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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分上下阶级,就在这里好好对决一场,兵头。」
我省略职位上的敬称,代表正式宣战。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不过凭你的本事大概也赢不了我。」
我越说越起劲,能够当面朝着地位处在自己之上的人直呼对方的名讳,这种快感想必上班族最能理解。
「没错,说得太好了,泉田。」
凉子在一旁鼓励我。
「我不是说过,你只要向我低声下气就够了,不需要对兵头毕恭毕敬,现在有我的许可,你尽管放胆去拼吧。」
「非常感谢你的细心提醒。」
「小子,你这叫自绝生路。」
兵头嘲弄着,边把托加列夫收进西装的内袋,边重整姿势握好警棍,信心满满的面对我。
「不自量力的小子,你以为赢得了剑道四段的我吗?在武术世界里,实力弱的绝对不可能胜过实力强的。」
瞧那警棍的握姿的确有模有样,而且很明显的,他不仅想打倒我,还打算要我的命,我向凉子借来手杖,谨慎的摆出架势。
兵头以滑行的步伐比紧握,敏捷的举起警棍瞄准我的肩头,划破空气直砍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纵身往前一跳,手杖的前段直接戳进兵头的喉咙。
「咯吱!」
随着异样的惨叫,兵头整个人弹向后方。
那儿真好有张铺好了桌巾的餐桌,兵头猛然直接撞上去,翻倒了整张餐桌,餐盘与玻璃被掉落到地板砸了个粉碎,而一盘意大利面飞向半空,正好洒在兵头头上。满头的意大利面与肉酱的兵头按住受到突刺的咽喉,躺在地板上不停的咳嗽,还滴出不少口水。
「太帅了、太帅了,泉田获得压倒性胜利!」
凉子拍手叫好。
「警视厅内比划剑道时偶尔能击败我的只有泉田而已,而兵头对此根本一无所知,一开始就注定要吃败仗。」
「泉田先生果然实力坚强。」
难得听到岸本夸奖我。
还记得我以前曾经提过凉子的剑术,说她「没有全面赢过三段的男选手」。事实上三段的男选手当中,唯一偶尔会打赢她的就是我,其他人则是全军覆没,甚至实力远超过我的也是她的手下败将,这是我一直觉得纳闷的一点。
兵头还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断呻吟,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他的警棍正好掉在距离他有三步远的地方。我太大意了,一心防范兵头再度抓起警棍,而没有立即补上第二击。
兵头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拔出托加列夫手枪。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窝囊废。」
「卑鄙小人!不过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了。」
「没错,你这个废物、人渣、垃圾!」
兵头得意的冷笑同时站起身来,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沙哑,左手则抚着依旧疼痛的咽喉。
我很想回一句:「给我走着瞧!」不过现在被人用手枪指着,态度实在强硬不起来。
还好凉子那边有把Colt三二口径,她会一反常态,慎重的等待机会袭击兵头吗?
「全都给我站到墙边!」
兵头威胁凉子站到墙边,我站在她的右侧,岸本则站在她的左侧。
「现在就来看看要先收拾哪一个?」
兵头的嘴角因狰狞的邪笑而抽动着,这种情况下,大概也不太可能听到什么创新的句子。
「你杀一个人拿多少?」
凉子口气轻蔑的问道。
「我不会杀你们,只会在你们的手脚上打个洞,再把你们丢到那个房间,他们自然会替我善后。」
「「那个房间」是哪个房间?「他们」又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详细。」
兵头抬起托加列夫手枪,冷不防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正是兵头刚刚询问去向的人物。
「兵头警视,请你把枪放下!」
这种紧张时刻讲话还彬彬有礼的声音正是来自室町由纪子摆出最忠实的基本姿势,以双手握紧Colt三二口径,并穿着网状丝袜的美女。
兵头并未回头,枪口依然指着凉子的胸前,只是嘴角歪斜的更为严重。
「哼、果然偷偷躲了起来。笨女人,我看你脑筋一定有问题,居然想跟这些人一块儿殉职!」
「我只是克尽我身为警官的职责!」
由纪子说的的确是真心话,也因此凉子才这么讨厌她。
只见凉子不耐烦的嘀咕着:「那可是我的手枪!难得借给你用,你还不赶快毙了这家伙!」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可真是让我倒尽胃口,一个活像不良少女,一个却摆出模范生的嘴脸,实在是碍眼到极点!总之我要好好教训你们一顿,让你们明白何谓现实的严酷。」
「再动我就开枪了!」
「你有胆就试试看!」
兵头丝毫没有觉察由纪子稍稍移动了位置,因为由纪子没有穿鞋,听不到脚步声,也因此当她从斜后方一枪击落托加列夫之际,兵头顿时大惊失色,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凉子随即跳上前,给了兵头左颊力道十足的一巴掌,兵头脚下踉跄,赶紧扶住身边的桌面,我立即捡起掉在地上的托加列夫。
好不容易站稳脚步的兵头目光阴森的扫视我们,最后视线定在由纪子身上。
「太可笑了,你想替那女人报仇是吗?」
「那女人」指的正是被兵头逼到自杀身亡的女警,也就是说兵头很清楚由纪子与他为敌的原因。
「那女人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大可坦诚自己顺手牵羊的事实,把握威胁她的事情向警察单位或大众媒体投诉,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也是他个人的决定,全部怪到我头上就太不合理了。」
由纪子默不作声,只见她气的呼吸紊乱,两眼直瞪着兵头。
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完全违背由纪子平日的作风,由此可见她的积怨之深。
「如果她向警察单位投诉,到时受理调查的正是总务部人事第一课。」
我插嘴说道。兵头则眯起眼睛,不经意的将右手绕到身后。
「如此一来,你就必须自己取缔自己的失当行为,这太离谱了!真正懂得检讨自己所犯的过错的人,一开始就不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你以自身的优势立场针对他人人性的弱点趁虚而入!」
兵头带着连毒蛇见到也会畏缩不前的目光瞪视着我,我根本不痛不痒,因为我已经识破他的真面目了。他的最佳利器就是营造近似爬虫类的阴森感,而他的本质说穿了,只是个卑鄙无耻的败类。
「怎样,还想再比划一次吗?」
我抬起手杖,前端指着兵头的喉咙。
兵头低嗥着,右手往前一伸,原本应该摆在餐桌上的叉子往我脸上刺过来。
下一瞬间,另一波攻击让兵头疼的弯下了腰,凉子早已看穿他的举动,抬起她那国宝级的美腿就是一记猛踢,高跟鞋的前端嵌进了左侧腹,让兵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怪吼。
「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好像听到枪声」
一个与现场气氛完全不符的轻松语调传来,第二个人影随之出现,兵头立刻蜷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口。
被兵头撞倒的人正好摔向我这边,我连忙扶住此人,也因此无法追上兵头,当兵头消失在门的另一端,我才发现这个差点摔倒的人物正是国务大臣暨国家公安委员长七条熙宁。
「嗨!这位是药师寺凉子参事官,那位是室町由纪子参事官,我们警视厅最引以为傲的两位美女警官今天难得齐聚一堂」
站直身子的七条熙宁突然闭上了嘴,仿佛受到什么感动似的「观赏」着两位美女警官,然后有意无意瞄向我。
「哦,你的保镖也在呀?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余兴表演啊?」
「大臣,这不是余兴表演,我们现在」
由纪子话说到一半就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惹得七条大臣露出疑惑中带着好色的眼神上下打量身穿网状丝袜的由纪子。
「既然不是余兴表演,那么你们为何要打扮得如此应该算暴露吧,难得眼睛可以吃冰淇淋固然不错」
「哎呀,大臣,您有所不知。」
凉子及时打断七条大臣的长舌。
「我们即将展开一场激战,我跟同事目前身上所穿的正是战斗服。」
「战斗服!?可是你」
「网状丝袜正是Career官僚的战斗服,如果您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就请您尽快找个安全的场所避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