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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沫眸光环顾四周,已非记忆里的样子了。
“你经常来这里?”看他拿东西的样子很熟练,似乎经常来。
许思哲端着一次性茶杯轻啜喝着白开水,淡淡的说道:“这里的老板对你印象深刻!”
所以每一次过来总能听到老板说她的一些趣事,那些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一面。
霍以沫沉默了,想来老板应该没少抖出自己的那些丢人的糗事。
老板亲自送餐,看到霍以沫明显很意外,直夸她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又问她这两年去哪里了,她男朋友总是一个人过来!
霍以沫绯唇含笑,避重就轻的回答。
许思哲安静的吃着午餐,没有说话,只是在她想要端水或是拿纸巾的时候,会提前把她需要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下午许思哲和她在附近随便走走,她以前住的楼下有一棵老树,因为大火被烧焦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没有挖出来的老树根。
她在这里给过他一块糖,那是许思哲活了36年,第一次收到糖,也是第一次吃糖。
那种酸甜,如同她一样,潜移默化的渗透骨髓。
路过火灾后他找到她的地方,冷战后的拥抱,失而复得,总以为不会再失去,岂料又是一次得而复失。
许思哲开车带她还去了一些地方,霍以沫坐在车子里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记了。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在山上,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笼罩着这座城市。
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而他单薄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寂寞无比。
霍以沫拿开他的外套下车,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明月山!
明月山,草木丛生,荒凉寂静,深秋已至,树叶枯黄凋落,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小道上堆满了厚厚的黄叶,景色萧条。
偌大的山头立一墓碑,墓碑前放着一束已经要焉掉的白玫瑰,包装纸因为风的关系,发出兹拉兹拉摩擦的声音。
黑白照片里的老人家,和蔼可亲,面容慈祥,哪怕已经亡故,温暖余留。
霍以沫久久伫立原地,看着照片,没动也没说话。
许思哲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奶奶很想再见你一面,她说想看你生下她的曾孙子后再走!可最后她还是没能……”
声音顿住,没有说下去。
奶奶不但没有等到霍以沫回去给她生个曾孙子,甚至没有等到孙子回去见最后一面。
垂落在身旁的手指掐进掌心里,声音很平静:“她看起来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家。”
许思哲转身,眸光遥望着她风平浪静的容颜,“这条项链就是奶奶送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很细很细的金色项链,指尖的烟蒂落在地面,灰烬在半空飘散。
霍以沫看着他走过来,站在身后,重新将项链给她戴上。
下意识的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奶奶不会希望看到你拒绝她的好意!”厉眸深沉,低沉的嗓音里都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霍以沫眼角的余光扫向墓碑,僵硬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寞的收回。
许思哲将项链重新给她戴上,修长的手指慢条细理的整理下她及腰的长发。
霍以沫转身抬头看向他,轻声问道:“这就是终点吗?”
温习回忆的终点站。
他抿唇淡淡一笑,不及眼底,自嘲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多呆一会都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
第306章:尽余生(16)陪我一夜
霍以沫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眸光,看向墓碑,声音温凉:“我该回去了。”
话音落地,转身要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腕猛然被人大力扣住,身子定住了般丝毫动弹不得。
“霍以沫,我爱你!”低沉喑哑的五个字从削薄的唇瓣溢出,晕染深情缱绻。
她呼吸一滞,身子明显的僵硬住,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不能否认最初爱上的是那个张扬明媚的小螃蟹,总是自信满满,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击垮她,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心存良善也好,冷血无情也罢,你就是你,我爱的那个霍以沫。我没有那么矫情肤浅,只因为你性格变了,与以前不太一样,把我忘记了,就能不爱了。”
好听的磁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耳朵里,每一句都是他的真心,每一句都像是誓言。
爱一个人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才去爱,而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
一份感情开始了就是开始了,也不可能说停就停,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我不相信你真能把我忘记了,就算是忘记了,我也不相信你现在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看着她在余辉中苍白的脸,眸色越发的深沉,“如果你真的把所有都忘记了,又为什么要偷偷来拜祭奶奶?白玫瑰,15朵白玫瑰,你在为什么而道歉?”
鲜少有人会拿白玫瑰祭奠亡故,但是15朵白玫瑰有特殊的含义,代表着:对不起!
除了她,不会有人再拿白玫瑰来祭奠奶奶了。
黑白分明的瞳仁被凉风吹的有些疼,眼眸缓慢的合上了。
脑海里划过几天前的上午,她独自徒步爬上了明月山,跪在了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每磕一次就说一句:对不起。
磕完三个响头,白净的额头明显红了一块。
那天她在山上跪了整整一天,看着慈祥和蔼的奶奶,却无法消除心里的罪孽。
“告诉我,你在为什么而道歉?”许思哲扣着她的手腕,恨不得捏断她的骨头,再一次的冷声问道。
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眸,媚眸恢复之前的清明,淡淡的笑,略显薄情。
“吴小姐告诉我你为了找我,错过与奶奶的最后一面,而且她说奶奶之前待我不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祭拜她老人家,有什么问题?”
媚眸平静无波与他对视,半点情绪都不沾。
“只是这样?”温和的轮廓线猛然紧绷,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然呢?”她笑意宴宴,“你都说了我冷血无情,难道还指望我会磕头忏悔不成?”
“霍以沫!”低沉的嗓音里充满警告的意味。
“不用这么大声,我耳朵没有聋!”霍以沫淡淡的回答,嘴角牵着一丝讥讽,深深的刺痛他的眼眸。
看着眼前这张日渐美丽,烟视媚行的女子,与他记忆里那个简单纯粹的女孩,天壤之别。
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她的心,看不透她。
紧紧握着她手腕的掌心冰凉彻骨,力量一点点的松开,凝视她的眼眸也在被冰凉和绝望一点点的吞噬。
半天的沉默,手指颓然的垂落在身侧,仿佛再也抓不住什么了,任由冷风包裹。
“算了……”喉结上下滚动,薄唇噙着一丝弧度,自嘲的笑笑,喃喃自语,“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谁又争得过自己的命。”
如果注定命中没有她,无论他怎么强求,最终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挺拔修长的身子在落日黄昏中摇摇欲坠,清眸里涌上前所未有的晦涩与难以言语的伤。
迈动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往车边走。
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此。
霍以沫怔怔的站在原地,眸光随着他像是失了魂魄的身躯移动,心脏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拉扯,像是要活生生的摘走她鲜血淋漓的心脏,血脉牵扯着五脏六腑都在跟着痛。
媚眸越发的干涩,像是有什么从眼睛里要钻出来。
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沁出细密的血珠,在风中微动,欲要流下来。
许思哲走到车旁停下脚步,伸手要拉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突然涌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身子猝不及防的往前倾了下,清眸掠起,一股清香幽兰瞬间席卷鼻端。
霍以沫纤长柔软的手臂紧紧的拥抱住在他的腰间,侧脸亲吻着他的后背,隔着单薄的衣服亦能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总教人那么心疼。
许思哲呼吸一滞,沉默了好半天,低眸看着环在腰间的柔荑,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的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低低的,隐隐在压抑什么,“或许你说的对,就算我已经把你忘记了,面对你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许思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