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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药师寺警视与其作那身打扮,还不如换成紧身衣来得更方便活动些。」
「我看你对紧身衣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不,像是旗袍、骑师服、大礼服、燕尾服加上网状丝袜也都相当适合她,她是个标准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极了,甚至德国纳粹军服也很合身」
是我搞错了,原来在这个男人眼中,女性只是可以换穿衣服的活动洋娃娃。此时岸本往上翻起眼球瞄着我,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
「我说,泉田先生,帮助我逃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落到这种下场,就算是泉田先生你也不是出于本意吧。」
「你何不换个角度想想呢?」
我亲切地说道。
「驱魔娘娘是不死之身,能够依附驱魔娘娘反而安全,比起与那群派不上用场的大官们为伍要强多了。」
「泉田先生,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你不相信?」
「驱魔娘娘可以平安无事,并不代表我就会安全吧!
我看正好相反,台风眼晴朗无云,可是周围却是风雨交加!」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你就应该再靠近台风眼一些,这样比较安全。」
我并非有意模仿凉子,这时却揪住岸本的领带往前拉,只听见岸本发出「哇啊」的呻吟。
「拜、拜托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在这栋大楼里,因为驱魔娘娘而遭到什么危险!」
「你啊,我先把话说在前头,现在就是因为在大楼里才不会有危险。」
「耶?」
「你想想看,如果现在在高速公路上,驱魔娘娘开着积架或保时捷横冲直撞,就算是热带的夜晚也会冻死人的。」
「真、真的吗?」
我听过驱魔娘娘的驾驶哲学。
「躲不开我的车子的人,就不应该发驾照给他!」
这番话说出来教人心里直打颤。驱魔娘娘永远是对的,错在授与驾照的日本政府,具体说来是错在发出驾照的警察。就这样三番两次折腾下来,我才好不容易学会放弃自讨苦吃。
这时驱魔娘娘响亮的脚步声折了回来。
「在前面一段距离的走廊有那家伙的动静,岸本!」
「是、是、是。」
「你去把那家伙引过来。」
「哇啊请饶了我吧!」
「你给我闭上嘴,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要你去当诱饵!」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岸本大哭出来。
「我、我是Career耶:是警界未来的干部,打算退休后转调小钢珠经营公司,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人生,想不到年纪轻轻就要殉职」
「你要是殉职了,我会在你的棺材里摆进全套紧身衣战士变身造型娃娃,在葬礼播放卡通主题曲,好了!是个男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快去!」
「为什么男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这种强调「男人必须像男人、女人必须像女人」的观念正是造成社会病态的主因,人是不分男女的,人应该像人」
「你不喜欢我叫你像个男人?那就像个警察如何?出生时无法选择男女性别,不过选择职业可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
岸本还想继续抗辩,然而凉子不愿再浪费时间说服他。她使出相当于一流足球选手的脚下功夫,往岸本的尊臀狠狠踢过去,高跟鞋的前端嵌进臀部的肉里,岸本发出几近断气的哀嚎,整个人跌在铺着地毡的地板上,又站又跌地到了第四次站起身来,才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望着他那不牢靠的背影,我向上司问道:
「你打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紧身癖岸本对不对?」
「谁会信那个紧身癖白痴!」
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凉子才回问:
「紧身癖是什么?」
「紧身衣战士癖。」
凉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地便又绷起表情,目送岸本带着烂醉般的步伐弯过走廊转角,我继续向凉子问道:
「其实找室町警视来帮忙会比较好吧,至少能力方面是值得信任的。」
「我在警界只信任一个人,不过不是由纪子。」
我吃了一惊,实在无法想像凉子也会信任别人。
「哦!究竟是谁呢?」
突然间,空气与地板开始摇晃,接着传来一阵听似远处雷鸣的声响。大概是铁球正敲击着大楼外墙吧。由于凉子避而不答,我只有另开话题。
「铁球的做法会成功吗?」
「就算不成功也不关我的事,国家公安委员会那群人想要炫耀英明果断的形象,做事才会这么积极。」
走廊的方向有个物体飞奔出来,我们反射性地拔枪摆出瞄准姿势,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正是岸本。
「来、来了来了!过来了!」
岸本也是一副扭曲痉挛的表情,只要传达了正确的意思就算立了大功。
凉子与我早已解开手枪的安全装置,岸本几乎连人带滚地靠近我们,在他身后的空间看不到任何人或兽的踪影。不过看向地面,赫然发现一块红褐色的大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当中,有着许多突起物的斑点,摆出来者不善的姿态在地面狂奔,眼看就要抵达年轻的警察官僚精英脚边。
此时枪声响起,凉子右手握着Colt三二口径,左手扶住右手腕,瞄准红褐色的地面扣下板机连开了三枪,三发子弹凿穿了地板,溅起大理石碎片。
红褐色的斑点停下动作,然而这仅仅只有一瞬间,只见突起物不规则地蠕动,最后以和接近时相同的速度扬长而去。
我错过了开枪的时机,一边暗咒自己一边冲上前,踏过凿在地板的弹痕,紧追远离的目标而去,只是这样的状况形同婴儿想追上奥运短跑金牌得主,目标很快地弯过走廊转角消失无踪。
地板与空气又开始震动,机动队的起重机以巨大铁球撞击着大楼的外墙,一旦成功敲出一个洞,机动队的精锐部队就能突围而入。
「走吧。」
凉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手持着尚未射出子弹的手枪紧跟在后,岸本也一样。
他原本可以趁我们对付怪物的时候逃跑,但却没有这么做。突然,凉子隔着肩膀转过头来下令道:
「岸本,你去看看铁球的破坏作业进行如何了。」
在答了一声:「是!」之后,岸本立刻往后方跑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显得相当轻盈。凉子继续往前走,我则询问道:
「不和机动队联系吗?」
「我不认为对方有这个意思,各做各的吧。」
凉子的协调性一向是零,假如机动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碍了她的事,她很有可能会大吼:
「真麻烦,干脆一起收拾掉好了!」
其实静下心想想,幸好凉子是当警察,要是从防卫大学进入自卫队,哪一天她当上「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统合幕僚会议议长」的话,究竟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呢?
凉子挺立在战车上的英姿想必可以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只不过除此之外,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凉子与我来到楼层中央的甜甜圈形沙发坐下,目前不清楚怪物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总之暂时先小憩片刻,否则一昧横冲直撞也无济于事。
凉子默不作声,我也保持缄默,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此时的感觉是「怪物一现身就可以决个胜负」,因而我的思考便脱离了眼前的事态。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属于「美女性善说」的信奉者。一个坚定不移的男人虽不至于被满脸邋遢胡须、一身虱子又自称超能力者的同性所蛊惑,然而美女的一滴眼泪却足以教他的意志兵败如山倒。其实这固然与生物的原始本能有关,但是整个警界却受到药师寺凉子的美貌所诓骗。凉子经常出现在对外宣传刊物上,是因为凭藉着她的美貌,可以拉拢喜欢吹毛求疵的文化人士与警方站在同一阵线。
有一次,凉子曾与一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艺文评论家对谈,这个男人无论面对如何凶残的事件,都一定会将加害者的行为予以正当此,被少部分媒体捧为不知是进步派还是人权派。当时此人还沾沾自喜地说出以下这段话:
「就算我的妻子跟儿女遭到沙林毒气杀害,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犯人的人权,这是身为知识份子的责任。」
凉子闻言,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才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对你而言,你的老婆跟小孩没有不在沙林毒气的威胁下好好活下去的权利?我倒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