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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爱怜的拍拍她后背:“想必今日进山上香凉到风。回去休息吧。”
待那女人走后,慕米桃问道:“在下冒昧敢问一下,蒋员外这位夫人是不是曾经的妾室,后来扶了正位。”蒋员外非常不悦:“这是鄙人的家事,公子还是细说下这锁的来历。”蒋员外将长命锁紧紧攥在手里,神色非常凄凉。
“在下要说的事情正和刚才问的事情有关。”
慕米桃站起来深施一礼,复又坐下等着蒋员外回答。
蒋员外踌躇一会,看这公子龙章凤姿一派尊贵之相也不像好事无聊之人,便长叹一声:“不瞒公子,鄙人家族世代经商累积了不少财富,在这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原本的正妻是那城中知县的次女刘氏,品貌才学虽一般但也是门当户对为人称道的好姻缘。那刘氏性格木讷内向,夫妻感情虽不算多甜蜜也是举案齐眉。对我老母十分孝顺。
自过门之后先是生了五房女儿,几年后终于有了儿子。独苗苗。
鄙人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也不是那轻薄浮浪之辈,因此夫唱妇随天伦之乐家庭也算和美。”
蒋员外说着这似乎还流连在当时的圆满中。忽然又面露悲戚道:“就在小儿一周岁后不久,老母娘家的亲戚成亲,老母便带着一岁的娇儿去贺喜。鄙人想着就在城外也是不太远就同意了他们前去。为怕老母娇儿不安全,当时我多派出三十位家将护送。谁知——”
蒋员外说到这泣不成声:“老母娇儿从此音讯皆无。再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报官了。至今没有消息。正妻因此抑郁成疾,不出一年便悲痛而死。
鄙人这才将之前纳的妾室慧英扶正。好在慧英争气给蒋家生了一男一女。留了后算是些许慰藉了一点丧亲之痛。所以今日一见这长命锁,才大吃一惊,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锁?”
慕米桃将昨晚所遇之事详细道来。还没说完,蒋员外便昏厥过去。
身边的管家赶紧派人请来郎中。不久蒋员外苏醒过来大放声。
早就听说城外树林里闹鬼,不想竟是他的横死十年的老母娇儿的怨灵。
哭过了想起来赶紧派人去找慧英。不多时婆子慌里慌张来禀报,那慧英已经收拾细软跑路走人了。
所谓世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这个道理。
厚道之人必须要有精明之心才能护住这厚道,才能自保。
否则在欺软怕硬的俗世,无疑就是一块任恶人宰割的肥肉。
善良只是某些人的特点,搞不好就是善弱,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蒋员外急忙派人张罗拿出钱财要谢慕米桃。
慕米桃摆手:“员外客气了。桃米有缘帮上孤魂野鬼,帮上你知道真相也是积阴德,不图回报。只是老夫人魂魄碎了,唉。实在是出于无奈。员外请高僧做法,或许会收拢老夫人魂魄也说不定。”
蒋员外泪水淋淋。
“老母的事。唉。公子遭遇鄙人理解。鄙人只有感谢感恩,若不是你,老母娇儿和一众家将的冤魂不知何日超脱。公子一定要接受鄙人的感谢。”
蒋员外起身给慕米桃深深一拜。
慕米桃想了想:“员外若是过意不去,在下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员外能否相帮。”
一百二十九章 在下且末潇章
慕米桃想了想:“员外若是过意不去,在下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员外能否相帮。”
“公子尽管说来。你与我家如此大的恩情,只要蒋某人有能力定尽绵薄之力。”
“嗯,那桃米就不客气了。我有一厚友,关系莫逆。在大瑞凌将军麾下做运粮官。三个月前在奇峰城附近押运粮草遇到山贼,筋脉受伤据说是在此城里养伤。桃米此来就是为了寻找他。”
蒋员外想了片刻:“公子说的此人是不是京城京兆尹府的逸公子?”
慕米桃眼里放光:“员外可是认识?”
蒋员外略略收起悲伤,点点头:“不止认识还是朋友,逸公子在奇峰城里期间我二人多次喝茶饮酒相谈甚欢。”
慕米桃听着感到不对劲儿啊。什么是在奇峰城里期间,难道现在不在了?
“员外之意?”
慕米桃疑问的表情不自禁的明显。
“是。正如公子疑问的,逸公子脚伤复员后本想回京师,忽然珏王和凌将军联手讨伐——这国事咱们就不说了。反正遭此意外后,逸公子便既不能回京,也不能回军营。并非逸公子不想参与国事,只是他身边带着一个小包子甚是可爱,也甚是闹人。当时凌将军的军队正要攻打此城,逸公子担心战乱会影响伤害到小包子的安危,便告辞而去。”
慕米桃充满希望的心像肿胀的气球像刚把气儿吹起来,又迅速的瘪了下来。
只是其中一句甚是安慰。小包子,说明至少狗娃还是健康安全的。
“那员外知道逸公子去向?”
蒋员外摇摇头:“这个确实不知。逸公子是严谨之人。怎么会轻易吐露自己的打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喽!
慕米桃失神的望着门口半晌才缓过来。
“员外能告知逸公子在此城居住时的地点吗?”
“好。就在鼓楼大街最尾端的一处园子,匾额上写的是‘念桃园’。是逸公子为了带那小娃娃现买的产业。”
‘念桃园’。我念着狗娃啊,裴天逸,为难你了。可是我去哪儿找你们?
“如此,员外,桃米就先告辞。节哀!”
慕米桃马上来到蒋员外说的念桃园。
小房舍不大,前后两进。环境却很清幽。
潜进主房,里面还有婴儿的摇篮。布偶。布偶是个布老虎,上面还散发着婴儿特有的奶香。看来是一时要走的没有带全。
慕米桃捏着小老虎布偶坐在那摇篮边一下一下推着,眼泪就流下来。
狗娃,娘亲真的一天也没推过你,一天也没带过你。娘亲不好。
慕米桃回到客栈,小白已经缓过来了,滑稽的一个小童跪在塌前爬窗往外看。看见慕米桃回来嘴就不闲着:“饿死了,吃东西啊,放我鸽子这么久,好吃的呢?”
慕米桃正心烦着那,眼睛一瞪:“别闹,一边玩去。”
急忙躲进另一间房里净手爻卦。
卦象直指西北。
西北,近了是天泽与大瑞交界。远了是西贺国。难道裴天逸会带着狗娃去西贺?
慕米桃脑子也有点乱。
这些天日夜兼程也是疲惫,她洗漱了一番准备睡下。
忽然一直无聊爬窗户玩儿的小白喊道:“这不是那个谁吗?和我们争店的家伙。”
慕米桃爬起来也走到窗户边一看。
果然。这家客栈是半环形的二层小楼,客栈院子里从对面的门楼方向正往自己这边客房方向走的一个青袍男子细长高挑,眉目英气逼人。腰悬三尺剑,琥珀色的眼眸正是昨天傍黑在城外和自己比银子的那小子。
奇怪的是他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怎么那么眼熟?
面如满月,粉面桃腮,我见犹怜的。
慕米桃直愣愣看着这一男一女进了自己这边的客房的楼门里。
眼熟啊,记忆的火花一闪。
那丫鬟不是安儿吗!就是在大瑞她初出江湖在人市救的少年,后来男扮女装非要赖在她的碧玄馆扫地。
再后来就在接离倾绝的第一单生意进大瑞皇宫时突然失踪了。
为了找他自己还误听误撞了少师安然与明心的私会被抓进地牢险些丧命。幸亏是无面夫君救了我。
原来他在这,本以为他是无依无靠少年,现在看来,此少年不简单。很不简单。
慕米桃来到走廊,躲在廊柱后,看见这一男一女走上楼梯,走进和自己同一层楼隔三个门的房间。
慕米桃自吃了仙丹之后耳力超强。只要她愿意,静下心听完全可以隔墙有耳。
但是听见的话却是让她震惊。
“此番再得王兄帮助,安瓷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将来复国,定将边关十城划与王兄。”
是安儿那少年的声音,但是他自称安瓷,又说复国。慕米桃心一下子揪到嗓子眼,是替离倾绝揪的。
这安儿原来竟是之前的离国太子离安瓷!
离安瓷当日登基之时不是被大理寺卿拿下了吗?
这里面有大阴谋。
静寂了片刻,不知道里面在干啥。听见悉悉索索的纸张到声音。慕米桃此时如果施展灵识出体一探究竟怕是被人打扰,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