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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变
大嘴一去,那驴日的便疯狂向我扑来。慌乱之中,我只听到吕晓茜吓得一声声的尖叫,老贺见巨鳄正扑向我,便趁机向其腹部捅去,丘局,老刘,潇统,林秋文也围了上来。眼见老贺普探铲将要碰到巨鳄腹部,岂知那驴日的,智商像突然提高了一样,竟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巨尾猛一使力,身体募得一摆,大口正好咬住老贺双臂。只听老贺一声惨嚎,双臂登时被咬断,血流如注,巨鳄仍不放口,向前一串,欲将老贺整个吞下,幸亏丘局及时赶到。刘队将老贺一抓拉开,眼见着两人因我顷刻间成了残废,羞愧之情不能言表,不干死这驴日的,哪还有脸见两人,顿时惧意全无,操起一把没头的铲子,奔向一堆沙石旁,大喊一声:“丘局,你们快跑到我后面,我有办法对付他。”丘局不敢相信,但危急关头,又没什么办法对付这皮糙肉厚的驴日的,只好听我的,扶着老贺向后面跑去,吕小茜忙给大嘴老贺包扎伤口。丘局几人刚跑到我身后,那驴日的便跟了过来,我赶紧坐在地上,把铁铲一端顶在地上,斜对着前方。吕小茜惊得大叫一声,丘局急道:“小林,你要干吗?”眼看着那驴日的张着大口扑过来,我只想着局里能多发些抚恤金给我父母。再要想时,那带着浓浓腥味的巨口已扑了过来。迷糊之中,只听一声刺耳的叫声,就再没了动静。
很快便有人七手八脚的将巨鳄拉开,丘局第一个扑了过来,见我没怎么受伤,长舒了一口气,吕小茜忙过来给我检查,大嘴双手托着没了双腿的下肢爬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咬着牙一下捅进巨鳄腹中,横着一划,将鳄鱼腹部豁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又狠命的在其腹部猛刺起来,刘队一把抱住大嘴,哽咽道:“大嘴,别再捅了,它已经死了,你现在失血过多,要保重身体!”老贺也蹒跚的走过来,嘴唇颤抖了一阵却没说出话来。丘局叹了口气道:“大嘴,老贺,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你们节哀顺便吧!政府会照顾你们的。”这时大嘴对巨鳄又来了一铲子,豁出一个大口,“忽”的一下从肚中滑出一大团血物来,大嘴用铁铲挑开,从里面滑出一双血手,还有半颗人头。吓的吕小茜一声尖叫,王金胜叫道:“是郝同!”刘队恍然大悟道:“原来郝同直接掉进巨鳄口中。”众人一阵沉默。
突然一阵“嘻嘻嘻嘻————”声从东北角落里传来,我只觉心头一阵发紧,王金胜惊道:“谁?谁笑的?”吕小茜本是扶着我的,这会却是浑身颤抖,还得让我这病号扶着她。她看了我一眼,满是感激,我打趣道:“你这丫头可真会演,你直接说想让帅哥扶着不就完了吗?”咱爷们就这优点,再危机,再恐怖的时刻,都不缺幽默感。因为惊恐时刻,只有男人的幽默,才能让女人有安全感。
果真不错,吕小茜听完我的高论原来涣散的目光嗖的一下集中起来,如剑般冲我射来,颤抖的身子登时停住,提脚在我脚背上跺了一下,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后面丘局忙问:“怎么了?”我瞟了一眼吕小茜道:“出了一点小意外,没事!”
这时东北角又传来“嘻嘻嘻嘻————”声,阴森之极,众人均如雕像一般,用手电筒直直的照着东北角,没一个人敢动,不知谁突然喊了声“大嘴——”众人被这一声吓得差点炸开,忙看大嘴,却见已剩半截的大嘴已奄奄一息。还是丘局,刘队比较老练,撇开我们几个,忙去给大嘴收尸,丘局照常做了死亡记录。待为大嘴收拾妥当之后,丘局从我丢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一把木剑,剑柄处系一段红绸缎,剑体两侧均画有一个红色“卍”字符,各有一条红线延长到剑尖。
尸变(2)
丘局招呼了下,便持剑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就到了山岩下,虽然山崖下面,本就漆黑一片,头上有无东西都是一样。但一走在下面,总感到浓重的压迫感,没走多少步,前面便出现了一条不宽的甬道,墙壁上画着许多连续的图画但画质十分粗糙简约,王金胜嘟囔到:“这画画的可真够简单的,不过虽然简单,仍能看出个大意!”我们八人分成两组看着两侧的墙壁,吕小茜扶着我站在右侧,眼前这幅画像是整幅画的起手画,画上一人,兵士打扮,从几笔简单勾勒可看出,此人是个小士卒,不过令人费解的是脚下竟然踩着一只巨鸟。吕小茜显然也看出了这点,说道:“这真奇怪!”我说,什么地方奇怪,是这人踩着只巨鸟吗?吕小茜摇头到:“墓画中人踩巨鸟的并不少见,咱们自古就有驾鹤西去的说法,没什么奇怪的。我奇怪的是这人的衣着。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画上这人正是此墓的主人,从墓的规模来看,虽不是太大的墓,却也相当尊贵,既然想要成仙,怎能穿如此简朴低等的衣服?”听吕小茜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这时更靠里的丘局道:“小茜说的不错,你们先来看看这些画。”听丘局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聚了过去,边走边看。
大约有十副画,每幅画上画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一人坐在战车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场景,唯一不同是,车上那人的衣着每次都不同,用来描绘衣服的笔画越来越多,显示衣着越来越华丽高贵,作画者显然也在有意突出这一点。刘队看着这十多幅画卷说道:〃这些壁画记录了墓主一生征战沙场的经历,当然每一次战后官职就会得到提升。萧统你拿相机拍下来。”丘局显然也在琢磨此事,一直未说话,待萧统拍完,便道:“这几幅画以后再琢磨,先往里走。”说着拿着手电往里走去,没走几步,甬道突然宽出三米多来,脚下的路却窄的最多能让两人并行,两边各是宽近两米的沟。众人不禁向沟里照去,这一照不当仅,登时寒意陡升。吕小茜吓得又差点叫起来,原来两边是两条殉葬沟,沟中密密的排着两排尸体,现在只剩下腐烂无形的外衣和森森白骨。
刘队道:“老丘,怎么这么一个将军墓就有这么大的殉葬沟,我这些年来虽没进过什么帝王墓,却也进过不少将军墓,可重来也没见过将军墓中有殉葬沟!”丘局摇摇头,指着坑中白骨道:“这不是专门的殉葬坑,你看他们的衣物虽然已腐烂,但仍能看出着装十分统一,在看他们的骸骨每具均有伤痕,有的不止一处,且胸口处最多。”我们几人俯身察看了一下确实如此,有的骸骨都不全,丘局又道:“我推测这两道坑中的应是战死在沙场上的士兵,将他们放在此处,想来也是为了守护墓主的。”丘局一席话不禁让我们大为佩服,我总隐隐有种感觉,丘局不像一个考古工作者,更不像一个文物保护局的副局长。就在众人对丘局大为佩服时,突然听到另一个坑中“咔嚓”一声,众人猛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向更深处奔去,我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吕小茜一下扑进我怀里,萧统惊道:“是谁,谁在那儿?”这时王金胜吞吞吐吐道:“丘……丘局。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少了一个人!”听其一说,众人忙向里看去,林秋文,老贺也不禁“啊!”的一声。
尸变(3)
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冷,果真紧密排列的骨架中竟凭空少了一具,难道,刚才跑过去的是一副骨架?不可能,不可能,我连忙打消了这种念头,可它若不是自己溜的,谁又会搬走这玩意儿,再或者造墓时一时粗心少放了具?一时间众人都呆立在了漆黑的墓道中,突然墓道更深处传来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原本就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的神经,这次是彻底瓦解了,最先崩溃的是王金胜,“啊”的大叫一声,撒腿便往墓道深处跑去,丘局忙大喊:“金胜回来!金胜,金…………………”见无济于事,对我们喊了句:“你们在这等着!”说着便往里追去,我担心丘局有危险,甩开吕小茜也追了过去。
跑了有二十多米,便见丘局站在五六米的地方一动不动,绕过丘局往前一看,只见王金胜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再往里距王金胜两三米的地方,赫然坐着一具干尸,身着周朝礼服,手电筒的光线顺着干尸的腹部向上移动,移到颈上时,只看了一眼便觉眼前发黑,头皮发麻,那哪是人变得啊,还不如一个长满毛的胡桃好看,更可怕的是连眼睛里都长出一丛丛的硬毛,且随着王金胜每磕一下便长长几分,只听丘局喊了一声:“糟糕,要尸变!”
说着便扑了上去,一把拉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