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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就命小的将这副画挂出去。老人家你知道,我们这宜城产墨,三国大陆来此买墨批墨的不在少数,连带着字画生意也是有市场的。
所以这画挂出去不到三天就被一位贵客买走了。这位贵客五十几岁,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而且出手大方,用了五千两买下。公子正等着银子还之前老爷在世时欠下的赌债。便把那五千两的一半给用了。
谁知道啊,更奇怪的事就来了。当天晚上,公子忙完了生意,小的我也将画轩打样休息。忽然公子急匆匆来喊我,我走进公子的房间一看:那副画竟然挂在公子的*边。就是白日被贵客五千两买走的画竟然——自己回来了,还挂在公子的卧房里。
这怎么行?我们做生意一直是诚信的。卖出去收了银子的画怎么能拿回来。
公子和我郁闷了半天,于是将画轴从墙上摘下来放进包裹,决定等天明就将这副画给那贵客送回去,或者那贵客也会寻来。
没想到,天亮时候,公子的寝室竟然被盗窃了。那幅画也没了踪影。
公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白日里那买画的贵客就找上门来询问。公子实诚就把事情说了。贵客自然大怒说公子是骗子,要将公子送到官府,好在左邻右舍都纷纷出来证明我们家老字号,公子也是仁义之人,那贵客才答应让公子除了赔银子,还要临摹他指定的喜好的几幅画来了结。”
门童说到这,慕米桃眼前闪出昨晚隔壁的那一幕。
“你那画上可有什么题跋?”
“有的。好像两句诗词。”小厮想了一会儿:“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当时公子还闭了一会眼睛说好似曾相识的诗词。
原来那大汉是盗贼,果然面目就不善。
“你家公子去了多时?何时回来?老朽倒是有一点线索。”慕米桃沉吟片刻稳稳的说道。
“老人家真的?”门童很是兴奋:“老人家你要是有线索可是帮了我家公子大忙了。自那日贵客来闹,这些日子有人议论纷纷说我们铭记的诚信有问题,公子是吃不下喝不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您老人家要是给公子洗清了冤枉,我就和公子给您养老。”门童说着就要磕头。
慕米桃扶起他:“画轩有你这样的伙计就说明人品信誉必定不错。老朽路见不平还要行走江湖,能帮就帮点,养什么老啊。”
“是是,老人家您真是太好了。哎——说谁谁就到。公子回来了。”
正说着,一袭水蓝色深衣的子铭公子走进店里。
“老人家,您的寻人画还满意吧。”
“公子,先别说画不画的了,老人家有更好的消息,您快听听。”小厮急忙接过子铭公子手里的包袱和雨伞再给公子冲了一杯茶。
“老人家?此话真的?”子铭捉住慕米桃的双手,憨厚的胖脸蛋腮帮子肉都有点打颤。
慕米桃急忙把手缩回去。点点头。
“公子先说说此画女子的特点。”
“特点?典型的仕女图。绿色纱衣,着衣季节应该是夏季,手里一柄团圆小扇。扇柄上的穗子是粉色的。”
“好,不知道公子与官府关系如何?”
“嗨,官府师爷是我家公子姑丈,那还不熟的跟自家的一样。”
门童抢着答道。
“咳,放肆!再熟也有个王法,有个公理,官府是朝廷的,又岂是你家开的?”
门童耷拉下脑袋:“公子教训的是,小的又嘚瑟了。”
慕米桃微微笑了:“子铭公子如此仁义,于人于己都是好事。你现在派人赶紧到官府,密密将悦来客栈二楼葵园间的大汉看住,人在就不要打草惊蛇,不在就暗中围捕,若是退房走了,即刻派人去追,古画就在他那。老朽就在这里等官府的消息。”
“啊?”子铭愣愣片刻急忙命门童:“景儿,去啊别愣着,快去一趟官府。”
叫景儿的门童加下生风急溜就跑走了。
屋子里剩下慕米桃和子铭公子二人。不久,画轩聘请的画师来上工。
子铭将慕米桃请到里间,亲手奉上上好的毛峰。
“老人家如何说的这样肯定。肯定是悦来客栈的人偷盗?”
慕米桃手捋须冉:“再等等。一会儿,景儿必定会带消息回来。”
果然,半个时辰后景儿连跑带颠气喘吁吁的跑进里间。
“公子,老人家——那个——盗贼,他——跑了。”
“这!这如何是好,哎呀!”子铭公子蹭的站起来。
“你详细说。”
景儿靠在墙上,顺了一会气脉:“详细,就是,公子,我和师爷带着人去那悦来客栈找那盗贼,掌柜的说,那大汉一早就退房走了。我们又进了葵园间房里收索,那大汉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还把客栈的茶壶都顺走了。”“退房了?毛贼恶习已深连茶壶也偷。”子铭在房间里无措的转着圈。
“嗯,贼不走空。说明他是个谨记贼规的真正合格的贼。”慕米桃笑道。
“老人家莫玩笑了,您看我怎么办?您老真是料事如神,必是高人有异术,求您老人家指点在下一二。”
说着就要跪下。慕米桃一把拉起他:“不急,且看今晚。”
一百四十五章 古画奇缘
说着就要跪下。慕米桃一把拉起他:“不急,且看今晚。”
子铭公子执意给慕米桃跪下:“请老人家恕昨日在下眼拙,还收了您重金画画,实在是贪心愚钝。银子在下奉还,只求老人家将这盗贼帮在下捉住,挽回我铭记画轩一世清白。”
慕米桃拉起子铭公子:“你开买卖做生意,我们有买有卖还在,谈何奉还。公子多虑了。今天事也是凑巧。不过今晚应该就有个结果。”
“今晚?”
“嗯。”慕米桃低声和他说了一番。
日落,铭记画轩早早就关上铜门,上了挡板。
子铭公子吩咐了景儿一些琐事便熄灯睡下。
半夜,房间里出了些微的声响。仿佛门儿自己开了,有脚步轻手轻脚的走动。空间里传来一阵清幽的香氛。一道人影儿立在子铭的榻边,撩起纬帐,静静看了半晌,然后向在桌子边走去。
忽然一阵慌乱的翻找声,然后是一声压低的娇滴滴的惊呼。
“姑娘,您是找这个吗?”墙角的烛台上突然亮出一盏明珠。将子铭的卧室照的亮如白昼。
软榻一阵嘎吱响,子铭也翻身而起。那憨厚的惊得发白的脸上全是*的冷汗。
“你们?”
桌子前本来手忙脚乱翻找的女子顿时慌乱不迭的用袖子掩住脸,娇小的身子微微发抖。
“姑娘是在找这个吗?”慕米桃手里拿着画轴走到那女子对面问。
“我——”女子伸手就要去抢那画轴。慕米桃怎么会让她抢到,反手捏住了那女子的手。不禁蹙眉。
那不是有形体的手,不用开天眼触摸上便知道,女子只是一个形。
女子借机逃开慕米桃就要回到画轴里。
慕米桃将画轴卷上。女子没有退路,期期艾艾的泪眼对上慕米桃威仪的凤眸:“小女子我并无害公子之心,只是想看看他和他在一起,还请老人家成全。”
子铭吓到不轻:“这位姑娘,你打哪来,是人是妖,我且不管,我与你毫不相识,因何非要来到我房间与我一起。”
女子转过头来望着子铭:“夫君真的忘了?当日眉间心上,窗前画眉,园里读书。夫君真的忘了。”女子清澈明亮的水眸,浓淡有致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只是薄薄的双唇有些失血的苍白。子铭什么时候也么遇见过如此大胆的姑娘,涨红了脸,言语竟有些结巴。
“我?我还未娶妻,姑娘说的什么胡话!”子铭又羞又愤红了脸。
“唉——”女子轻叹一声,转身对慕米桃道:“挽尊你一声老人家,其实我也是有点修为的画仙,知道你的真身,以为你会理解我做为女人相思的苦。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将那画轴给我吧。我只要静静挂在这墙上,绝不再下来,与人为安。”
“不要。”子铭急忙转向慕米桃:“老人家,这位女子素不相识,我不要她挂在我墙上,一副能走出来人的画,看着就诡异。再说我已经将这幅画以五千两卖给了京城来的贵人,怎可再收回来自己挂?”
“你?”女子神色悲戚,手指颤抖的指着子铭:“你虽然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生往事,可是这将爱姬送人,送给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