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亨、利、贞乃易经中的君子四德,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体,利物足以和义,贞国足以干事。
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戚君荐心道,你提出此四德,无非是想要提醒我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为谁卖命么?只是,若没有你司祧的提携,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戚君荐。口中却说:“我只是看你一直摆着一张死人脸,觉得心烦而已。”
司祧漫不经心的笑笑,道:“你应该值得庆幸,这会儿还能看见我这张死人脸。大局一定后,你想看我这张死人脸,你也没得看。”他明明嘴角带笑,但是戚君荐却从他眼下那粒朱砂中,读出一股苦闷酸涩的味道。
“你若是现在后悔了,就趁早放弃,反正你也还没动手。”
司祧抿了抿唇,道:“你明明知道,我宁愿死也不会后悔。”
戚君荐觉得气闷,道:“既然如此,你又长吁短叹作甚。活着的时候,你就好好的去做你的事,若真有天不行了,你放心,我戚君荐陪着你去。就你那身体底子,去了下面说不定也还会再死一次。”
司祧不悦的皱眉,斜睨了一眼,道:“戚太医,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戚君荐微微一愣,总算是回过神来。心下不停的骂着自己多嘴多舌、意志不坚,偏头,看了司祧一眼,道:“我这就回去。刚才我一时嘴快,你也别放在心上。”
司祧抿唇不语。
戚君荐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跟自己说话,只好无奈的转身提着药盒走了。出了门口,免不了又对着越小照一番耳提面命,千叮万嘱。
越小照小鸡啄米似地应了,在戚君荐临行前,终于忍不住问道:“戚太医,你今儿个是不是吃了火药?”
戚君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背着药箱,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越小照一脸纳闷的看着戚君荐匆匆而去的背影,他刚才没有说错话吧?
翌日一早,关睢景便将五皇子结党营私、勾结外戚的证据上禀于白尧章。白尧章看着折子上那一长串的字眼,苍老的脸不停的颤动,半晌之后,才招了招手,道:“小祧,你过来。”
司祧立在床前,轻声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白尧章看了一眼关睢景与司祧,道:“你说,展颜他是那种会谋朝弑父的人吗?”
司祧微微的眯了眯眼,道:“五皇子的性格一向忠厚,并不像是此等不忠不义之人。”
白尧章点了点头,道:“那,你说是谁在暗地里陷害吾儿,觊觎我离尘的江山?”
司祧微微的挑眉,飞快的抬眼看了一眼白尧章,又迅速的低垂下头,道:“此事,若是没有经过明察,臣,不敢妄自揣测。”
白尧章不满的皱眉,偏头,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关睢景,道:“关爱卿,你先起来,寡人有话问你。”
关睢景恭恭敬敬的起身,垂着双手立于床畔,道:“陛下请讲?”
“你这些证据是从何处得来?”
关睢景道:“自然是卑职四处暗访,从证人处得来。”
白尧章点头,道:“你又从何处得知,这些人没有被人收买?”
关睢景眉头一皱,道:“陛下可是不相信微臣找来的这些证据?”
白尧章长叹一声,道:“我虽然病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未病。这上面所谓的证据,皆是漏洞百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又看向司祧,道:“小祧,这就是你这几日帮我代理的朝政,连真伪你都分不清楚,寡人又如何再信你。”说着,啪的一声掷了折子。
司祧一惊,连忙蹲下将折子捡起来,翻开一看,却不由得双目喷出火来。折子依然是昨日那张折子,只是其中稍微改了几个字而已,里面的内容竟然已经大大的改变。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被关睢景摆了一道。连忙啪的一声跪下,道:“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关睢景眉头一皱,道:“陛下,臣可否看看那张折子。”
白尧章点头道:“当然。”
司祧面无表情的将折子递给他,关睢景一目十行的看了,眉头也同样越皱越紧。完后,跪在司祧旁边,道:“陛下,这张折子已经被人做过手脚。”
白尧章冷冷一笑,道:“是么?这张折子是你亲手送上来的?还会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改关爱卿手中之物?”
一句话,驳得关睢景哑口无言。在送进来之前,他有检查过,确定了没有纰漏后才让人给呈上的。怎么眨眼的时间,这里面的东西就给变了一个样?若是有人玩那狸猫换太子之计,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与便利啊?斜眼看了一眼司祧,后者眉头紧皱,并不说话。
白尧章冷笑道:“怎么,关爱卿说不出话来了?”
关睢景脊梁直得好似苍松,眉间自有浩然正气流转。他道:“昨日,臣将这张折子给摄政王与二皇子二人看时,确实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说着,又偏头看了一眼司祧。
当关睢景提到二皇子白苏时,司祧的眼波微动,神色却是不变。
白尧章意味深长的看着司祧问道:“小祧,关爱卿所言可是真的?”
司祧心道,关睢景所言的确不假,但是,若是回答了是真的,那么陛下势必会将白苏找来问话。这趟浑水,本不该白苏来趟,皱了皱眉,才道:“关大人所言不假。但,臣以为这一夜之间,必然能发生诸多变数,与其在这里研究这折子的真假,还不如让关大人直接将他的证据带上来,这样不是更有说服效果吗?”三言两语,就转移了众人对白苏的关注。
白尧章点了点头,道:“小祧说的对。”说完就吩咐道:“关大人,请将你所说的证物给呈上来。”
第三章:猜忌(2)
所谓的证物,实际上是一个人。五皇子府上的管家。等了大半日,却被告之那管家在昨日晚上已经暴毙。关睢景与司祧二人面面相觑,白尧章龙颜大怒,一巴掌拍在床沿上后,半天都没缓过气儿来。常年侍候着他的宦官小李连忙上前拍着他背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管家而伤了身体。”白尧章顺过气儿后,斥道:“来人,给我将五皇子软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入五皇子府上。”
小李连忙心惊胆战的去传了命令。关睢景跟司祧对视了一眼后,也齐齐的稽首告退。
离尘一到冬天,雪就会下个没玩没了。沙沙沙的脚步声,在雪地中格外的清晰明了。两旁的道上,不时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宫女在打扫积雪。
在宫门前,关睢景与司祧二人齐齐抬头,望着天空中飞扬的雪花,叹了一口长气。
关睢景道:“对于今日之事,摄政王您有何见解?”
司祧冷冷一笑,道:“关大人在短短的三年之内,就连升三品,自然有一些不为人道的本事,今儿个,司祧算是见识到了。”
关睢景一愣,蓦地心中一冷,道:“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祧耸肩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苦肉计用得不错。”
关睢景气红了眼:“你这是在怀疑今日的一切,是我故意设局?”
司祧挑眉,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他道;“你认为呢?”
关睢景气得口不择言:
“你虽然贵为摄政王,但也请你别含血喷人。这折子是我呈上去的,出了差错,第一个受罚的便是区区。卑职就算愚笨如猪,但也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司祧玩味的勾唇,道:“关大人的事情自然只有关大人才清楚。”说完,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一口气憋在关睢景的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路小跑的拦在司祧的面前,吼道:“摄政王,你给我听好了,总有天我会向你证明,今日之事,并不是我故意为之。”
司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在过两日就是白苏十七岁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