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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善后呢?
一人扮演四角的北冈伸行的事情可以全部推卸给JACES欧洲总公司,受到大小姐叱为「漫不经心」的JACES欧洲总公司一定刻不容缓奔向北冈居住的公寓,将所有与杀人狂男爵有所关联的物证一并抹消,接着再直捣已查证为杀人狂男爵根据地的地点,把一切涉嫌与北冈有关的物证完全销毁,再将根据地所在地址通报巴黎司法警察局不用说当然是以匿名的方式。
这是百分之百的犯法行为。
不管天使拿的是针还是枪,都在在戳刺着我的良心,我身为公仆又是犯罪搜查官,竟然参与了包庇犯人真实身份的行为,虽说杀人狂男爵已经无法在巴黎内外猖獗,炼金术的秘密也就此从地上灭迹,这一切应该是再好不过才对
克雷蒙警部处在一群刑事当中,看起来好似嘴里正嚼着一打苦虫。其实我是尽可能不想接近他,然而我由衷祈祷犯罪史上能够留下令他面子挂得住的「真相」。
凉子折了回来与由纪子对话。
「巡回演员由纪,你明天要回国了是吧。」
「嗯,今天应该还来得及再确认回程班机。」
「全都交给岸本去办」这句话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凉子露出挖苦的目光。
「是吗?愈快回去愈好,不然你留在这里,只会牵扯出更多麻烦。」
一番龇牙利嘴之后,凉子便快步往右转,开始与两名女仆交谈。一旁观望的我感觉有必要加以「翻译」。
「抱歉,她讲话就是那么冲,可以说是她个人表达心意的特有方式。我想她的意思是接着由她来处理善后。」
「我了解。」
由纪子带着苦笑点头,接着稍稍换了个表情盯着我。
「至少,比你更了解。」
「咦」
「东京见了。」
由纪子转身离去,边走边喊着岸本,这时凉子像交棒似的回来了。
「泉田,你还记得当时在香榭大道上,有人拨我的手机联络我的事情吧。」
「记得,你说过那是秘密。」
「那是旅行社的紧急电话。」
「啊?」
凉子叉起双臂,得意洋洋地瞟着不断眨眼的我。
「明天我要到巴黎大学讲课,结束后就是自由之身。后天起我要到坎城一星期,所以找旅行社帮我订机票跟别墅,那通电话是旅行社通知我机票跟别墅已经订好了。」
「那就恭喜你了,不过你该不会」
「还用问,你也一起来。」
「为何!?」
「你已经跟我约好了要协助我征服世界对吧,所以我们先到四季如春的坎城放松脑细胞,再来慢慢讨论征服世界的计划,明白吗?」
明白才怪。
「我跟你,还有玛丽安跟露西安也一起同行,我不忍心让她们两人待在又冷又暗的巴黎看家。」
真是个体贴的好雇主,不过这么一来我岂不倒霉到家了?我成天盼着休假,就算要我一个人留在又暗又冷的巴黎也罢,我只想好好闭关冬眠。
回头想想,外界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我这个公务员在外国出差时,到坎城租了栋别墅和三名美女快活,一路描述下来简直成了恶质缺德的公务员。这是误会!即使我如此呐喊,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吧。单凭事物表面做下判断是相当危险的举动,对此我可是有相当深切的体认。
淡金色的光束划破低垂厚重的灰色云层投射在巴黎街头,在虔诚的信徒眼中正如同神迹再次显现的庄严景象。凉子透过已经缺了天花板的屋顶眺望巍峨矗立的艾菲尔铁塔翦影,她挽着我的手臂,口中吟出仿自名作的诗句:
「神明虽在天,人间尽纷扰。」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Ⅲ 巴黎·妖都变 完 The End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Ⅳ 克丽奥佩特拉的葬送
著者'田中芳树'
第一章 驱魔娘娘航海记
东京与横滨的灯火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交错,化为一道光云。黄昏从上方罩下一双巨大的羽翼。天空的颜色愈往上便愈形加深,有着层层色彩的圆顶覆盖了整座大都会。视线往下移,只见大客轮的航迹仿佛将东京湾呈现出黄金色与银白色的波浪分割为二。
我伫立在航往香港的豪华客轮「克丽奥佩特拉八世号」宽广的后舱甲板上。我名叫泉田准一郎,隶属于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室的警部补。至于我为什么有办法搭乘这艘豪华客轮呢
「泉田,干嘛摆出一副景气惨跌的表情?难得与绝世美女同乘豪华客轮出游,气氛不应该这么沉闷吧。」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我真要因此不回头就死定了,于是我挪挪颈子。
站在三公尺外甲板上的是我三十三年来的见过最艳丽最迷人的美女。东京湾的海风轻指着她茶褐色的短发,白磁般的雪肤加上线条细致、外形小巧的挺直鼻梁,晶灿灵动的眼眸、淡红色的皎好朱唇。以我贫乏的表达能力实在无法将之形容得入木三分。从义大利米兰制最新流行的轻大衣下摆延伸而出的腿线,也美得无可挑剔。
她名叫药师寺凉子,二十七岁便已晋升警棍阶级的Career警察官僚。现任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也就是我的上司(译注:日本警察阶级由下而上依序为巡查巡查部长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警视总监)。
就算不知道药师寺凉子这个名字的人,只要一听到「驱魔娘娘」(Witch Queen)就会跟路地倒退一步。「驱魔娘娘」意指「连吸血鬼也会吓得退避三舍」。凡是她所到之处,超乎常理与现代科学常训的怪事便会接踵而至;而她则以级不合乎民主精神的强硬手段解决案件,并将乘下的烂摊子丢给警界收拾。高层视她为没血没泪的灾难女王,大体上我也赞同这个说法。
且不论其庐山真面目如何,由于外表看来是个倾国倾城、完美无暇的大美女,站在幕色中的甲板上,洒在全身的浅浅晕光仿佛散发出七彩光芒一般。身上的打扮若非轻大衣,古希腊式衣着也好,深红色旗袍也罢、就算是好莱坞科幻电影里的银光紧身衣都十分适合她。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来到我身旁迎向早春的海风。姿态着实令人着迷。
「好漂亮的夜景。」
「是很漂亮,只不过比起香港,或许逊色了些。」
「等四天后再来比较吧,客轮进港的时候。」
「我会的。」
「问题在于能不能顺利进港,搞不好会当着价值一亿美金的夜景面前含恨沉没。」
真要沉了,原因一定是你!我在内心尝试说道。
「想想,如果陆续发生这种大案子的确再发不过,可以让咱们警察省下诬陷栽赃的手续。」
「你这种说法太不谨慎了。」
「哎哟,那我应该说警察就是闲闲没事做才会去诬陷栽赃,这种说法比较谨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重点是我从来没有闲闲没事做。」
「全是拜谁所赐?」
「」
「老实说吧,是拜谁所赐才不至于闲闲没事做?」
「是拜您所赐。」
「只不过叫你实话实说,干嘛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会吗?我只是很羡慕您的坚忍不拔。」
「别说了,不但要被心胸狭小的上司百般刁难,又被不懂体察人意的部属敬而远之,整个组织死板得叫人喘不过气来中间管理阶级根本不是人干的差事,沉重的工作压力害得我的皮肤愈变愈差了。」
顶着一张晶莹剔透、白皙无瑕的光滑肌肤讲这些话,实在很难取得别人的认同。
「听说刑事部长才是因工作压力太大,每星期到国立医院报到。」
「那家伙会有什么工作压力!我每次立下的大功劳不都全成了他的续职了吗?如果那么不称职的家伙还能爬到警视总监或警政署长的位子,我才是幕后真正的推手!」
「只要他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他死不了的啦,Career官僚跟蟑螂一样命硬,连冰河时期都熬得过来。」
说这些话的本人也Career官僚。
这阵子凉子不晓得应该说是百战百胜亦或是鸿运当头,陆续解决了重大案件让那群敌视她的人(亦即警视厅大部分的人)对此可是不平衡到了极点。
外务省(译注:相当于外交部)Career官僚侵占并盗额高达十亿以上公款一案。
多摩地区青年实业家联盟干部集体向少女买春事件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