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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个不停?”青竹的语气让明心多了层想法。
“明早去宫外找个郎中,然后偷偷——”明心做了个做掉他的手势。
“嗯嗯,青竹明白。”
凌碧儿蜷在软榻上哼哼唧唧揉着肚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忽然看见一个中年郎中蒙着眼随着青竹走进来。摘掉眼罩。
按着青竹的吩咐给凌碧儿搭脉细心地停了一会儿。
“这位姑娘,你这个妹妹是有喜了。呕吐正是害喜的表现。”
“什么叫有喜?嘻嘻,是有喜事吗?又好吃的了?”凌碧儿咬着手指头痴痴傻傻的问。
“闭嘴。”青竹转头瞪了凌碧儿。趁中年郎中低头开药方的时候拿起门栓砰砰砰几下砸到郎中头上。献血四溅。郎中声都没吭一声就摊到地上。
“啊——啊——啊——”凌碧儿被眼前的血腥惊呆了片刻,抱着脑袋惊叫。
“闭嘴。再喊也打死你。”青竹立即拿一团汗巾将凌碧儿嘴堵上。
拖着郎中的尸体裹进麻袋顺着密室厕所的下水道扔出去。这个下水道连着太液湖,太液湖连着宫外的护城河。管他流到哪里呢。
然后青竹拍拍手赶紧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主子去。
“怀孕了?”明心额角青筋跳了几下。少师安然的。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王爷表哥和她竟然——
嫉妒愤怒悲哀发狂吞噬着她的心。表哥竟然和这个贱女人有了孩子。
在本宫的孩子被你弄死之后,你却怀了孩子。呵呵,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你还回来。
“去,外面弄点打胎的再也不能生育的药。”
“是,奴婢马上去。”
明心的脑袋已经一团乱,少师安然和这个女人有了孩子。孩子是少师安然和这个女人的。
明心从寝殿的榻上下来转身冲到暗室。
凌碧儿病恹恹的蜷在贵妃椅上。密室里一直没有一张*,就是个半卧的贵妃椅。
“画姐姐,傻儿想吃酸酸的东西。傻儿想吃凉凉的东西。”凌碧儿可连巴拉的瞅着她。
明心扯起嘴角:“想吃酸的。酸儿辣女,你是要生儿子了?”
当初自己也是想吃酸的,也以为有了皇子,做了那么多独拥江山的美梦。
呵呵。凌碧儿,你凭什么就要留下种儿。
“画姐姐,傻儿要生儿子了?儿子在哪里?怎么我看不见呢。”凌碧儿转头寻找着。
“你儿子在姐姐这里呢。”明心忽然心生一计。
本宫被你陷害再也不能生养。天意让你落在本宫手里又有了身孕,哈哈哈哈这不正是老天垂怜给本宫的孩子吗。
凌碧儿,本宫正寻思着什么时候玩够了你出了恶气,再一杯毒酒了结你。现在,本宫改主意了。
生吧,凭什么不生。你来生,我来养。生完你就算还完离本宫的债可以消失了。生了就是本宫的皇子。
除了一个老太医谁也不知道本宫不能受孕的事实,买通个太医,制造个生孩子的场面,这还不是分分钟搞定。
“青竹,告诉御膳房弄点清淡补身子的膳品。就说本宫要。”
“是,娘娘。”青竹有点蒙:“那个娘娘,青竹去完御膳房马上就出宫买打胎药。”
“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宫说了给傻儿补身子,还打什么胎!”
“哦。哦哦。”奴婢知道了。”
女人心海底针,这明贵妃的心更是一根针七个孔反复无常。
这一天瑞国京城忽然刮了*的狂风暴雨,没有任何预兆,凌厉的雨珠赶上豆粒那般大降下来。
树叶,桔花,各种残红纷纷*。一天间全城枯枝败叶俨然秋尽冬来。
雨势来得蹊跷突然。摆摊的逛市的,路上的瞬间无影纷纷找地方躲避。
傍晚忽然的云开雨收,太阳洗过一般亮堂。东方划出离一道锦瑟彩虹犹如利剑刺破黑暗乌云。
“慕姑娘,你莫担心,在下已经派人去请产婆了。”
西郊别院,裴天逸在慕米桃房间的隔帘外焦急的转着。自己还没有娃,却要面对女人生娃。还是不知道谁的娃。怎么办?听着女人难受的凄厉的叫,他恨不得替她生了。
慕米桃难产折腾了一天。粒米未进嘴唇干裂,说出的话像蚊子叫:“裴公子情义,米桃感恩在心。幸好遇见公子回来,只是我怕是撑不了了。唯有拜托公子善待我儿。”
“慕姑娘哪里话来,在下也是催促粮草偶然回京赶上了而已,姑娘不必当回事,产婆马上到了,你别急啊。”
“哎——嗷——娃娃儿,快出——来吧——”又是一阵剧痛,慕米桃咬破嘴唇依旧挺不住哼出声。
“慕姑娘,在下能做什么?在下能帮上什么?”
裴天逸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外室团团转。
“呱呱——呱呱——”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即将入夜的宁静。
“呼——娃儿,你总算健康平安的出来了。”
慕米桃冒尽了冷汗,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虚弱苍白的脸终于轻松的出了一口气应该睡了好疲惫啊。
这时候产婆才连跑带颠的赶到:“嗨呀,是个带把儿的,恭喜公子,恭喜夫人。”
产婆在火上烤了剪子剪断脐带喜滋滋的把孩子抱到慕米桃眼前:“夫人,别睡别睡,看看这娃娃多像你和老爷。看看胸前还有一颗心形红痣呢。”
心里虽然奇怪这女人干嘛带着面纱,当然是不敢问。
慕米桃打起精神勉强睁开眼,这小包子红嫩嫩的脸膛邹成一团儿,只是那鼻子那嘴口,那人中,下颌,简直和自己是一模一样。
欣慰的笑了。
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功名利禄,不是叱咤风云。是这一刻看见自己孕育十月的骨肉和自己一模一样。
“夫人,老身报给老爷看看了啊。”产婆以为外室的裴天逸是这家的老爷。慕米桃苦涩的笑了一下睡过去。
按常理谁都会这样理解。女人在内室生孩子男人在外室焦急期待。
“慕姑娘,娃儿有名字吗?”慕米桃这一日睡醒后,裴天逸紧张的抱着小娃娃走到慕米桃帘子外榻前询问。
嫩嫩软软的小孩儿安详的睡在自己怀里,裴天逸生怕自己练武的硬手把孩子捏疼了。
“裴公子,孩儿名你取可好。”
“不瞒慕姑娘,在下刚刚就已经想好,叫云剑如何。”
“云剑。公子取其何意?”
“娃娃出生天地昏暗暴雨滂沱,忽然彩虹如剑划破长空,故云中利剑而已。”裴天逸端详着娃娃,这脸这模样越看越喜欢。
“‘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好啊,宝剑深藏,过些日子我也是要带娃娃隐居的。”慕米桃兀自念叨几句:“米桃替云剑谢过裴公子取名之谊。”
“何来多谢。那么客气。只是慕姑娘,恕在下冒昧,云剑这姓,还如何称谓?”
“慕。”
慕米桃斩钉截铁的答道。“大名叫慕云剑,小名就叫狗娃吧。”
从知道怀孕那天起,她就没指望那个播了种却不现身的人来认亲。既然有娘没爸注定了就要坎坷,不如起个传统可靠安全好养活的小名儿。
“裴公子,米桃想请你去珏王府打探一下凌侧妃的情况。这几个月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王爷被禁足,一直没来这里,米桃甚是惦念。”
“这——”裴天逸犹豫该不该说。凌碧儿失踪,他和凌西岳都知道。二人包括少师安然都找遍了京城各个角落,毫无线索。
慕米桃是何等敏感聪明之人,一看裴天逸的态度就知道了几分。蹭地坐起来。
“裴公子?是不是碧儿出了什么意外?”
“慕姑娘还在月子。还是等你出了月子再说吧。”
“那怎么行,万一碧儿有需要我们,我等得了,碧儿等不了。裴公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用担心我。”
“凌侧妃在三个月前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凌公子又在边关,在下受凌公子所托找遍了京城,没有头绪。”
“失踪?那珏王呢?他的侧妃失踪他怎么说?他也在找,据说骗走碧儿的歼人还是冒充了少师安然的书信。”
慕米桃汗毛孔都炸立,气急攻心一口血哇的吐出来:“明心,一定是明贵妃,我到了她手里尚且如此下场,碧儿落到她手里不知道要遭什么罪。裴公子,怎么办,一定是明贵妃。”
“明贵妃?凌侧妃和明贵妃无冤无仇还是亲戚。难道因为你的事情?”
“嗯嗯,其中细情我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