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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共进晚餐好吗?弗拉迪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19为什么不在今晚
“这么说,在伦敦时,你的昏迷,呓语,什么‘父辈的鲜血将传给子孙’等等,以及鬼哭狼嚎般的喊叫都是在演戏喽?”邦德先看了看弗拉迪米尔,然后又转向摇身一变成为天蝎夫人的特里比·施赖温汉姆。“也不尽然。”
特里比伸出一只手,攥住天蝎胳膊。“我不善于演戏。”邦德注意到当她触到天蝎时,手在轻轻发抖。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吗?当她在家里以及后来在普特汉姆诊所接受莫洛尼大夫治疗时,尽管她一直昏迷不醒,邦德就已经发觉她的身高和姣好的体态可以当之无愧地充当许多时髦杂志的模特儿。她身着一套丝绸质地的红色演出服。他猜测服装的制做可能出自阿塞丹·阿拉亚之手。她的长发是新近修饰的,只是(脸庞)化妆太重了,十分刺眼。
这样化妆完全不对路,她的五官——高高的颧骨,匀称的嘴型和深褐色的眼睛——根本就不需要浓彩重抹。除非是个木头人,谁都会感到她的紧张情绪。每次讲话,特里比总是摸摸或看看天蝎,似乎在寻找靠山。
“真的不是演戏,对不对,亲爱的?”她的手指嵌进天蝎的胳膊,他嫌恶地掰开她的手指,像甩掉一只讨厌的蚊虫一样推开她的手。
“她是自愿音,”天蝎的声音仍旧冰冷、镇静和低沉,可是说得很快。
特里比的突然出现,让邦德更加警惕起来。天蝎继续讲道:“你知道,在可怜的埃玛·杜普意外死亡后,我们需要替代者。她的死对我们是一个可怕的打击。”
“噢,当然,我确信如此,你对任何地方的死亡事故总是特别敏感的,不是吗?”
天蝎没有理睬邦德的辛辣讽刺:“是的,我们全体成员对此事都很敏感,你应该相信这一点,邦德先生。埃玛相信我们真的放了她,她对我们做的事有些觉察,这是真的。但是我认为我们在许多方面可以利用她,把坏事变成好事。你看,我确信在她离去时带着的东西是可以利用的,特别是你的电话号码。当我们的内线报告她淹死时,我想这下全完了,她带着的东西可能也随之而去了。”
“我的电话号码?”
“是的,还有你所说的,我灌输进她下意识里的谜语‘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当时,我的目的是要引起英国当局的注意。在完成第一个敢死任务时,我希望他们明白他们面对着一股不可摧毁的力量。就是说要引起他们的恐慌,不得不强制执行大规模的保安措施,例如取消大选等等。对他们而言,不管做什么,到头来这是唯一的选择。”他举起一只手,那是邦德刚到此地就注意到的带有贵族气派的姿势:食指威严地指向天空,其他手指拳曲,腕部轻轻地摇动。
邦德觉得天蝎是在编故事。他第一次觉察到在天蝎的解释中显露出心虚。但是现在就向他挑战是不明智的。毕竟,他的指尖蕴藏着巨大力量,指挥了人弹的恐怖袭击并且还在策划着未来的行动。继续装假,邦德告诫自己,让他感到对方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
“那时,我已按合同安排好了行动,忍者本来可以把谜语和恐怖传遍全世界。”他旁若无人,似乎在对空气讲话,谈话中流露出极大的遗憾。
邦德没有放过他:“你签订的合同会引起更大的破坏,会有更多的无辜者死于非命,会给你个人带来更丰厚的报酬。”
“不幸的是,我的安排现在实现不了了。”天蝎的眼神暗淡下来,缓缓说道。
“应该说这才是幸运的。”要继续动摇他,邦德暗想,像天蝎这样怀有恶毒想法的人,没准也会失去心理平衡。
“什么实现不了了,亲爱的?”特里比露出惊恐的神色,在她脸部的脂粉和优雅的外表后面隐藏着恐惧。
“你不必担心,亲爱的。”他轻轻拍着她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我是担心你,天使。”她看着他,然后目光又突然移开。邦德不仅感到了天蝎和特里比之间令人作呕的亲热,而且也觉察到了在他们交谈中暴露出的问题。他们的言行充满了矫揉造作和虚无飘渺的理想。“这么说,你也会让特里比去……?”
“他对你说过了,我是自愿的。”特里比有点过分欢快地说道。“你必须知道,邦德先生,是弗拉迪救了我的命。他把我引向光明,使我摆脱了海洛因。在我第一次表白对他的爱时,他以为那是一种心理学家称之为移情的现象。病人常常会把医生看做疾病的替代品而爱上医生。我的病是染上了毒瘾。”她侃侃而谈,似乎所有谈话要点都是背熟的,这是天蝎允许她做的最长一次讲话。
“嗯。特里比,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天蝎,你在解除毒瘾方面成绩显赫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和很多医院使用的方法一样。治愈瘾君子并无什么奥妙可言。唯一的条件是他们真的想活下去。”他好似坐上摇动木马,开始高谈阔论。“注射维他命,严格管制,抑制症候群。如果是海洛因致瘾者,应用美沙酮抑制综合症候群。此外,还要实施深度催眠术,消除很多不利的副作用。”他停住了,似乎在等待邦德喝采。沉默大约持续了20 几秒钟之后,他又继续讲下去。
“我认为我在这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恕我自夸,我的深度催眠术是特殊的,医院做不到,而我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是对于那些不在乎死活的病人,我无能为力。他们一心想死,但是,他们常常可以复元一段时间。我的大多数敢死队员就属于这一类人。够了,不说了,我们吃饭吧。”
地图在电力的驱动下隐藏起来,原来的巨幅油画重新取代了它的位置,悬挂在锌制吧台的上方。邦德小心记住了操纵按钮的隐蔽位置,他决心要一个人回来,搞到敢死队员的名单,并且要尽快活着逃离十棵松种植园。
冒充侍者的6 名保镖,身着灰色制服,走了进来。从剪裁得体的制服上可以看到微小的凸起,这表明他们全部带着武器。
房里一件高品位的器具是保存完好的精美的卡洛林餐桌和几把原色扶手椅。餐桌之大,周围可以坐下12 个人。今晚只有3 人,银制餐具看上去像是真正的乔治亚制品,酒杯是沃特福德的产品,保镖鲍勃宣布晚餐开始,然后把一个大型银盆放在桌子中央。特里比从盆里为每个人舀了一碗“盖兹帕乔”,这是一种最适合夏季佐餐的冰凉的汤,根据个人的喜好,还可以从放在旁边的碟子里取一些油煎碎面包片、洋葱末、西红柿和胡椒放在里面。
“希望你爱喝,邦德先生,我可以称你詹姆斯吗?”
“当然,特里比,为什么不呢?不久,你就会需要以名字相称的朋友了。”
她看着他,惊住了,手里端着的一勺汤差点洒了。“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里流露出痛苦,话音高了八度,她舀汤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了。
“没事,亲爱的,”天蝎抚慰道,“他对我和忍者都不满意,所以他也不满意你。没关系。你不可能得到所有男人的喜爱,对不对?”
一碗辛辣的汤放在了邦德面前,他转向天蝎问道:“你先尝尝好吗?”
“我们的汤都来自同一器皿,难道还需要我先尝吗?”
邦德没有忘记他是在同魔鬼共进晚餐。天蝎耸了耸肩,从邦德的碗中舀出一勺汤喝了。“这你满意了吧?”
“很好。”
“我认为这样做有些失礼,”特里比说,她的话听起来随随便便,可是蕴含着怒气。“你是弗拉迪的客人,举止不该如此。”她的语调已近乎歇斯底里了。
“亲爱的特里比,如果弗拉迪愿意停止这场血腥的恐怖活动,并且交出全部忍者,我会采取较好的行为举止,特别是我到监狱里去探望你们的时候。”
“我们绝不会到那种地方去。”天蝎转身看着特里比,迅速答道,接着又大笑起来。对于天蝎的这句话,邦德倒是深信不疑。天蝎对待死亡和恐怖的态度完全像是精神病患者,他宁愿拉上特里比一起自杀,也不愿被捕。
他们又谈了一会,主菜上来了。在托盘的中央是用艾菊等植物炖熟的多汁瘦羊肉末,烤熟的土豆和菜豆摆放在周围。
“在英国,”天蝎微笑着说,“你可能是一家绅士俱乐部的会员,所以今晚我要他们特意为你制做英国味儿的主菜。请吧,邦德先生。我们也吃。
我先尝尝葡萄酒,没准里面掺着烈性毒药呢!”他又令人厌恶地大笑起来,朝着摆放着两瓶夏布利名酒的吧台走去。葡萄酒产自夏布利山南麓7 家最好的葡萄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