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俊彦向景皇后言道:“母后,儿臣刚刚上楼之时,听见楼下的说书先生在说‘鸿门宴。”
景皇后闻言笑起;“俊彦的意思是咱们今儿个也让你带来的剑客们舞剑助兴么?”
白俊彦笑道:“儿臣也不知道皇叔的功力到底如何,不如让那些剑客跟皇叔比试,只要皇叔赢了,我们就放他离开。”
景皇后美目一转,半娇半嗔道:“要是你皇叔不小心赢了,他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留着不是搬石头砸脚吗?”
白俊彦笑道:“母后,你觉得皇叔的话,在宫中还有谁会相信?”
闻言,景皇后掩唇一笑,又同情的看着司祧叹气说道:“这样,只会让宫中的人以为他是在恶意中伤。”对于他们的谈话,司祧只是握紧拳头,勾着唇轻轻的笑。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着。就算要死,也要拉着那些陷害白苏的人一起去死。
第三十四章:悦香居(6)
一旁的白展颜也接口说道:“母后,儿臣也想见识见识皇叔的风采。”
景皇后闻言笑起:“既然如此,俊彦,你还不将你带来的剑客们请上来。”
不一会儿,先前出去的五个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齐齐走了进来。唯一不同的是,每人的手中皆握着一把利器。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身常见的青色短衫,裤腿随意的扎进鞋中,握着一柄铮亮的长剑抱拳向景皇后道:“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景皇后眼波一转,向司祧笑道:“王爷,本宫今日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司祧闻言笑起:“与虎谋皮的事情,本王不屑为之。”
白展颜的心胸本来就算不上开阔,对于刚刚那句明显让他下不了台的话,耿耿于怀。这会儿,见他如此不知好歹,不由恶从心起,俯在景皇后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惹得景皇后掩着唇咯咯的笑。
说完之后,白展颜又朗声问道:“母后,你觉得意下如何?”
景皇后笑着睨了一眼司祧,道:“展颜说得对,这舞剑,怎么缺得了配乐呢,俊彦,你去将疏影也请来吧。”
不一会儿,先前被景皇后遣下的疏影也回到房间。进房后,疏影一直低垂着头,耷着肩膀低眉顺眼的向景皇后请安。
景皇后笑着让疏影进去抚琴。随着铮铮铮的三声,一阵悠扬舒缓的琴声随着疏影拨动的五指在凝滞的空气之中荡漾开来。司祧一直勾着唇笑,在听闻这琴音之后,表情一僵,疑惑的朝里间望去。
恍若淙淙泉水流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景皇后三人朝门口的方向踱去,使了个眼神朝等候在一旁的五人说道:“摄政王平素爱好舞剑,今儿个,大家就陪摄政王好好的尽兴尽兴。”说着眼神一狠,便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几人心领神会,向景皇后点了下头后,便转身向司祧抱拳说道:“多有得罪。”
潺潺的琴音在瞬间变得激昂,长风骤起,流水击岸,激荡澎湃得仿若闷雷滚动,海啸山崩。司祧眯了眯眼,望着隔了屏风的里间,目光执着而坚毅。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与鲁莽,整个人,仿似沉浸在那激昂的乐声之中。
那五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分散开来,将司祧团团的包围住。而景皇后三母子早就趁着众人拉开攻势之时,退到门外。随从们端了椅子,甚至奉上茶点让他们三人坐在门口观看房内的斗争。
司祧依然没用动。只是左手下意识的按在自己的腰上。他的腰上没有佩戴任何的武器,面对着手无寸铁的他,这几人若要取他的首级,自然是极其的容易。
忽然,一人大喝了一声,弹琴之人仿似也被那人的喊声餍住,琴音滞了滞后,才从新变得舒缓。司祧冷冷一笑,缓缓的伸手解腰带,一个握着短刀的男子冲了上来,司祧闪身避过,啪的一声抽下腰带,众人这才看清,那腰带原来是一条软鞭,抽出之时,带着虎虎生风的气势拂过几人的面颊。几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愣了愣后,便不慌不忙的展开攻势,以棱形的方位包围着司祧。
五对一,在加上这五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要在招式上取得胜利自然是不可能。而以目前这几人不慌不忙的表现来看,大概是想拖延时间,将他的体力耗费尽。
第三十四章:悦香居(7)
然后在他没有体力之时,再一刀斩下他的头颅。分神之间,一人已经窜到自己的面前,一手舞剑,一手挥拳,直取他的罩面,司祧险险避过,身后又有一人挥着长剑追上,情急之下,司祧猛地停住身形,鞭子向后一扬,便听得一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司祧来不及去看那人到底如何,右边又有人操着双刀紧逼,司祧挥鞭迎去,鞭子才刚接触那人的肩膀,刚刚那身后之人,却突然窜出,一刀朝司祧的脖子砍下。
司祧听见身后的风势不对,下意识的向一旁偏去,那一刀砍断了司祧的衣袖。
打斗间,屋子分成内外间的屏风被击碎,舞动的鞭风,刀剑在眼前不停的闪动,抚琴那人却端坐于斯,无动于衷。只是,在看着司祧烂掉的袖子时,眼神黯了黯。然后,却装作无事一般低头静静的抚琴。
他的琴音,只有一人能懂。他的琴音,也只有一人听过。
心田,彷如滑过了一阵温润的泉水,司祧稳住慌乱的心神,深深的朝抚琴之人望去。他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回去,绝对不会让白苏背那骂名,绝对要让妄想陷害他的白苏的人,碎尸万段。他会让景皇后后悔,做了今日之事。
浓烈的恨意,化成了滔天的怒火。司祧仰天长啸,飞散的三千青丝无风自动,水蜜色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紧随着他的五人被他发出的摄人气势惊了惊,就在这分神的当头,司祧的舞着鞭子唰唰的打在众人的肩膀上,众人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武器便好似握不住一般,脱手而出。司祧也不去管这五人,一探身,便朝景皇后奔去。身未到,鞭子就好似一条毒蛇一般,扬起粉红色的杏子,直取景皇后的大动脉。
那抚琴之人却攸地怔住,因为被击倒的五人又快速的捡起兵器,直接朝司祧的名门砍去。哑门,天冲、百会、命门、关元等穴位砍去。(注:哑门在脖子后发际中央,百会穴在头顶‘有头顶百会穴,脚踏涌泉穴之说,命门在腰椎的部位,关元则是在腹部,天冲则是在耳朵旁边,出了天冲以外,其他穴位貌似都是死穴来的说。至于是不是真的会死,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了。)情急之中,他竟然一把抓起琴弦,硬生生的弦扯断,然后利用琴弦朝那五人偷袭,那五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自己,被琴弦打中之时,条件反射般回头攻向来人。
而那边,景皇后见司祧的鞭子朝自己飞来,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更是不停的弹着琵琶,看着气势汹汹的司祧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侍从眼疾手快的挥刀砍断司祧的鞭子,司祧紧追上去,衣衫却被人用力的一扯,司祧回头望去,却见抚琴的疏影朝司祧眨了眨眼,然后望向窗外。司祧立马明白过来,这人是要自己现在跳窗。当下,回头便朝景皇后所在的位置用力的挥了几鞭,然后便扯着疏影,一起跳下窗口。
而另外的五个剑客则是紧追不舍,见司祧跳楼,作势就要追上去,却被白俊彦一声喝住:“站住。”
五人皆错愕的回头望去。白俊彦向皇后抱拳说道:“母后,穷寇莫追,而且,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景皇后见司祧走了,才勉强的止住颤抖个不停的双腿。嘴唇,却早就变得苍白,全身疲软的靠在椅子之上喘着粗气。
司祧那一鞭眼看就要挥上自己的脸,那好似蛇杏子一般的鞭子给她带来了一阵战栗和恐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死了,她大儿子的仇还未报,小儿子,还没登上皇位。她的家族,在朝中的势力还没稳固。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做甩手掌柜,死在司祧的鞭子之下。
好在,身旁的侍卫砍断了鞭子,只是,看着躺在面前的一截雪色的短鞭,她还是吓得全身发抖。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