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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顶端的斯威尼闪身回到监视室,打算从监视门廊的摄像机查看外部的情况,可是刚才对方开火时把它打坏了。斯威尼按下连接伦敦警察厅特别行动处的警报按钮后,又回到楼梯喊道:“小心,丹,我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太晚了,丹尼听到匪徒撤退的动静后,启动自动门栓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同时双手紧握手枪。
一阵暴风雨般的子弹击中他的前胸,将他掀起后抛回到门厅。两个一直藏在门后的匪徒端着霰弹枪冲了进来。
这时站在楼梯顶端的斯威尼已经打碎了楼梯平台的顶灯,冲着一个匪徒就是两枪,敲掉了那家伙的天灵盖,叫他永远安息了。另一个匪徒刚举起霰弹枪,胸口就中了两弹,向后一翻,不动了。霰弹枪射击的子弹把大厅房顶的灰泥纷纷打落下来。
哈丽雅特猫腰跑进大厅,不顾斯威尼的劝阻,冲向丹尼的手枪,另外两名匪徒正在街上,被跳弹击中的家伙正在同伙的帮助下往邮车里钻。斯威尼见他们没拿武器,便没有瞄准射击,只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两枪。子弹击中红色邮车的侧面,留下了大片的擦痕。
没受伤的匪徒扔下他的同伙,任他在地上呻吟,自己跳进车里快速逃离了险地。这时远处传来巡逻车的警笛声。
当邦德小心翼翼从后门来到现场时,尸体已被移走。受伤的家伙也被送往伦敦诊所进行治疗。那是一处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启用的地点。库房外仍然停着两辆警车,库房内比尔·坦纳和特别刑侦局的首席助理贝利正在大厅里倾听托德·斯威尼和哈丽雅特讲述全部经过。正是这位贝利先生在前一天的出现揭开了整个故事的序幕。邦德发现哈丽雅特仍然惊魂未定。大厅里还有特别刑侦局的一名穿便服的医生。
“我尽快赶到了这里。”邦德径直向哈丽雅特走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你没事吧?”他问,她心神不定地点了下头,接着脸上又露出坚毅的微笑,这使邦德大为动心,要不是心有顾忌,他一定会深深爱上她的。要是那样就麻烦了,因为她是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调查还在进行。
“她精确地描述了发生的一切。”坦纳怒气冲冲。“但是这座房子报废了。”
贝利咳了咳补充道:“毁于战火。”
“是谁干的,我在想。”邦德自言自语道。坦纳继续咆哮:“就是你,M 就是这么想的。”他冷冷地看着邦德,他们俩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他们在海军服役的日子,他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不是你,就是这位年轻的女士。”
“别冒傻气。”邦德厉声反驳。“这是M 的看法,不是我的,虽然我也怀疑。”
“今天上午我把哈丽雅特带到这儿时,后面没有尾巴。肯定没有。我们先是乘出租车,然后徒步在整个街区转了一圈,为的是确认有没有人跟着。”他转向斯威尼:“她打电话了吗?”哈丽雅特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叫:“詹姆斯,你不会以为……?”“她打了没有?”“没有,”又一次肯定的回答,“没有,她没有办法打电话。”“好的。”邦德转向坦纳。“这么说,责任就在我了,嗯?”“就目前而言是的。”“有命令吗?”“在我们结束了这儿的工作后,你们要同贝利先生和我回去汇报。霍纳小姐和你都得去。”邦德皱起眉头:“我得到消息说有三具尸体,都是谁?”“托德干掉了两个身穿紧身衣,头戴面罩的入侵者。他们杀了丹尼·迪·弗雷坦斯。”“哦,不。”
“恐怕这是事实。今晚会有一队人马赶来,把一切清除干净。总部正在编造一篇新闻报导。”“他们说有三具死尸和一个受伤者,那个受伤者是谁?”
“他要受到审讯。他的脸部受伤了。他们朝大门射了一大堆霰弹。子弹和碎钢片弹回来,在匪徒中间开了花,一个家伙脸部中了很多弹片。”邦德沉思了一会儿,想到特里比·施赖温汉姆还在诊所。“比尔,”他示意坦纳走到屋角,“听着,那个伤员在哪儿?”“伦敦诊所。我们已经把他结结实实地藏起来了。”“你能帮我个忙吗?”“那要看是什么事了。”“M 对我怎么看,说实话。”“他确信是因为你把霍纳小姐带来,这个地点才暴露了。这件事你先斩后奏,詹姆斯,你知道他对这样做多么憎恶。你还能期望什么呢?”
“我要从这个伤员身上打开缺口。他能接受审讯吗?”
“他们已从他脸上摘除了很多弹片,真可怕。医生说明天就能审讯他了。”
“我想现在就审讯他。”
“我认为不行……”
“比尔,相信我,M 派我去见过杰姆斯·莫洛尼先生,特里比·施赖温汉姆的录音磁带现在我手里,对我有利。我只要和那个受伤的恐怖分子谈5 分钟,就5 分钟。然后我就回来任他处置,你可以让M 相信,比尔。”
“我不知道。”他迅速地耸了下肩。“哦,好吧,没有什么冒险的事,就这样,我打电话告诉他。但是我不能保证准行。”
人们都准备离去了,当比尔·坦纳出去打电话时,邦德和哈丽雅特迅速交谈了几句。
“一点建议,哈丽雅特。”邦德靠近她站着,可以嗅到她头发散发着硝烟的味道,也能觉察出隐藏在她内心的紧张感。“一个非常精明的情报专家将要审问你,你要说实话,我们都会没事的。”
她对他淡淡地一笑:“我尽力吧。现在已经过了几乎一整天了,我不会让自己在24 小时之内受两次枪击的。”
“我们谁也不会。现在给你一个真正的忠告。你认识一个名叫大卫·沃尔克夫斯基的代办吗?他的工作地点不在美国大使馆,而在格罗夫纳广场。
说实话。”
哈丽雅特没有犹豫:“是的,是的,我认识他。”
“好,他了解你的活动吗?”
“他知道我会找他的。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麻烦,他一定会援手的!”
“不要骗你自己啦,哈丽雅特,你已经真的遇到麻烦了。现在我的上司要审问你,你不要,我是说绝对不要,承认认识沃尔克夫斯基,他的任何朋友都是我顶头上司的敌人。除此之外,就像我说的那样,讲真话。”
“谢谢你,我会尽力记住。”
她的讲话一本正经,邦德发现她在看着自己的身后。他转过身,发现比尔·坦纳站在那儿。“你的请求已获得批准。”他看着邦德,面带友好的,甚至是一种同谋者的微笑,继续说道:“M 只给你5 分钟,然后你必须立刻回总部。”
邦德点了点头:“再见。”他抚摸着哈丽雅特的肩头,手指用力捏了一下。然后,他迈开大步,离开房间,向着后面锁着的车库走去。半小时后,他将车停在附近,走进伦敦诊所。
他们已将受伤的家伙安置在三楼的一个单人房间,被一群卫兵和警察围在中间。正在当班的是一位名叫奥森的资深警卫,他立刻认出了邦德。“医生不同意这么做,先生。”他说,“但是M 指示你可以和他呆5 分钟,因此我也只能给你5 分钟时间。”
“很好,5 分钟的时限是我提出的。”
床边有一个武装人员,当他们进来时,他站了起来。“就待在这儿。”
邦德随便地说,“我只想和这个人核对一件事。”他拿出装好磁带的索尼牌随身听,装好话筒放在床边。躺着的人短小削瘦,脸部缠满绷带,只留出嘴和一只眼睛,邦德看出在那只不停转动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他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
邦德按下索尼录音键,俯身把嘴唇凑到那人的耳边说:“听好,朋友,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我到这儿来是因为我知道忍者将主宰世界。”
那只眼睛急切地抽动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小声说。口音像是中东一带的人。“噢,但是你知道,你知道忍者将主宰世界,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在子孙,母亲的鲜血也将遗传给子孙。于是,复仇的车轮将永远转动。”“啊,上帝!”一阵急促的喘息,“你真的知道了。”“我当然知道。现在,我有个问题。”“什么?”“为什么忍者要去亚瑟王那儿?”一阵长长的沉默,那只抽动的眼睛好像变得稳定起来。“几点钟了,朋友?”
受伤的人问他的口吻也坚定起来。邦德看了下手表:“9 点半。”伤者的嘴唇露出了笑意:“不管你是谁,那都太晚了。忍者9 点钟就去亚瑟王那儿了。”
“我明白了。”“你会,”那人的头挪动了一下,眼睛盯着邦德,“你会明白的。可是你不知道,忍者除了去亚瑟王那儿,还要做什么。”他转过脸去,闭上眼睛,像是一位王子示意会见结束一样。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