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叔,祝你跟关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锦澜扬了扬酒杯,忍着心下的酸楚,笑着说道。
司祧点头:“多谢。”说完,就转身离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白锦澜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也没啥不好,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大概就会只有一个关眉妩了。那个,自小就得到他宠爱的人,这会儿,总算是要失宠了。所以,真的是没什么不好的。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花前月下,清辉凄绝。白苏抱着一潭女儿红,一人坐在凉亭之中,枯对月色。说是待会儿寻来,他却也明白,有谁会放着新婚娇娘不顾,来寻他这个不知好歹的侄儿。自己还是识趣一点,别去打扰了人家的良辰美景。
冷露无声湿桂花,惆怅间,却不想,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来人手秉明烛,喜服加身, 远远见他,瞬间怔住。
“新婚之夜,皇叔,为何要冷落了美娇娘?”
“不是让你去书房等着么?怎么独自一人跑来这里了?”
白苏低低一笑:“口不对心,答非所问,司祧,我竟然忘了,这才是你。”
闻言,司祧也轻轻的笑起:“夜深寒露重,出来怎么也不拿件衣服,生病了怎好?”
生病了?以往,可以那般肯定的靠在这人怀中说,不怕,不怕,有司祧在。可是,现在,却再也不能说。白苏打了个酒嗝,“病了就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祧转身将明烛放在凉亭的中的石桌上,拿起白苏面前的酒坛,摇了摇,问道:“喝了多少了?”
“你府中的人十分小气,送来的不多。”
司祧瞪他一眼,:“不多,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胡话?白苏闻言笑起:“胡话,总好过假话。”
司祧浑身一震,低叹道:“你真的醉了,我去取些醒酒茶来,你喝了,就送你回去吧。”说罢,起身拿起去拿放在桌上的明烛。却不想,手伸至半途,被人握住。那人醉眼朦胧,眼神凄迷。冷月无声,大红色的喜袍在月光下交织出朦胧飘渺的暗影。白苏望着那倾斜在石桌上的墨色长发,俊美无俦的脸庞,高挑清瘦的身形,不盈一握的手腕,下意识的用力,将那人朝自己的方向拽来。这人的一切,以前,明明在极力的逃避。却不想,在这一刻,看着那拘谨的笑脸,放于心尖的执念,在瞬间破功。
第二十九章:婚事(5)
“你不是说,咱们叔侄俩很久没有畅饮过了,恁地现在这样急着将我赶走。”
司祧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也不挣扎,浅笑着答道:“可你现在已经醉了,还怎么继续喝去。”呼吸之间,喷出的酒气浓郁而醉人,白苏眯了眯眼,“我是不是没醉,你就会继续留下?”
“就算你醉了,我也不会离开。”
白苏一怔,随后,低低的笑道:“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会说两句真话呢?”又伸手朝司祧的胸口摸去,道:“我真想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若是想看,我给你看就是。”
白苏惨然笑起,纵然你愿意,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夜凉如洗,清冷的风吹过,烛火轻轻的摇晃一下,便藤的一声熄灭下去。凄冷地月光照在那人温润柔和的脸上,氤氲层层暧昧的剪影,白苏缓缓的收回双手,“你回去吧。”
司祧点头,:“好。”起身离开时,却不小心绊在了白苏扔在地上的酒坛子上,脚下一滑,便直直的朝白苏跌去。白苏忙伸手接住,两人肌肤相触,彼此的呼吸喷在脸上,灼热似火。白苏眼神幽黯,司祧亦恰好抬头怔怔的望着他,白苏心下一动,紧紧圈住司祧纤瘦的腰肢,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低了头去,狠狠的咬住。
司祧浑身一震,却也迎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霎时,天旋地转,荒火烧尽了所有理智,白苏顺势滑下石凳,用力将司祧压在身下。
白苏的吻青涩而又狠辣,在那人的唇上一阵用力的撕咬。唇舌相交间,银丝自二人的唇角逶迤而下,大红色的喜袍如艳丽的桂花,在青石地板上绚丽的绽开。地板坚硬如冰,身下的身体如燃烧着的火炭,勃发着白苏不曾有过的欲(和谐)望和火热。
空气灼热似铁。自那人嘴边偶尔泻出的呻(吟,是催情的毒药。引诱着他,情难自禁。急不可耐的撷住那人胸前的茱萸,半闭着眼睛,如吸吮着母乳的婴儿,碾转流连。
情欲的火焰,如潮水一般,在身体点燃。让他忘了,往日对这人的诸多疼惜,也记起了心底对那人茹毛饮血的渴求,任由那人在身上点燃的火焰一簇又一簇的猛烈燃烧。直恨不得,直接将两人的骨血溶为一体,此生再也不离。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天空中的冷月。寂静无声的夜色之中,只有二人低低的喘息在空气中来回回荡。在那长廊的转角处,一盏微弱的灯亮起,又在听闻那喘息声之后,无声的熄灭。
直到两人那勃发着的力量都如潮水引退般猛烈的褪去,涔涔的汗胶着着二人的身体,长发纠缠,手足相叠,那深陷在那人身体中的昂扬,却迟迟的不肯褪去。白苏让司祧坐在自己的腿上,胡乱的扯了地上的衣服,将司祧包住,头轻轻的抵在那人的肩上,轻轻的唤着:“司祧。”
司祧脸色惨白,水蜜色的双眼却柔媚如丝,对于白苏的叫唤,也无力回答,只靠在那人的身上,急促的倒气。
白苏一慌,轻抚着他的背脊助他顺气,着急的问道:“怎么了?着凉了么?”
司祧摇了摇头。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白苏直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耳瓜子,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的为二人套上。司祧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过了这次之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享受得到了吧。
穿整完毕,白苏又将司祧紧紧的抱紧怀中,静静的呆了片刻。“司祧,你觉得冷么?”
司祧摇头,道:“不冷。”
白苏却将司祧又搂紧了几分,寒声问道:“为什么你的手却这般的凉?”
司祧闻言笑起。这些年一直对他隐瞒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会儿,可千万别被他发现。强自忍着腹部那锥心似地疼痛,道:“想必是刚刚地下太凉。”
白苏心下又一阵懊恼,拉起他的手,藏进自己的怀中。
右手放着的位置,是沉稳有力的心脏,这会儿,那人心跳的速度就好似擂鼓一般急促,冰凉的手指沾染上那人皮肤上的热度,一股暖流透过指尖,暖入了心中。有这片刻的温暖,以后失去的,利用的,也会变得更有价值。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闻门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司祧一惊,慌忙抬头问道:“现在几更了?”
白苏脸色一变,静静看他片刻,道:“四更。”
司祧连忙起身,就着月光寻找着刚刚拉扯间,掉在地上的火折子。
白苏冷着脸捡起掉在脚边的折子,点亮了放在石桌上的明烛。“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白苏扬了扬手中的火折子。
早在烛火亮起时,司祧就知白苏已经捡到。沉默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就着月光结好领口丝扣,系紧腰带,才抬头看着他道:“眉妩还在房间等着我。我总是要回去的。”
白苏被酒精冲昏了大脑也在瞬间清醒,站起身来,与他对视片刻,嗤笑一声道:“新妇在房?你可是要回去重温旧梦?”
司祧知他所指为何,不由脸庞一红,重重的咳了几声道:“过了今晚,我也是他人的相公。你姨娘的年龄还不及你大,日后,你还要多担待些才是。”
白苏闻言,邪邪的一笑。一把拉过他的身子,薄唇就欺压了上去,一番饕餮般的侵略之后,柔声问道:“我若是不认这个姨娘呢?”
司祧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待呼吸平顺后,轻轻一笑道:“就算你不承认,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即便是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事实么?”白苏低低的重复了一次,而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