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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你别看那个人年纪轻轻的,还不好应付呢!所以这件事还必须仰仗你的帮忙。”
矶川警官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
他说的没错,三津木五郎的确不好对付。
昨天矶川警官在结束和荒木定吉的对谈之后,重新将矛头对准三津木五郎。
“喂,什么都想看一看的年轻人,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碰面了。”
为了让矶川警官和荒木定吉方便谈话,三津木五郎悄悄把真帆、片帆两姊妹带到拜殿的阶梯上玩耍。
后来一听到矶川警官叫他,他便缓缓站起来,走向矶川警官。
“哟!警官,您好像是一路追着我来的。”
“咦?你有什么事好让警方一路追着你呢?”
“哎呀!你瞧,就因为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说话一点儿也不风趣,难怪大家都对警察没什么好感。”
三津木五郎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阳光般的笑容。
矶川警官忍不住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
“对了,听说你来自神户,你家在神户的什么地方?”
“我住在神户市垂水区瑞的”
三津木五郎说的十分详细,就连住在几丁目、几番地都告诉矶川警官。
“你的父母不是都已经过世了?现在还有谁住在那里?”
“还有一位浅野老太太住在那里,她是我的外婆。此外,我家附近还住了一位叫新田禳一的人,所以即使我外婆一个人在家,我也不用担心。”
“你说的‘新田攘一’就是创立三新证券的人?”
“哈哈哈,警官,看来您已经先向那位侦探先生打听过我的事情了嘛!”
三津木五郎语带讽刺地说:
“接下来,你打算问我三新证券的事吧!我告诉你,三新证券的地址是神户市生田区海岸通”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将详细地址告诉矶川警官。
“只要你去那里间问,就会知道我的详细资料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虽然三津木五郎始终对矶川警官的问题有问必答,但不知为何,金田一耕助仍觉得他的眼中透露着一丝古怪的神色。
不知道矶川警官是否也注意到这一点,只见他眨着眼睛说:
“你觉得这座岛很有趣吗?”
“是啊!这座岛是很有趣,我生在都市、长在都市,这是我头一次体验如此纯朴的民风。再说,巴御寮人、真帆、片帆对我都很亲切,让我觉得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呢!”
说完,三津木五郎还把笛子放在嘴边,开始吹起祭典的乐曲。
“怎么样?我学得很快吧!”
他开心地笑说道。
没一会儿,他突然像想到一件事,视线移到荒木定吉身上说:
“对了,警官,请你多帮忙搜寻荒木他父亲的下落,我父母过世的时候我有在他们身边,所以比较能但然接受亲人离开的事实,可是荒木就不同了,他的父亲莫名其妙地从这个世上‘蒸发’了,至今仍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听说日本的警察办事非常有效率,假如委托你帮忙寻找,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吧!更何况荒木手边还提供一些线索,应该对你的调查行动有帮助才对。”
闻言,矶川警官不禁呵呵笑着说:
“三津木,你的确是很优秀,几乎不输圣德太子呢!”
“这是什么立意思?”
“圣德太子可以同时聆听十个人说话呀!刚才你不是在跟真帆、片帆两姊妹玩吗?但是我们这边的谈话你却一个字也没有漏听。”
“这个嘛”
三津木五郎一边搔着头,一边难堪他说。
“这不重要,反倒是警官您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来这座岛上呢?总不会是为了来看祭典吧!”
“咦?这件事真帆、片帆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事?”
“五月底的时候,这座小岛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我为了那件事来过这里,还特别和巴御寮人、真帆、片帆聊了一会儿,如果你想知道详情,不妨去间问她们两姊妹,咱们后会有期喽!”
“总而言之,三津木五郎并不好惹,我们绝不能先打草惊蛇。”
矶川警官一回想起昨天和他对话的内容,仍不禁皱紧眉头。
“所以广濑,我想先请你帮忙联络一下兵库县的县警,请他们调查三津木五郎所说的两个地址有没有问题。”
虽然矶川警官当时没有立刻写下三津木五郎所说的地址,不过他已经将地址深深记在脑海中,这一点令金田一耕助十分佩服。
于是广濑警官在灯光昏暗的派出所里,将这两个地址抄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抄完后,他还叹了一口气说:
“警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以为只有青木修三这件命案,现在又多了下津井的浅井春命案和两个人从这个世上‘蒸发’的事件难道这些事件之间有关联吗?”
矶川警官还来不及答话,一直在派出所前面等候的川岛美代已经从外面打开门,不耐烦地高声叫道:
“警察先生,你要我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啊?如果没事的话,我可要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怒气。
第10章 衣锦还乡
秘密证人
昭和四十二年七月五日下午,岛上的居民听说越智龙平即将在今天回来,许多人都准备组织队伍前去迎接他。
顿时,整座岛上掀起一阵大骚动。
金田一耕助虽然也想加入迎接越智龙平的行列,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陪川岛美代到刑部神社指认三津木五郎。
至于被警方视为嫌疑犯的三津木五郎,仍毫不知情地和荒木定吉在刑部神社内练习吹奏祭典乐曲。
或许因为昨天已将心中的秘密一吐而尽,荒木定吉在敲击太鼓的时候显得非常轻快,人也变得活泼许多;加上他昨天从巴御寮人那里得到好消息,因此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昨天,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下山后,荒木定吉又和巴御寮人聊了一会儿。
“原来你就是柳屋的儿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你父亲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他经常到处去收药钱,见多识广,说话也很风趣。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令尊似乎从来不曾到我家坐过,他总是在社务所的玄关收完钱就走。对了,令尊好象曾经提过他平时在故乡务农,只有在农闲时期才兼差收药钱唉!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竟然就这么‘蒸发’了。”
光是听到美若天仙的巴御寮人对自己父亲如此推崇,就已经让荒木定吉感到喜悦不已,何况巴御寮人还邀请他进来这间父亲始终不曾进来过的社务所坐呢!
荒木定吉一面想着,一面环顾四周。
只见壁龛的一角放着三张琴桌,墙上挂了一套蓑衣,以及一幅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画作。
不一会儿,真帆和片帆走进社务所,真帆将巴御寮人泡好的茶端给三津木五郎,片帆则端给荒木定吉。
南边的拉门开着,由此处可以欣赏到濑户内海美丽的景色,屋内的五个一便静静地欣赏这片奇景。
就在这时,突然吉太郎手持竹扫帚出现在五人的面前。
吉太郎今天穿着一件雪白的白木绵衬衫,上面罩着一件黑色工作服,工作服的背面印了两个白色的字,袖子还印上白色的“刑部神社”四字。
他面无表情地用竹扫帚扫过南侧铺着沙粒的庭园,然后一言不发地从众人面前走过。
当他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三津木五郎和荒木定吉都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可是等到吉太郎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三津木五郎便忍不住开口说:
“御寮人,请问那个是”
说到这里,三津木五郎稍微压低声音道:
“前几天我在这里吹笛子的时候,就发现他一直从对面往这里瞧。”
“那个人是吉太郎,是神社里的工作人员。”
“这么说,他是奉公人(在寺庙里负责打杂的人)喽?”
“吉太郎不能算是奉公人,他的本业是捕渔郎。”
“可是御寮人,这一带的鱼不是已经受到污染了?我听说就算捕到鱼也不能吃,他为什么还以捕鱼为业呢?”
“那是‘锚屋’的老板为了抑制水岛的工业污染,故意请吉太郎把捕到的鱼拿到水岛贩卖,让大家知道水源被污染的可怕,‘锚屋’的老板实在很能干,我们都打从心里感激他。”
巴御寮人若无其事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