自己地亲近,也许,真的有什么正在悄悄苏醒。
芦苇的配合像是鼓励了萧衍,他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引导者生涩的芦苇渐入佳境。萧衍一手摩挲着芦苇的脸,一手在她的腰肢上徘徊,往上,顺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芦苇的柔软。
芦苇忽然意识到那掌心传来的热度是来 自'霸*气*书*库'萧衍的,她发觉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和他纠缠着。意识到这一点后芦苇猛然从方才懵懵的意识里清醒过来,一把就推开了萧衍。她慌忙地坐正了身子,扯了扯衣服,可是还是不住地喘着粗气,脸颊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迷乱,还是因为不好意思,红红的,还有些未干的泪痕,反而好像是一副不好意思的娇羞模样。
萧衍见到芦苇这个样子,不禁轻笑了出来,但是又不想让她尴尬,便立马发动车子转移话题道:“不哭了?那我们吃饭去吧。”
吃饭?现在这个状况哪能和他一起去吃饭啊,芦苇只想赶快回去,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她现在需要好好整(www。87book。com)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可是萧衍在她旁边,她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她只好慌忙的说道:“那个,我不想吃饭了,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萧衍没说话,脸上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浅笑,看得芦苇更加心虚了。她颓然的张开嘴想解释些什么,可是说什么都觉得不对:“萧衍,我。。。。。。”
“好了,”萧衍看着前方,柔声说道:“我这就送你回家。”
芦苇终于是胆战心惊的回到了家,她从没觉得搭个顺风车也能这么累人的,简直就是煎熬。坐在萧衍的车里她一动不敢动,恨不得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他完全看不见自己就好。一回到家芦苇就重重地躺在了沙发上,她发觉现在自己只要是和萧衍在一起理智就特别不受控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敢想这是为什么。
回到家,芦苇又觉得饿了,方才坐在车里紧张得连饿都忘记了,现在她觉得特别的饿。
芦苇去厨房煮面,清水煮面条,再加一点点盐。可是看着锅里翻滚的白色泡沫她就觉得说不出的烦闷,原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现在的自己竟然连最初的平静都失去了。芦苇发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她甚至不确定这样的改变到底算不算好。
捞起锅里的面,放到她的大瓷碗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饭厅的桌上。
看着冒着热气的廉价黑色大碗,芦苇的心却凉了下来,这才是她的生活,无论期间发生了多少事,又有多少人经过她的人生,程一阳也好,萧衍也好,卫淮人也好,苏雅也好,绕了一个圈,最终,芦苇还是要回到这个桌前,吃一碗不咸不淡的清水煮面。
一辈子能有多长
天空是浓郁的苍白,像是死人的脸一样,白得泛青,芦苇开始习惯这个灰色的世界,习惯重重叠叠一望无际的巨大建筑物,习惯没有街道的城市。现在她又站在那个高高的平台之上,没有最初的害怕和不安,反而有一种熟悉感。只是她还有一些隐约的担心,她不知道那个“它”会不会再出现。
芦苇迈步向前,她想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她发觉这个城市所有的窗口都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黑洞般的方形空洞,向里面望去,都是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一点人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黑色会向里延伸多远。
也许这真的是一座空城,也许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了,可那为什么只有她还在这里,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芦苇乱想的时候,忽然,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它”又来了。
芦苇又开始往下坠落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下坠时的巨大恐慌感,一扇扇黑洞洞的窗从眼前闪过。
忽然,芦苇看到了一扇亮着昏黄灯光的窗,窗口还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不是一座空城吗?为什么会有一扇亮着的窗子,又哪里来的人影?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可是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芦苇却是一身的冷汗。房间里没有开灯,屋子里黑黢黢的,桌上还摆着空碗和筷子,她竟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看时钟还不到八点钟,夏天的天光长,外面还没有黑透,灰蒙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芦苇起身打开灯,然后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刚醒来的人总容易对这个世界有一种疏离感,芦苇现在就觉得疏离,白天的一切都好像离得她很远很远,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
清凉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打在黑色的瓷碗上,让芦苇觉得时间都变慢了一样。
她发觉自己的生活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就像她还是用这黑色的大瓷碗,吃一碗清水煮面。可是她的生活又好像完全改变了一样,就像她再在水龙头下洗这个碗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了。
洗完碗的时候门铃适时的响了起来,是程一阳回来了。
说实话,芦苇之前那强烈的愤慨已经没有了,相反的现在见到程一阳还觉得有些心虚,就像她做错了事情一样,不过她好像也的确做错了事。
“回来了啊。”芦苇笑嘻嘻的说。
“恩,”程一阳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怕你被萧衍拐跑了,特地早点回来看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程一阳这么说芦苇便觉得脸上烧红,慌忙的扬声说道:“哪里有,你乱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