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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在过两日就是白苏十七岁的生辰。司祧下了朝,便拉着白苏直朝街头巷尾奔去。白苏天生不喜热闹,平素生辰那日,多半是自己一人躲起来独自度过。后来,认识了司祧后,就赖在司祧的府上,死乞白赖的要司祧帮忙庆生。司祧一向宠他,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变着花样的挑给他,佩剑、字画、笔墨纸砚等等,挂满了白苏的寝宫。
此时,大雪刚住,一绺稀薄的阳光柔柔的洒在地面上,云树上的冰凌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枝条缓缓的滑落。白苏眉眼含笑,站在烟波楼上静静的看那树上的冰凌溶化。楼下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鳞次栉比的房屋户盈罗绮、市列珠玑,一片繁华之态。
司祧拿了一杯热茶塞进他的手中,笑着问道:“看什么呢,这般仔细?”
白苏呷了一口茶,道:“当然是看这画中之物,平日这些东西只能在你的画中看见。”离尘的国都内,谁都知道摄政王司祧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在民间,他的一幅字画往往能卖到上万两白银。可惜的是,司祧一生惜墨如金,所画之物,并不多。
闻言,司祧怜惜的拔了拨他的头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以后,等你得闲了,我就天天带你来看。”
第三章:猜忌(3)
“好。”
拢了拢他肩上的披风,司祧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结账后,带你在去四处逛逛。”
白苏拢着茶盏,笑吟吟的点头。
司祧才刚刚下楼,就听见楼上传来白苏惊慌的尖叫。连碎银都还来不及收,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上楼。
只见,三五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涎着一脸恶心的笑包围着白苏。而白苏,似乎正在人群中瑟瑟的发抖。司祧眉头一皱,低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白苏见了司祧,连忙唤道:“司祧,救我。”
二人皆是便服出行,众人并不知道面前的司祧和白苏一个贵为摄政王,一个是当朝国君最疼惜的皇子。回头见司祧身单力薄的样,嬉笑道:“我当是谁想要英雄救美呢?就那样,瘦胳膊瘦腿的,还想学人家做英雄。”
司祧勾着唇玩味的一笑,道:“我就是要做英雄,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你这是在找死。”一人抡了椅子就朝司祧砸来,司祧纹风不动,笑着问道:“刚刚,你是用那只眼睛看的他?”
那人愣了一愣,随即,嬉笑道:“当然是两只眼睛一起看的。”
司祧抿了抿唇,回头,却对着白苏温柔的一笑,道:“你把眼睛闭上。”
白苏乖乖的闭上了双眼,众人皆不明就里,呆呆的看着司祧。司祧勾着唇笑,眼神却是越发的冰冷,转身,抽出插在竹筒中的箸,便朝那人的双眼插去。
彷如杀猪一般的狼嚎声震得烟波楼微微的颤动,司祧的双眼愈加冷凝,眼下的半点朱砂红得就好似能滴出血来一般,冷冷的扫了一眼其他几人,道:“你们又是用那只眼睛看的。”
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个捂着双眼,不停的在地上打滚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一个人,在转眼间就被面前这个人刺瞎了双眼,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众人皆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双手捂着眼睛,不停的后退。箸尖上的鲜血还未凝固,一条血红色的细长丝线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司祧冷笑道:“说,是用那只眼睛。”
无人应答。也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接二连三的叫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然后,个个抱着头,如无头苍蝇一般跑了开去。一边跑,一边尖叫:“魔鬼啊,杀人恶魔来了啊。”
司祧眼眸微眯,抿着唇儿淡淡的一笑,道:“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转身,却搂着白苏的肩膀,捂着他的双眼纵身一跃,跳出了烟波楼。
刚刚还露出头的太阳,这会儿又被几片乌云遮住了光芒。阴沉沉的天空,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司祧甫站定,白苏就用力的挣开他的怀抱,冷声问道:“刚刚就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司祧将白苏额前的发拂开,温柔的双眼好似能将人儿活活的融化,他道:“还没呢,我现在带你去挑。”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白苏偏头,不去看司祧的双眼。额前的一绺发胡乱的垂下,遮盖住了旁边那隐隐闪现的梅花胎记。
司祧包容的笑笑,道:“你又胡思乱想了吧。我没有杀他们。”
“我听见他们在叫你杀人恶魔?”
司祧心道,刚刚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吓到他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道:“你不相信皇叔了?”他本来就比他年长不了几岁,平素,鲜少在他的面前摆出皇叔的身份。而白苏除了在人前会在叫他一声皇叔以外,其他的私人时间,多数以叫他名字为主。
白苏微微的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你。”只是,我更相信我所见的事实。后面这段,白苏没有说出口。
“那不就好了。”司祧唇角上扬,拢紧白苏的狐皮风衣,道:“我先带你去挑礼物,待会儿就送你回宫,你说好不好。”
“算了吧。过两日,你差人将礼物送来就好了,今儿个,我乏了。”白苏避开他搂着他肩膀的手,淡淡的说道。
司祧眼神一黯,脸上的笑容不变:“也好,我这就送你回去。”
白苏点了点头。
楼船箫鼓、竹肉相发声掩盖了凌乱的脚步声,司祧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白苏。白苏神情冷漠,面无表情的脸将他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司祧也拿不准他是不是在生气,白苏除了在比较相好的人前会面露微笑意外,平素在人前皆是不苟言笑、神情冷峻。
转眼,宫门已到眼前。白苏低着头一直朝前走。看着他的背影,司祧一愣,心下一沉,下意识拉住了白苏的手腕。
白苏微微的皱眉,“怎么了?”语气虽然算得上轻柔,但是神情中的防备与不满却分外明显。
司祧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笑着说道:“没什么,你头发上有东西。”说着,便伸手去拨他的头发。白苏无意识的躲开,又发现自己的举动太过突兀,只好红着脸解释道:“我有些不舒服。”
司祧眼神有些冷,脸上却仍是挂着温暖而宠溺的微笑:“嗯,回去早些歇息。”
白苏点了点头,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道:“那我先走了。”
司祧握紧拳头,笑着颔首。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司祧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挂在嘴角上那温柔的笑才彻底的隐去。低了头,摊开手心,血迹斑斑的一片。
第四章:利用(1)
“哐哐哐。”仿若催命一般的敲门声吵醒了戚府的看门人,看门人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一边抱怨道:“谁啊,这么晚还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打开房门,还来不及看清面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发现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快速的朝屋内跑去。
看门人的瞌睡虫吓跑了一大半,连忙拿起火把就追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嚷道:“哪里来的小贼,还不快给我出去,让我抓到,我立刻将你送交衙门。”
那小贼轻车熟路,才绕几个弯而已,就到了戚君荐的房门口,接着又是一番排山倒海般的敲门声。戚君荐在睡觉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再加上,他本来就有起床气,因此,在戚府内,还没有人敢在他睡着了的时候吵醒他。啪的一声拉开房门,连面前的人是谁都懒得看,就骂道:“敲什么敲,要死人了么?”
越小照一愣,道:“戚太医,你还当真是料事如神,我家爷的痼疾复发了。”
戚君荐没好气的赶人:“走走走,你家爷是谁,我不认识。”
越小照连忙喊道:“我家爷是摄政王司祧啊。”
那原本还推搡着他的人却在一瞬间犹如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般,呆立在原地。越小照见他还在发愣,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