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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听到他自称“老公”,姬夜熔的心都会莫名的柔软。
在外人眼里连默狡猾冷漠,不近人情,可是在自己的面前他有时很大男子主义,有时很幼稚,有时候会耍无赖,有的时候又像是孩子。
比如此时此刻,他像个孩子般死缠烂打的纠缠她的答案。
姬夜熔被他缠的受不了,侧头看向他嘴角微微的往上勾,极浅的弧度,声音轻轻道:“因为你!”
“我?”连默眼底写满了好奇和有趣。
“看到以沫苦苦哀求我,想到了当初木槿不让你去楼下。”那个时候的你,心里该有多么的难过,怕是胜过今天的以沫千万倍。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人已死,执着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毫无意义,但是在当下心底就是需要那点的执着与念想,这样好像就能证明那些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当初连默夜夜在楼下熬过漫漫长夜,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连默的心头一颤,是欢喜也是感动,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额头紧贴着她光洁的额头,鼻尖与她磨蹭,“阿虞,你变了。”
她,变了?
姬夜熔没来得及问他哪里变了,连默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下,“变得更好了,不再把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你的情绪愿意与我分享了。”
这样事,以前的姬夜熔只会放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定不会告诉他。
现在的她,愿意将自己的悲喜都分享给他,让他更近的触摸到她的内心世界。
姬夜熔心底一片静寂欢喜与温软,如果不是他说,她亦不会察觉到自己这些微妙的变化。
“阿虞,我们要到生活里去,生活人口众多。”连默喑哑的嗓音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
以前的他们都活的太孤傲了,不管什么都喜欢放在心里,自己与自己对话谈心,从不愿意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所以活得那么寂寞孤独。
如今,他们要从神坛上走下来,走进人间烟火中,在人口众多的生活里静默厮守。
房间里温度越发的升高,一件件衣服掉在地板上,掀起了满室旖旎晕染。
今夜的他格外温柔,有耐心,洒下无尽的火种将她的热情点燃,一遍遍的诱哄着她喊出那两个字。
姬夜熔被他变着花样深情折磨,在情潮中备受煎熬,眼睛迷津湿濡,在他的温柔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溃不成军,软糯的喊出了那两个字:“老公……”
那一刻,连默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男人。
总统府对外宣布了阁下与柳若兰小姐的婚姻状态,无疑又掀起了一波新的舆论热潮。
所有人都知道,阁下这是在为日后迎娶姬夜熔做准备,有人祝福,也自然会有人谩骂,大部分人都秉持着不看好的态度,对于连默这个已经不亚于名声狼藉的总统更是抵触的情绪居多。
云璎珞看到报道,无疑是不满意的,打电话给连默,呵斥他简直是胡闹。
连湛死了,连默和柳若兰怎么样其实她不在乎,他和姬夜熔想要在一起,她也不会再阻扰了,但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再等一段时间,等人们淡忘掉总统府连日来发生的事后再公布也不迟。
难道姬夜熔连这一两年的时间都等不了吗!
第163章: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就是一生27
连默拿着电话静静的听着云璎珞的训斥,待她停顿下来,他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弄错了一件事,不是阿虞急着想要嫁给我,是我想要早点娶她回家!”
话音落地,利落的掐断通话。
在M国总统又不是不准离婚,之前也有过一位总统离婚,只不过离婚可能会让总统个人形象和声誉在国民面前打一个折扣罢了。
如今他和阿虞一路风雨走来,多少诋毁和谩骂没经历过,声誉形象什么的,他早已不在乎了。
要不是如今连家只剩下他和明希两个嫡亲血脉,他早就不做这个总统,没什么意思。
当初他以为云璎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想要做给云璎珞看,他这个儿子并不比连城差;可当他知道真相以后,恍然发现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亲生儿子和一个孽种,换做自己,只怕早就掐死孽种了。
知道一切后他不再憎恨云璎珞的多年冷漠对待,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年云璎珞没有掐死自己,已经是一种慈悲了。
其实说穿了,云璎珞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丈夫的背叛与残忍,女儿的失踪,她都没疯掉,没有变成连景那样偏执的*,已经很好了。
云氏因为连景的事,股票大跌,内部动荡不安,云璎珞迫不得已再次回到云氏主持大局。
离开的人都解脱了,留下来的人每个人都还要面对生活里频频失控的问题。
姬夜熔看到报道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从最近连默的反应来看,她早已猜测到他会对外宣布这样的事,接下来怕是要公布他们的婚讯了。
比起连默对于婚礼的期待,日后忙碌又平凡的每一天,姬夜熔显得淡然许多。
淡然到似乎多了一些忧虑与不安。
该来的始终要来。
程慕抵达夜园的时候,姬夜熔正在后院,坐在秋千上看着三株木槿花,心里想着待明年差不多能开花了。
十月是天高气爽的季节,阳光不在毒辣炙热,秋风温柔的拂动她的长发,烟灰色的长裙,裙摆在半空中飞舞,宛如一幅水墨画。
程慕不得不承认,姬夜熔的身上有一种山明水净,与世无争的淡泊的美,只是……
想到什么,抓着文件的手不由的收紧,青筋若隐若现,掩饰不住内心的愤然。
他一步步的逼近姬夜熔,眼眸里的光比平日里多了几倍的阴戾与愠怒!
姬夜熔眸光扫到程慕,眸底拂过一丝意外,平日里若不是跟着连默一起,程慕从不会单独来夜园。
难道是连默出了什么事?
左脚脚尖着地,摇摆的秋千停下来了,她抬头看向已经站到面前的程慕,问道:“是阁下出了什么事?”…
郊外一栋孤立的别墅,四周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人守住,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口。
陈速率先下车,环顾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问题,转身拉开车门,“阁下。”
连默一身正统的西装下车,走向别墅门口,陈速开了别墅的大门,光线暗淡的大厅瞬间明亮起来。
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头发枯萎,面黄肌瘦,身上穿着过季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明艳动人。
地上的报纸是摊开的,标题就是总统与柳若兰至今单身,从未有过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神色麻木,眸光呆滞,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般。
她以为自己曾经得到过他,风光了四年,她以为就算他不爱自己,自己也会牢牢霸占他配偶栏一辈子。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曾得到过他,更不曾靠近过他。
眸光扫到走过来的峻影,呆滞的眼神里蓦然涌上痛苦与恨意,她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着他砸去。
烟灰缸没砸到连默,被陈述挡开了,烟灰缸摔在地上摔碎。
柳若兰抓起摔碎的一半烟灰缸朝着连默扑去,激烈绝然的像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连默步伐停下,神色俊冷,狭长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或畏惧,淡然又同情的看着眼前的柳若兰。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高贵优雅的柳家千金。
柳若兰还没碰到连默,陈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清脆的断裂声伴随着痛苦的哀嚎一起而来。
陈速松手后,柳若兰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疼痛让她的脸色苍白无色,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一头乱糟糟的枯发,整个人狼狈不堪,犹如乞丐。
连默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幽邃的眼眸里写满了倨傲。
“呵!”柳若兰冷笑了一声,阴狠的眼眸凝视他,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连默眸光不屑的从她身上移开,陈速拿了一把椅子过来,擦干净,连默坐下,声音沉冷:“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柳若兰狐疑的眸光凝视他。
“你陪我演一场好聚好散的戏码,我放你自由,如何?”
若不是为了阿虞,他压根不必来这里和柳若兰谈这一笔交易,因为她根本就不配!
柳若兰一怔,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苍凉,阴冷的瞪着连默,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