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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送你过去。”许思哲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伸手替她扣好漏掉扣的扣子。
霍以沫没有拒绝,等他换了鞋子,两个人手牵手出门了。
医院,妇科病房。
许思哲将她送到病房门口,“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在外面等你。”
霍以沫点头,她和水潋滟肯定是有话要说,他在场肯定有不便之处。
许思哲看着她进病房,看向走廊尽头,想出去走走,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来的。
霍以沫走进病房看到水潋滟躺在*上,脸色苍白的可怕,憔悴的像是没了魂儿的人。
水潋滟原本是闭目休息的,可能是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霍以沫,立刻要起来,霍以沫加快脚步走向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
“小心点!你怎么变成这样?”
之前见过那个人,她的脸色也没这么差啊!
水潋滟想说自己没事,但话到唇边说不出来,眼底的光黯淡,眼眶湿润着。
霍以沫拉开椅子坐下,关心的眼神看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流产了。”这四个字,水潋滟说的云淡风轻,可霍以沫能从她眼底捕捉到那浓郁的悲恸色彩。
“怎么会这样?”
“他的妻子家庭背景很强硬,但是他们夫妻的关系一直都是山穷水恶的地步,他出了事,她的妻子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我去求她了。”
霍以沫的心头一紧,隐约察觉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她知道我怀孕了,开出帮助他的条件就是我拿掉孩子,永远的离开他!”水潋滟黯淡的眸光看向她,眼底不禁湿润。
“所以你就拿掉你和他的孩子……水潋滟,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吗?你至于为一个不能给你未来和光明的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吗?”霍以沫情绪激动,是气愤,更多的是心疼。
水潋滟苦笑:“以沫,你知道的,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这些年他对我是真心的好,也想要给过我未来,只是太难了……我不怨他,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也是最后能为他做的。只要我离开,他至少不用坐牢!”
“那你怎么办?”
“我——”水潋滟提到自己神色迷惘而哀凉,片刻的沉默,喃喃道:“也许离开这里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你不是写过吗,唯有放下过去,才能怀抱未来!”
霍以沫沉默了,那些道理说出口的时候很简单,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有多艰难。
“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声抱歉,以后怕是不能再让你写稿,你得重新谋划了。”虚弱的嗓音顿了,又道:“以沫,其实你很有才华,有文字天赋,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现在有许部长关照你,你没必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原则去绕弯路。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永远干干净净。”
如果可以走一条捷径,为何不去走!
“你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关照我。倒是我,在你出事的时候,都没能帮你什么忙。”霍以沫挺愧疚的,她不是一个太会照顾别人的人。
水潋滟没有血色的唇瓣挽起淡笑:“你已经帮我一个很大的忙了,我很感激。以后不管我在哪里,都不会忘记你!我知道,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虽然她和霍以沫之前一直都是雇主和枪手的关系,但是在她出事后,以前陪她做美容逛街胡闹的那些人都避之不及,只有霍以沫没有躲着她,反而每次接到电话都迫不及待的赶过来。
“以沫,你和我不一样,许部长……他对你很好,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你要好好的珍惜。至于那个L,你就忘记吧!”作为她的朋友,水潋滟必须在离开前给她一些劝告,因为知道她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霍以沫微怔,反应过来,喃喃:“我……知道。”
不想提这个话题,霍以沫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一个星期后,法国。这辈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水潋滟神色哀凉,悲戚。
“这么快,你的身体还没好,不多休养一段时间?”霍以沫黛眉轻蹙,犹豫的又问:“临走……还能再见他吗?”
水潋滟摇头:“如今见不见都没有意义了,该说的话上次都说完了。这样的伤心地,还是早离开的好。”
她早点离开,那个女人也能早点把他弄出来。
霍以沫沉默了。
面对离别,愁思与不舍的情绪渐涌,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与无力。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被无声的悲伤弥漫着。
霍以沫坐了一会,水潋滟让她回去,不用在这里陪着自己,有护士照顾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
霍以沫问了她的班机时间,打算去她,水潋滟没拒绝。
走出病房没看到许思哲,想着他可能先去车上等自己了,转身就往走廊尽头走,还没走到电梯口,电梯打开,走出来的人让她的步伐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等下拿单子,你在病房休息,别乱跑。”身穿休闲服的男人手指紧扣女子的手,低头说话的时候,神色温柔。
“知道了。”女子娇嗔的瞪他一眼,“巨蟹座怎么都这么啰嗦。”
男子无奈一笑,“还不是关心你,上次车祸的伤刚好,这又怀孕了,怪我大意了。”
“我都说我好了,没事了……有宝宝不好吗?”
“好,我也是到做父亲的年纪了,怎么会不好!”
在男人要抬头的时候,霍以沫潜意识的往旁边的墙壁上一靠,他们转弯走过去,并没有看过来,也没看到她。
霍以沫看到他们的背影,脑子里回想起程慕的话,终于明白程慕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要做父亲了!
他要当父亲了!
他……得偿所愿了!
没结婚之前,他就说了,他到了该结婚该做父亲的年纪了。
他的人生一直在按照他规划的那样去走,这样不是很好吗?
自己应该祝福他的。
身影在眼帘中消失,霍以沫收回眸光低头意味不明的一笑。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低着头眸光一直看着地面,直到一双高档定制皮鞋映入眼帘,她一抬头就跌入了深邃无敌的深潭中。
许思哲挺拔的身子站在她面前,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面色清俊,白净的掌心伸到她面前,声音温雅:“我们回家。”
杏眸从他英俊的容颜落在他的掌心,颓然垂在身侧的手臂抬起,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微凉包裹。
“好。”
一路上霍以沫都没有说话,沉默的很,眸光一直在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不经意间偶尔会有一丝悲伤泄露。
许思哲眼底的光一直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
一周后。
水潋滟的飞机是早上的,霍以沫难得起的很早,也没发脾气。
用过早餐,许思哲要送她过去,霍以沫没有拒绝。
岩城的国际机场,纵然是早晨依然是人来人往,有人到来自然也会有人离开。
离别,总是伤感的。
霍以沫起来时情绪一直不高,在候机厅送别水潋滟,这种低落的情绪更加的明显。
水潋滟拥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肩膀,无言又胜过千言万语。
眸光看向许思哲,开口道:“许部长,以沫以后就靠你照顾了。她小脾气多又任性,还希望你别和她较劲。”
许思哲点头:“我知道。”
水潋滟登机了,许思哲和霍以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风景中,陪着她在候机室的窗户前站了一会,该回去了。
霍以沫在上车后,突然开口:“你急着去上班吗?”
“嗯?”许思哲清眸不解的凝视她。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明眸与他对视,干净透亮。
“好。”他欣然点头同意。
40分钟后,市中心一家高级珠宝店。
许思哲陪着霍以沫坐在柜台前,霍以沫不时拿一块长命锁递给他看,征求他的意见:“你说这个好看吗?还是这个好看?”
“都好看!”他对这些没研究,也分不清有什么区别。
霍以沫觉得他的话很敷衍自己,瞥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一个长命锁,一个银手镯,“还是手镯吧。”
“小姐,能刻字吗?”
“可以的。”
“帮我刻,岁岁平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