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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祧挑眉说道:“你们将这些尸体埋了,我进去里面看看。”
关睢景连忙阻止,“不行,门外有官兵把守,你一人去太危险。”
白锦澜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司祧你的身体又不是很好,要不,我跟你一块去。”
关睢景疑惑的看了一眼司祧,这人在人前皆是锦衣斑斓,意气风发,就连他都没看出来他的身体不适,为什么白锦澜却知道?
司祧厌恶的后退了两步,道:“七皇子你还是留在此地就好,若是待会儿被人发现,让你缺胳膊少腿可就不好了。”
白锦澜使劲的咬了咬唇,而后摇头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我没时间救你。”
“若在这里的是二哥,你是不是就会有时间了?”
事关皇家隐私,关睢景尴尬不已,恨不得自己直接倒在这对尸体之中,这样,也就能耳根清净。
“七皇子说笑了,朝中多少人忙着巴结你,你又何苦一直拿自己跟二皇子做比较。”
白锦澜冷冷的想,若不是我苦心经营,又哪里来的这些人脉?若不是我拉拢这些人,我岂不是早就死在你手中了么?口中却说:“二哥他自是无人能及的,我怎么敢拿自己跟他比较。”
司祧不悦的皱眉。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关睢景连忙笑着打圆场:“要不,司祧留在这里埋尸体,我跟七皇子一起进去里面。”
白锦澜愤愤的瞪了一眼司祧,转身就走。
“司祧,你自己保重。”关睢景抱拳一揖后,只好悻悻然的跟在白锦澜身后。
司祧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尸体踢进土坑,抓起铁锹三下五除二的埋了,完后,拍了拍手,就朝城内走去。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只要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插手。何况,且不说白锦澜与关睢景二人的功夫,就是他们的心计,也就足以对付把守在门外的官兵。
越小照一直在客栈内等着自己主子回来。出来的时候,戚君荐千叮万嘱让自己要好好的看着主子,不能让他冻着、饿着、累着,可他这大晚上的出去查探敌情,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戚太医交代的几点,他今天一律给破了。
司祧推开房门时,越小照还真吓了一大跳。那个站在房门口,一脸苍白,混身湿透的主子当真是他家的爷么?
第九章:误会(1)
“爷,你还好吧。”越小照连忙上前,扶着司祧进房坐下。
司祧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斟水。越小照慌慌张张的抢过他手中的水壶,“爷,我来。”
司祧点点头,嘴唇白得吓人,“你去将戚太医给你的药拿来。”
越小照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叫道:“啊,真是该死,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说完,就转身去翻放在角落内的包裹。
包裹不大,除了笔墨纸砚以外,剩下就全是司祧的药了。越小照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乳色的瓷瓶,倒出两粒细小的药丸喂着司祧吃了。半晌后,司祧的气色总算是好了一些。越小照又拿出一套干净的青衫,侍候着他更衣。司祧摇头,折腾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亮,而白锦澜跟关睢景二人还没回来。他不由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是被人发现,出了事儿么?
猝然,趴在窗台上的越小照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爷,城外突然涌进来好多难民。”
“难民?”司祧眉头一皱。当下就毫不犹豫的奔至窗台,果然见到数不清的衣着褴褛的难民声势浩荡的朝衙门的方向涌去。
“出了什么事?”
越小照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打开窗子就看见他们在大街上乱跑。”
衙门,白苏还在衙门。司祧一把拉开房门,却刚好碰见关睢景与白锦澜二人上楼。见了司祧,白锦澜温和的笑笑,仿似昨晚差点与他吵起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司祧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关睢景心情不错,笑着答道:“说来话长,我们先回房。”
“那就长话短说。”担心白苏在衙门会出现意外,司祧的语气极其的不善。
关睢景一愣,心中颇为不满,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依然面带微笑,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锦澜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此事非比寻常,司祧你不是说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么?”
抬头看了眼摩肩接踵的人群,司祧沉默的退开,关睢景与白锦澜二人连忙闪进房间,末了,又紧张兮兮的探头张望了一番,才关上房门。
“到底出了什么事?”司祧不耐烦的问道。
关睢景慢条斯理的给三人冲了一杯茶,才淡淡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们只不过把他们关起来的难民,放进了城而已。”
“哦?”司祧挑眉。
白锦澜喝了一口水,兴致勃勃的说道:“原来那个地方关着的是灾区的难民,听里面的人说,太仓县令嫌他们进城会有碍观瞻,便将他们全部圈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医疗设施差,又瘟疫流行,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
“不止是如此。几万人住的地方,粮草每天却只有几十石。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饿死,还是病死的多了。”
“看来,朝廷年年拨出的赈灾款项并没有多少用在难民们的身上。”
第九章:误会(2)
关睢景点头应道:“若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话,陛下也不会让我们来太仓查贪污受贿案了。”
“所以,你们就将他们放出来了?”
“当然,这又有何不可。”白锦澜道。
“你让们聚众闹事?”司祧斥道。
白锦澜脸孔一红,当下不服气的反驳道:“何为聚众闹事?不把他们放出来,难道,要看着他们全部饿死在里面不成。”
司祧冷哼了一声,偏头看着关睢景怒斥道:“关大人,这种事情你也由着他胡闹?难民营内瘟疫横行,难不成,你们打算让太仓所有百姓来为他们陪葬?”
关睢景张了张嘴,正待解释些什么。却听见白锦澜愤然反驳的声音:“太仓城内的人是人,难民营内的人就不是人了?难道,你要我们看着他们活活的死在难民营,你才开心?”
司祧听出他存心用自己的话赌自己的嘴,心中冷哼了一声,嘴角却突然绽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来,“七皇子所言极是,司祧的确不应该为了这种事情跟你吵。”说着,拱手一揖,便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司祧现今还有些要事要办,二位就此别过。”
关睢景见他要走,连忙拦在他的面前说道:“司祧,你别跟七皇子怄气,我承认,我们将难民放出来,的确是太过鲁莽了一些,可是,我们放的,都是那些还没被感染的人,出来后,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留他们在里面,可就难说了。”
“横竖你们说得都对,我也没说你们错了。只是,你们将他们放出来,这烂摊子总需要一个人前去收拾。”
关睢景听出他话中的深意,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现在是要去衙门?”
司祧点头。
白锦澜冷冷一笑,:“收拾烂摊子是假,赶去营救二哥才是真吧。”
闻言,司祧双目差点就龇出血来,上前一步,提着白锦澜的领子低吼道:“若不是看在你二哥的份上,你早就死了不下百次。”
白锦澜淡淡的看了一眼关睢景,后者脸色微变,连忙奔上前来分开二人,“司祧,你冷静一点。”
司祧冷哼一声,看都没再看白锦澜一眼,转身就走。
白锦澜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有些皱褶的衣衫,淡淡的问道:“关大人,你现在是看明白了吧。”
关睢景眉头一皱,道:“关某不明白七皇子的意思。”
白锦澜微微一笑,“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在这里装懵卖傻,自讨无趣。”
见白锦澜将话挑明,关睢景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