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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你只要对我低声下气就够了!」
我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放是决定忽略过去。
「在这里的每个人想出去却出不去,自然会感到焦躁不安,只要程度不算严重,我还可以忍受。」
「既然这么想出去的话,打破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不就得了?我是不会阻止的。」
「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日本是自由民主的国家,就算有个人打算草率了给自己的生命,也是那个人的自由啊。」
凉子的音量逐渐提高。
「最重要的是,有人嘴上假装嚷着要自杀,其实是等着别人来劝,我们当警察的哪有多余的闲工夫去理会那种爱撒娇的家伙!光是洗刷无辜被害人的冤屈就已经够我们忙的了!」
那些坐在地板或靠在墙壁的人惊讶地将视线投向我们,我只有噤口不语。此时前方约有三十名男女气冲冲地一边相互推挤走过来,他们的嗓门大得使我可以听见对话内容,他们在抱怨原本预定举办的游泳池畔派对,因为水温、水位只要一个按钮就能自由调节的室内温水游泳池关闭而取消,于是我灵机一动随即转移话题:
「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有心情去游泳啊。」
「当然有,馆内广播又没说请不要去游泳,只要没有明令禁止,要做什么都可以,这种社会风气实在叫人失望透顶。」
连凉子也觉得失望透顶,可见社会风气具的是败坏到了极点。
开不成游泳池畔派对的一行人挤在走廊上,整团挡在我们前方。本来以为凉子会当场大喝一声驱散这群人,没想到驱魔娘娘表现出难得一见的意兴阑珊,迳自绕到一旁的走道,我正想紧跟过去,却被一群人阻挡去路,等他们通过之后,已经不见凉子踪影。
不晓得凉子跟我哪一个是迷路的超龄大孩子,我带着苦笑,准备先返回出入大厅,正巧遇见岸本警部补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有找你啊。」
「不要那么冷淡嘛,药师寺警现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情?」
「你每晚抱着真人大小的紧身衣战士娃娃入睡的事情我倒是听过。」
「有什么不对吗?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刹时变了脸的岸本立刻恢复泰然自若的表情。
「总而言之,我很希望能够与泉田前辈和平相处。」
「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前辈吗?最重要的一点,你是室町警视的部属却效忠别人的上司,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吗?」
岸本不见丝毫动摇。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效忠的对象是全体警察,进而是全国,绝不仅限于室町警视个人,况且单单效忠一位上司往往是造成派阀斗争的主因。」
「原来你是这种心态啊。」
「泉田先生你还不是不把药师寺警视当上司尊敬。」
岸本露出轻浮的笑容,亦或是假装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可能轻易信任这名高材生。
「我不会在室町警视手下做事的同时又打探药师寺警视的事情,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泉田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不要瞪我嘛,我知道泉田先生实力高强,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说着,岸本立刻退了一步。
「也许再过个几年,我就成了你的上司也说不定哦。」
这句话说得我毫无反驳的气力,我只有垂下肩头,转身离去。真是个乱七八糟的夜晚,接连遇到比药师寺凉子更教人不愉快的人。
我一边走着一边寻找凉子,可惜一无所获。反正她是不可能跑到外面去的,很快就会看到她吼着:「助手A!你是跑到哪里去混了!」
所以我决定把找人的工作交给我的上司,自己则走向饭店的柜台。
中年侍者立刻认出我,并向我走来。他立刻收容了从川名英二那个吸毒的年轻人手中逃离的少女,只见他脸上泛着温和的微笑行礼致意。
「您辛苦了,刑事先生。」
态度自然的寒喧舒缓了我的情绪。
「那名少女情况如何?」
「我让她先冲个澡、再喝杯热牛奶,现在安置在客房休息。」
「真是麻烦你了。」
我感到过意不去的是,即使加害者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然而对于受害者的接济却需要左邻右舍守望相助的精神,能够得到如此好心的帮助,在那名少女来说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哪里,我们才是给刑事先生们平添困扰。」
「这是我们身为公仆的义务,其实我来是想请问你一件事。」
于是我询问侍者,在这栋大楼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谣传,不管任何芝麻小事都没关系。
「我的确听过奇怪的谣传。」
侍者的语气采取相当的保留,但可靠程度至少比岸本强上一万倍。
「是不是墙壁里有怪声之类的?」
我探出身子,侍者则轻轻摇头。
「有一点点不同。」
「怎么说呢?」
「不只墙壁,地板与天花板都传出过怪声。」
「可以请您详细说明一下吗?」
插进这句话的人,不用回头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待者的神色并未受到影响。
「好像有人在偷窥刚开始是听到这样的说法,后来在明明已经上锁的客房里,家俱被翻倒甚至遭到破坏,房客也抱怨连连,我们只好表示住宿费全免,希望客人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服务业嘛,最怕传出不好的名声,这栋大楼所使用的大理石材是采掘自什么地方呢?」
「记得是土耳其进口的最高级石材。」
听到土耳其,我就想起让我的味蕾与胃袋蒙受巨大损害的那顿宫廷料理。当然,料理本身是无辜的,正如同大规模科学活动与宗教一样,犯错的永远是人类。
「是土耳其北方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高市先生知道吗?」
「理事长吗?应该吧,听说在这栋大褛兴建期间,他亲自参与了许多工程的进行,并没有事事交给专家去做。」
凉子颌首。看着她的侧脸,我内心略显焦虑不安,因为想起刚才岸本的表情跟语气,我很想告诉她不要相信岸本那种人,但却怕被她当做多管闲事。我倒不是担心凉子,如果凉子被岸本那种货色搞垮,就太对不起德古拉伯爵了,毕竟她是「连吸血鬼也会吓得退避三舍」的女人。
「非常谢谢你提供的宝贵意见。」
凉子说完,侍者再度露出温和的笑容,行完一鞠躬礼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凉子以责备的目光看着我。
「真是的,你怎么可以到处乱跑?」
「啊!对不起。」
「这里随时可能会发生状况,你必须跟我一起行动!」
此时传来响亮的脚步声,一个语气严厉的女性声音劈头落下:
「药师寺警视,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这次轮到室町由纪子上场,只见眼镜底下那比起警官更像是训导老师的目光腾视着我们。正确说来,她瞪视的对象是凉子,我只是多出来的小角色罢了。
「在饭店的二○○八号室」
室町由纪子如此宣告。
「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刑事与身材高大的男刑事在非法使用暴力之后扬长而去,这指的应该就是你们两个吧?」
确实是我们没错。正确说来,丰法使用暴力的是凉子,我只是在一旁隔岸观火,但由于我并未出面制止,说起来也算是共犯。于是我答道:
「当时在二○○八号室里,一群吸毒犯正企图对未成年的少女施暴,我们在接获被害人的通报之后立即前往,同时没收证物,完全按照正常程序。」
「没有严刑拷打?」
「没有。」
「你该不会是在袒护驱魔娘娘吧?」
「如果说驱魔娘娘不,如果说药师寺警视认真严刑拷打,死亡人数至少有一打。」
我说道,室町由纪子则惊讶地看着我。
「我问你,泉田警部补,你确定你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受到驱魔娘娘洗脑才说出这些话。」
「那叫做陶冶!」
凉子挺起饱满富有弹性的胸部,那是与她的腿同样傲人的部位。
「说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