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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道:“这些东西是谁带来的?”
众人皆低了头默不作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司祧将审视的目光落在关睢景身上。关睢景无奈的答道:“我中午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司祧斥道:“刑部都没人了吗?由得这些外人来胡闹?”
三皇子白俊彦讽笑一声,道:“这状纸只由得你来看,我们这些皇子来帮忙,就成了胡闹?”
司祧神色不变,道:“敢问三皇子,你能来帮些什么忙?是来刑部吃喝拉撒,还是来这里打发时间?”
白俊彦恼羞成怒,道:“什么狗屁的结党营私,我看是只手遮天,独断专权罢了吧。”又扫了一眼众人,道:“我们走。”
众人齐齐起身离去。司祧神色冷峻,睇了一眼关睢景,道:“关大人,你在议事厅唱了红脸,这会儿,又在刑部唱了白脸,你到底目的何在?”
关睢景淡淡一笑,道:“卑职说过,以后还需摄政王多多提携。”
司祧冷笑,道:“哦?难不成你打算用这个办法让自己升官发财?”
关睢景摇了摇头,道:“我有一物须给二人过目。”
司祧眼波微动,神色不变的斜睨着他。看着状纸的白苏也微微的抬了头,看了关睢景一眼。
关睢景揖了一揖后,便低头从一大堆条陈中翻出一张折子递给司祧道:“摄政王,这才是卑职将众人引来此处的主要原因。”
司祧皱着眉头接过,翻开一看,一挑眉,眼神微微一黯,接着又是冷冷一笑,便将手中之物递给一旁的白苏,道:“你看看。”
白苏放下状纸,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去,越看却越是心惊,道:“怎么可能,意图谋反之人是五弟?”
关睢景点头,道:“起初,我也不信。所以,今日我故意在议事厅演了一出红脸,且不论心中坦荡与否,众皇子对这纸状书都会有好奇之心,若要来看,必定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成群结队那算是正常,可独独五皇子,来看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匆匆走了,卑职连唤了他几声,他都浑然未决。”
白苏道:“可是,五弟平素中规中矩,待人亲和。父皇对他虽然算不上溺爱,但也是十分关切。更何况,他的母后就是当朝皇后,最有可能夺得太子之位的人就是他,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做出谋反之举来?”五皇子白展颜与前太子白泰晟乃同母所生,按照离尘律例,接替太子位置的人的确应该是他。
关睢景冷笑道:“二皇子,这你就不懂了。按照离尘的律例,的确应该让他继承王位。但是五皇子在所有皇子中资质最为平庸,虽然待人亲厚,但却威严不足。陛下最为疼惜的是你,而朝中人缘最好的则是七皇子,如此一来,他的位置岌岌可危,他能不担心么?”
白苏皱眉道:“关大人,你可是证据确凿了吗?”
关睢景点头,道:“属下不做没有把握之事。若手中没有证据,绝对不会信口雌黄。”
第二章:大浪淘沙(4)
白苏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此一来,朝中便是真的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司祧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历朝历代的帝王,那个不是踩着森森白骨爬上去的。斗得过的就为王,斗不过的,就做那朱门枯骨。古来就是如此,有何好担忧的。”
关睢景长叹一声,道:“若是夺得帝王之人仁厚明智,那是天下人的福气,反之,那就是离尘的劫难了。”
白苏抿了抿唇,道:“这帝王路,难道注定要一路血腥吗?”
关睢景跟司祧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低了头去,闭口不言。
出了刑部大门,司祧与白苏二人齐齐上了关睢景准备好的马车。司祧让车夫先送白苏回宫。一路上,白苏神情恍惚,司祧唤了他几次,他才愣愣的回过神来。道:“到底是谁,好狠的心,上个月才设计害死了太子哥哥,这会儿,就又来残害五弟。他当真是要将皇后一脉斩草除根么?”
司祧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想要这离尘的江山吗?皇后一族灭了,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白苏摇头,“我是想要这离尘的江山,但我绝对不愿意我的双手染满血腥。若是帝王路注定了白骨铺成,那我宁愿放弃这万里河山,学着十四弟做个隐于市的闲散王爷。”
司祧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他。白苏的目光低沉,脸颊上的那点梅花胎记也透出一股哀伤味道。司祧心尖一颤,腹部又是一阵隐隐的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五皇子他们是罪有应得。”
白苏无奈的叹气,道:“司祧,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司祧点点头,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
白苏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还真没有一次失望过。”顿了顿,又道:“你答应我,千万不要为了我插手皇储之争。我们兄弟间的斗争,我,自有分寸。”这些年,司祧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但是,外面那些关于他冷酷、残暴,心狠手辣的传闻却也不少。他真害怕司祧一插手,白家人会死得只剩下自己。
司祧眼神一黯,心道,这次,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口中却说:“好,我答应。”
回了摄政王府,司祧便让越小照又将戚君荐请来。戚君荐是太医院内五品太医,司祧认识他时,他还只是刚入太医院的一个小杂役。后来,护理他身体的前任太医上书乞骸骨,护理他身体一职,便落在了戚君荐身上。
戚君荐一边往司祧腹上的商曲、肓俞、关元等穴位扎银针,一边骂骂咧咧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听得进去人话,对自己好一点,你会死啊。”
司祧任由他骂,也不答话,闭着眼睛装耳聋。
戚君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每次,看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他都想直接一根针插死他算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愣是不当一回事。在那人的面前,就算是咬碎一口银牙,也绝对不会让他发现他的身体欠安。
正当他气不打一处来时,那闭着眼睛的人儿总算睁开了双眼,只是眼中那前所未有的疲累让他也跟着心尖一颤。他道:“戚太医,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戚君荐又想要骂人了。愤恨不已拔出他肚腹上的银针,道:“你若再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明天,我就可以让越小照帮你收尸了。”
司祧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说,我能不能看见白苏登基为王?”
闻言,戚君荐心酸不已。道:“把你对他的心思,拿出百分之一来对待自己,你就一定能看到他登基为王的那一天。”
司祧摇头苦笑道:“我还是不要看见得好。我怕,到那一天,他会恨我。”
一口气闷在胸口,戚君荐又闷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闷闷的问道:“今日,朝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司祧点头,道:“刑部侍郎关睢景手中掌握了五皇子勾结外戚、结党营私的证据。”
戚君荐随口说道:“是么?你终于开始动手了。”
司祧叹了一口气,疲累的答道:“不是我,我还来不及动手。”
戚君荐惊了惊,道:“不是你,那会是谁?”
司祧摇头,“我也不知道。陛下心中已有了接替皇位的人选,现在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第三章:猜忌(1)
戚君荐知他又在为白苏的前程担忧,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无需太过操心。若是撑不下去的话,不是还有我么?虽然在朝中我没有什么人脉,但是,我却是离陛下最近的那个人。”自从白尧章病后,戚君荐也被司祧荐举,成了白尧章的专用御医。
闻言,司祧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揶揄道:“怎么,一向把元、亨、利、贞四德作为人生教条的戚太医,也打算跟着我一起弑君夺位么?”
元、亨、利、贞乃易经中的君子四德,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