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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主人该做的事,约翰。”鲍勃说,波尔曼迅速搜查了邦德。
“他没带武器。”
鲍勃点点头。“我们在飞机场那样的公共场合不能搜查你,你在轿车里又没有危险性,所以我们要在这里搜查你,对不起,邦德先生。”
大门打开,邦德一行来到一个拱顶很高的半圆型大厅,周围看不见楼梯,却有很多门,两架大型吊灯,一高一低悬挂在天花板上,吊灯周围是缓慢转动的吊扇,墙上没有美术品,只有护墙板,地面铺设着打蜡刨光的瓷砖。
波尔曼恢复到以前的站姿,紧贴在邦德身体的右后方。他们一时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三名保镖似乎在为什么事斗起嘴来。
突然,他们左边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体格纤细、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人出现了,他只迈了两大步就走到他们中间。邦德曾根据照片猜测,以为他是个高个子,而眼前这位最多不过5 英尺6 寸,然而他的眼神和声音透着一种力量,尽管他说出话来,嗓音平和,近乎耳语。
“邦德先生,你长途跋涉,辛苦辛苦。”他看了一眼波尔曼:“做得好,约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接着又对邦德说:“欢迎到十棵松来,邦德先生。你知道我叫瓦伦丁,我的信徒把我称为他们的圣父瓦伦丁。欢迎你,从始至终的欢迎。”他的话音未落。一种人类在最痛苦时发出的呼号从这座怪异建筑物的深处传来,在门厅里回响。那高低起伏,骇人听闻的惨叫令邦德打了个寒战。那一定是哈丽雅特·霍纳发出的。瓦伦丁翘起头,声音柔和,几乎爱抚地说:“啊,欢迎你的小夜曲。”
17教堂
詹姆斯·邦德向前迈了一步。呼号声突然变得更加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他本想再走一步,可是在无人阻挡的情况下,他好像瘫痪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了。
他看见瓦伦丁倚在门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从瓦伦丁那张健康、清瘦的面孔上,邦德看到了可以和弗拉迪米尔·天蝎的照片完全吻合的轮廓,就像在档案中曾经发现的一样。
他仔细端详瓦伦丁。没错,那双耳朵是天蝎的耳朵;那头虽然稀疏,但是乌黑的短发是天蝎的头发;那副曾经松软丰满、现在紧绷无肉的下腭正是天蝎的下腭,还有那颧骨与天蝎的颧骨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暮色一样漆黑,正是巴赛尔·施赖温汉姆形容天蝎眼睛的写照。在这双眼睛面前。
邦德被震慑住了。
天蝎的双眸闪闪发光,好像在眼睛深处燃烧着烈火,一只蛆虫在烈火中蠕动。邦德觉得那双瞳子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他吞没,他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在他的潜意识中,现实又呈现出另一番景象:他手握蛇形剑柄,一剑刺进天蝎的胸膛。在他拔出短剑,准备再刺入天蝎的咽喉时,他向前跨了一步,贴近并端详着天蝎。
“喂,”天蝎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但是在一瞬间,那双眼睛失去了亮光,取而代之的是由恐怖引起的痛苦。“来吧,邦德先生。”语调仍旧温和、沉稳。“让我们去看看那声音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一定印象深刻。”
“我觉得那声音可疑。”
“这是你对我好客的回报吗?可疑!邦德先生。我认为你真的需要去开阔一下眼界,来吧。”他举起一只手,张开手指,好像中世纪帝王的手势。
他用手指微微做出召唤的动作。“来吧,你们全都到教堂来。”
邦德感到天蝎的确是个魔鬼。他具有那种很多伟大政治家具有的、未被他们本人意识到的力量。他具有坚强的意志和诱惑他人的超凡能力,这两者浑然一体,融人到他的行为举止中。对于那些信徒,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却又是无价的;对于那些聪明人,他不得不借助致幻剂。他的意志和聪明才智造就了一个危险人物。
如果天蝎只是依靠赤裸裸的物质力量和意志力震慑住身边的人,那他不难对付。可是,邦德意识到他的任务比原来想像的要艰巨得多。因为他不仅要运用体能和技巧,而且还要依靠智谋去战胜敌人。
就在他们准备跟天蝎走时,邦德终于认清了眼前的恶魔。这是一个头号凶恶的敌人,他可以利用其行为和包装的谎言让别人相信假、恶、丑是真、善、美。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道德标准全都颠倒了,罪恶变成美德,谬误成为真理。
在前往教堂的路上,邦德已经明白天蝎的意图了。直觉告诉他,教堂绝不是头脑健全的人应该去的地方。但是他要去看看天蝎究竟搞什么把戏。
穿过刚才天蝎以瓦伦丁圣父身份出现的房门,里面是一座宽敞的房间,四壁都是书籍。在房门对面的窗下摆放着一张桌子。书柜棱柱用皮革包裹,令人略感温柔,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闷感觉。
像大厅一样,这里看不见艺术品,地板上也没有地毯。
“来吧,”天蝎重复道。他们从放置在右侧的两座书架之间的另一扇门走出房间,穿过一条同样光秃秃的走廊,走过一座重门。邦德觉得这很像剧院和电影院的人口。
他的感觉没有全错,重门里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新月型会堂。从下面的祭坛到上面的入口之间是一排排座椅。大厅里没有窗户,微弱的光线来自隐藏在大厅顶部的灯具。像影剧院一样,座位被三条甬道隔开,穿过甬道可以走上祭坛,祭坛上放置着一张简朴的木桌。
教堂里大约有六七十名男女,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祭坛上。祭坛在两盏聚光灯的照射下,更显得空空荡荡。在木桌前有一把高背大木椅,两个小伙子穿着僧袍——猩红色的长袍是整个场地中唯一的色彩——侧立在木椅两旁,面对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人正是哈丽雅特·霍纳。就在邦德一行步入会场时,她又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嚎叫。
她的双臂、双腿和腰部用皮带捆在椅子上。她在嚎叫时,奋力挣扎,好像一个遭受酷刑而又无法逃脱的囚徒。
邦德低声骂了一句。天蝎转过身来:“自爱一点,邦德,你会看到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像大多数加入我们这个神圣社团的新教徒一样,霍纳小姐正在经历炼狱。”
“邪恶的社团,”邦德反击道,“她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你呢,邦德?这么说,你不是自愿来访问我们的啦?”
邦德避开天蝎的目光。“我来此地是为了和你交谈,阻止你竭力发动的恐怖行动。”
“是吗?真有意思。我们会明白你来忍者社团的真正目的。”他又打了一个手势,一名显然是他的保镖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手里托着一件主教穿的白色长袍,天蝎穿上后,又在腰间系上一条丝带,然后从另一名保镖手中取过一顶白色便帽。穿戴整齐后,他从中央甬道向下面的祭坛走去。
在他行进的过程中,人群中发出一阵低语,同时都在各自的座位前跪下,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唱赞美诗:“我们的父亲瓦伦丁,永远祝福您。我们永远赞美我们的父亲瓦伦丁,您是天堂的缔造者。您是一切善行的源泉,您是永恒新世界的开创者。”赞美诗反复吟唱,直到天蝎走上祭坛。
祭坛上的两名侍僧跪迎天蝎,他的降临使他们欣喜若狂,满脸激动得放光。这亵渎神灵的丑恶的一幕让邦德感到恶心。
天蝎把双手放在哈丽雅特的头上,她停止了呼号。他仰起头,对她说:
“你已经游历了深渊吗,姐姐?”“我已经游历了深渊,”哈丽雅特的话音沉稳,但是不自然。邦德感到这不像是完全处于催眠状态下的反应。天蝎肯定实施了催眠术,但是他的超凡能力不可能把哈丽雅特变成一个随声附和的木偶。两人之间令人厌恶的祈祷还在继续着。
“你已经巡视了我们这个深渊般的世界,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可怕的腐败。男人、女人和孩子在物欲的引诱下堕落了。”
“看到他们生活在自认为是天堂的虚伪世界里并且折磨着自己,是不是很可怕呢?”
“他们汲汲于名利,为物欲所累,不能得到宽恕,我真是被吓坏了。”
“你就是为他们感到痛苦而呼号吧?”
“我是为了让他们能认识真理而呼号。”
“他们认识并信仰了真理吗?”
“没有,只有烈火和死亡才能使他们醒悟。”她仍像机器人一样回答,只是声调不自然地激奋高亢起来。
“平静,哈丽雅特姐姐,平静下来。你已经认识了真理,你还会看到和理解更多的东西,你现在要平静下来。”他转身面对教徒:“兄弟姐妹们,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