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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这一情况跟头儿说清楚。”坦纳小声说。“现在波尔曼到处打着你的旗号,如果有一天他出了漏子,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
这时M 放下电话,转身扫了一眼坦纳和邦德:“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牛仔送来的密电,先生。”坦纳把电报递了过去。
M 读后嘟哝一句:“好,鸟出巢了,嗯?”
“像是。”邦德急于要把哈丽雅特带到办公室来。她的出现可能会使M 相信她适合参与目前的工作,邦德问M 他是否能把她带来,可是碰了钉子。
“绝对不行!”邦德心中不快。
“先生,她已经同一些人有过接触了,例如哈撒韦和另一个家伙,非常值得和她谈一谈。”
“那要在适当的时候,一切都要在合适的时机。007 ,现在我要你到诊所去,了解一下杰姆斯先生把施赖温汉姆小姐治得如何了?”他诡谲地一笑:
“至少施赖温汉姆小姐的治疗已经把她老爹从账目上拖开了一天。这让我们在讨厌的审计期间暂时喘口气。”
这也给你一个摆平施赖温汉姆勋爵的机会,邦德暗想。继而他又思忖,如果乘机提出一两项请求,而且这请求又有利于秘密投票,他的狡猾的上司一定会答应,于是他大声说他愿意到吉尔福德去,接着又问:“怎么样处置牛仔先生?”
“他怎么啦?”
“他现在忍者的老巢监视,你不想借着搜查的机会把他撵走吗?”
“我认为那不关你的事,邦德。”
“听说我被称做他的保证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意味着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以M 目前的心情,邦德认为他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可是M 只是急促地点了下头:“我可能叫他进屋查看一下,然后向我汇报情况。”
“那是犯了入室行窃罪,先生。我想那样做会给我们带来很大麻烦。”
这次M 笑了一下:“别忘了波尔曼是我们兄弟单位的人,007 。他们可以尽情地干些鸡鸣狗盗的事。要是有人发现他们没有得到准许,我才高兴呢!
但是牛仔干的事是得到批准的,而且是来自最高层的批准,我保证。”
诊所是一座低矮的、不规则的白色建筑,在普特汉姆村庄附近,紧靠着被称为霍格斯恩克的低地山脊。山脊上一条双行公路蜿蜒盘旋,从风景怡人的吉尔福德城镇的西部通过。
邦德驾驶本特利花了至少90 分钟才到达诊所。一道高墙将诊所与外界隔开,只留一个安全出口,由皇家海军退休军士把守。他们和前空军特勤处的人员一起,在秘密情报局的总部和各分部担负通讯、保卫等工作。保卫人员正盼着邦德到来,诊所内部给人的感觉和气氛就像一座有序的私人医院。第一护理义勇军——多年来不止做护理和行政工作的妇女组织——的一位身穿制服,面目刚毅的队员让邦德签了字,然后把他带到2 楼。“杰姆斯先生正和客人在一起。”她的话语中流露出对允许外人探视的不满。“我知道你是得到许可来看他和病人的。”
邦德点点头,他知道在这样一个心如磐石、一丝不苟的女监护面前,魅力和诡计都是无济于事的。她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通常的椅子和矮桌。“你最好在这儿等着。”桌上放着过期的地理杂志和在哈利街候诊室里也能看到的《休闲者》期刊。“我会通知杰姆斯先生你来了。”她离去时后背笔直,那样子像是告诉邦德,她去通禀杰姆斯·莫洛尼先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面子。
大约5 分钟后杰姆斯先生出现了,他面色镇静,明亮的目光充满幽默。
“詹姆斯。”他主动和邦德热情握手。“过了这么长时间又见到你真高兴,你好吗?”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在打量着邦德,好像通过望诊他就能发现对方有无精神或心理疾病。
邦德感到一阵不自在,杰姆斯·莫洛尼先生可能比其他人更了解他的底细。所谓的底细并不是指他在情报局的秘密生活,而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捉摸不定的想象力。
“她怎么样了?”邦德问。他已迅速消除了与著名神经科医生在一起的不适感。
“她会活过来的。”莫洛尼的语调令人沮丧,好像特里比·施赖温汉姆将来最好的状况只是有口活气而已。
“只是活着吗?”
“不,我认为她将回到正常世界来。但是那需要时间。她需要医治、休息和爱护。”
“她始终没说什么吗?”
“我们现在正迫使她的精神处于一种稳定状态。有人曾冒险给她灌了一杯几乎置死的鸡尾酒,我认为正像你说的,那是一种致幻剂和催眠药的混合液,在她丧失意识之后,有人又给她灌输了一大堆丑恶的思想。”
正如莫洛尼说的那样,特里比的状况越来越趋于稳定。“她还没有彻底从精神错乱中清醒过来。”他把一只手放在邦德肩上,引导他穿过走廊向她的房间走去。“她常常完全清醒过来。例如今天早晨她恢复意识有20 分钟,虽然很虚弱但是知道自己是谁,并且认出了她的父亲。她父亲现在正在休息,你来的正是时候。”他解释说她仍处在由人摆布的阶段,“我可以把她带回到懵懂状态,就是她被灌输思想的世界。我已试过一回了,再继续这种尝试是危险的。当她在懵懂状态下讲话时,你好像在听圣经所说的附体恶魔发出的声音。我不了解这种状态,听说一些意识未曾受损的人也有过附体现象,那声音很怪,第一次听有点害怕。”
“是的,”邦德点点头。“我也听过,那是在她被送到此地之前,那声音弄得我浑身冰冷,我知道你说的恶魔是什么意思。”
像其他病房一样,特里比的房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消毒剂的味道。一个墙角处摆放着一架带有仪器的氧气瓶,还有一个洗脸盆。合上的百叶窗遮住了光线。尊贵的特里比·施赖温汉姆躺在一张小床上,脸色比白色的枕头还要苍白。胳膊上还输着液。
一位护士从靠床的座位上站起来,莫洛尼对她点头示意,叫她准备10毫升邦德从未听说过的药液。“为了你的工作我要让她醒一会儿,她或许能回答问题。”护士回来后,把注射用的器皿放在一个钢盘里,当她把钢盘递给杰姆斯先生时,他要她在门外等候。“如果施赖温汉姆勋爵来了,不要让他靠近。不然的话那老傻瓜会精神崩溃、哭天抹泪的。”他看着邦德,眼睛像是玻璃球。“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人做嫁衣裳。”他说。“事实上这是专为你干的,所以,如果你想从她身上得到情报,那就得抓紧现在的机会,否则在我把她带回现实世界以后,她就会失去所有下意识中的记忆了。”他弯着身子在姑娘的前臂上寻找静脉。“好啦!”他站直身子,注射完毕。
邦德的后裤兜里有一台索尼牌专业用随身听,他把它取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一个小皮包,从里面拿出强力微型扩音器,把它别在姑娘的衬衫上,他检查了磁带后打开录音机。
“特里比!”莫洛尼几乎在吼叫,“醒醒,特里比。有人想跟你说话,特里比。”
她开始扭动,呻吟,脑袋先在枕上不停地乱动,然后又左右快速摆动,像是梦魇中的孩子。
“特里比?”邦德俯身温和地呼唤着。
“你必须要语调强硬。”莫洛尼在床的另一边看着邦德。“特里比!”
这次呻吟声变大了,她的眼皮颤动着。接着隐藏在她心灵中的恶魔又发出了令人厌恶的声音。“忍者将主宰全世界。”语调中没有欢乐,听起来更像是威胁。“如何主宰,特里比?忍者将怎样主宰全世界?”“忍者——主宰——他们将——主宰——”语调中的“将”字说得很重,隆隆做响,既不像男性也不像女性的声音。“忍者将如何主宰世界,特里比?”“鲜血。”“鲜血?”接着每一个字像是从深穴中缓缓拖出的重物:“鲜血……鲜血……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说下去,特里比。”这次说话变快了,好像所有的障碍都已撤开,一个个字鱼贯而出:“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母亲的鲜血也将遗传。于是,复仇之轮将永转不息。”“还有什么?”邦德喊着,“再说下去。忍者将主宰全世界,父亲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
她又重复:“母亲的鲜血也将遗传。于是复仇之轮将永转不息。”
“接着说。”
她又呻吟起来,头向左右快速地摆动着。
“接着说!特里比!”杰姆斯·莫洛尼喊叫着。
“忍者将主宰世界,忍者将去见亚瑟王。”令人厌恶的声音转为狂笑。
“是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