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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章慈祥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果然跟以前大不相同。就连轮廓,看上去都比以前要刚硬很多。气质上,更是充满了自信。白尧章满意得直点头,拉着爱子的手问道:“苦了你了。”
白尧章平时对白锦澜并不亲切,对于他突然的讨好,白锦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轻轻的挣开他的手,抱拳说道:“保家卫国,是儿臣的职责所在。”
白尧章欣慰的笑:“不错,不错。锦澜你终于长大了。”
白锦澜却以为他说这些话,是想隐瞒他们残害了司祧的消息。不由,心中生出几分反感来。司祧对于他来说,虽然算得上重要,但是绝对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他抛弃一切。哪怕,他的自尊都可以被他践踏。
只是面对着有可能跟景皇后一起害了司祧的人,他自然不起来。更何况,心中还时不时的冒出咝咝地恨意。
白尧章见得脸色不好,只当是因为疲乏所致,便打发他先去休息。白锦澜自然求之不得。
摆脱众人后,白锦澜立马赶去疏桐殿寻找白苏。白苏正一面紧着大髦,一面从疏桐殿出来。
白锦澜忙上前,强笑着唤了声:“二哥。”
白苏急着去探视司祧,见了他,客套的笑笑:“七弟,刚回来,怎么也不休息。”
一句话,就带了官面话出来。白锦澜心中不悦,咬唇说道:“我是为皇叔的事来的。”
“皇叔?那个皇叔?”
“除了摄政王以外,还有谁。”白锦澜皱眉应道。
白苏这才想起白锦澜跟司祧同去太仓时,两人的关系似乎格外亲近。如此一来,心中不由填了醋意,冷笑道:“你去找他不就好了,来寻我为何?”
白锦澜黑了脸,“二哥,所有的侄儿中,皇叔最疼的是你,这会儿他出事了,你不但不着急,反而还诅咒我?你会不会太有些不知好歹了?”
白苏气得面如金纸,嗤道:“我诅咒谁,也不敢诅咒你啊。你可是朝廷的功臣,刚刚打了胜仗回来,这宫中上下谁敢得罪你。至于我与皇叔,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与你无关。”说完,就冷冷的转身离开。
白锦澜同样气得面色铁青,快一步拦在白苏面前,讥诮的冷笑:“你这样的人,我真为皇叔感到不值。”
听着这样的语气,白苏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为他感到不值?”
白锦澜闻言一愣,他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为司祧感到不值。下意识的攥紧拳头,道:“我答应过皇叔要保护他。”
“答应过?”白苏狠狠的眯了眯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锦澜片刻,而后,一甩袖决绝的离开。
而白锦澜也同样气鼓鼓的回到了碧日殿。在府上发了一大通脾气后,才让下人们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的禀告。
在得知司祧没有死时,他高兴地就像个傻瓜一样笑个不停。唬得身边的太监跟宫女个个都毛骨悚然,都不敢拿正眼看他。
而白苏离开后,便直接赶往司祧所在的牢狱。一路上,因为白锦澜那句,我答应了他要保护他,而醋意翻滚。铁青的脸能看见青筋跳动,脸上的梅花胎记,也因为愤怒,而灼灼的燃烧起来。
为司祧看诊完的戚君荐,准备离开时,恰好碰到匆匆而来的白苏。
本来,白苏并不知道戚君荐跟司祧的关系,可因为白锦澜的关系,这会儿只要见到司祧身边的男人,脸色都很不好。
见到白苏,戚君荐同样觉得不快。表面上却没有任何不妥,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后,便拱手告退。
“站住。”
身后那冷冰冰的声音硬生生的让戚君荐止住了脚步。而坐在一旁的司祧,听闻这声音,同样紧张的望了过去。
只见白苏微微的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戚君荐,那眼神之中,似乎有怀疑的味道。司祧下意识的向白苏说道:“苏儿,怎么了?”
白苏并不回答,狐疑的看着戚君荐,冷声问道:“你是父皇身边的人?”
戚君荐神色恭敬的应道:“微臣是陛下的御用太医。”
“御用太医?”白苏回头看了眼司祧,又偏头看着关睢景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司祧冲戚君荐摇了摇头,道:“我病了。”
“什么病?”白苏闻言忙回头,慌忙问道。
“伤风。”
“伤风?”白苏狐疑的眨了眨眼,“伤风用得着请御用太医?司祧,你该不会瞒了我什么吧?”
第四十六章:醋意
司祧闻言笑起:“我能瞒你什么?”说完,又冲白苏抿着唇轻轻的笑。
白苏心中疑惑,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出他那话中的破绽,皱着眉头来来回回的在戚君荐与司祧身上看了又看,随后才向戚君荐道:“你说说,他是什么病?”
戚君荐般弓着腰,低声应道:“微臣刚刚检查过,确实只是伤风。”
白苏冷笑:“你作为父皇的专用御医,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伤风,而专程来监狱看诊?”
戚君荐不慌不忙的应道:“摄政王于微臣有提携之恩,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白苏粗暴的打断他,冷声说道:“收起你的官面话。今日,我就暂且信你一回,若是日后我发现你骗了我……。”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司祧,续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微臣遵旨。”戚君荐淡淡的应道。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相濡以沫十几年都不曾发现,现在才来质问,呵呵,可笑。
白苏摆手说道:“明白就最好,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遵旨。”
等到戚君荐离去之后,白苏才转身看向司祧。司祧也回视着他,勾着唇轻轻的笑。白苏快步走向他,走进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一日差过一日。精神虽然不错,但是眼睛却布满了血丝。白苏忙扶着他坐下,责备道:“晚上没睡吗?”
“不习惯石床。”司祧云淡风轻的答道。
“你先忍一忍,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出去的。”白苏一边说着,一边朝掂了掂石床上的被子。被子很厚,但是很凉,就好似冰块一般。白苏眉头一皱,抱怨道:“关睢景到底有没有给下面的人说,要好生的照看你。”
司祧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毕竟是监狱,总不能搞得比王府还要富丽吧。”
“有何不可。”只要你高兴不就成了,后面这句话,白苏没好意思说出口。
司祧言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总不能因为我而坏了规矩。”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多放几张被子而已。”白苏淡淡的回道。偏头,就朝牢狱门口望去:“待会儿,我让他们多送几张被子过来。”
司祧忙笑着婉拒:“不用,就这样挺好。”
闻言,白苏冷冷一眼瞪将过去。司祧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道:“就这样决定吧,你也不要再多说了。”
闻言,司祧无奈的笑起。还真是任性的孩子啊。不管在外人面前,多聪明伶俐,在他的面前,还是以前的那个白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也正因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白苏,所以,才只能骗他,什么都不能告诉他。
这个地方,比起以前的那间监狱要好上许多。至少,头顶上能看见星光,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司祧望着那扇窗怔怔的出神,上一次在监狱是因为宋子固。然后,他陷害了他,见死不救,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自己的身上了。
轻轻的叹了一声,司祧偏头向白苏说道:“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白苏笑吟吟的答道:“迟些吧。”
司祧笑了笑,不说话。
白苏响起先前白锦澜说过的话,心中又生出隐隐的不悦来。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司祧,你以前有没有要求过谁要保护你?”
司祧闻言笑起:“我是个大男人,哪里需要谁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