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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又说道:“等战争结束。你要是愿意来我身边。还可以。”
朱蕾冷冷地说道:“谁稀罕你?”
张惠悄悄的打了一下朱蕾的手掌心。
朱蕾只好闭嘴不语。
刘鼎仿佛没有看见,径自下了城头,郁幽帘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突厥人地到来,让整个开封城立刻活跃起来,白天看不到的人影,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全部钻出来了,镇定或慌乱地寻找自己的队伍。只要是能够利用地人,都被宣武军征集起来了。不少人正在街道上集结,局势显得有点乱,女人的哭声和小孩子的哭声,相互夹杂在一起,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可能是有人显得过于慌乱,结果遭受到了宣武军的大声斥责,喝骂的声音很远都能听到。
刘鼎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径自回去紫园。路上刚好看到一小队鬼雨都战士正在换防,中间就有黄正的身影,他于是停下了脚步,等着黄正经过自己的身边。带队的鬼雨都小队长,知道刘鼎是要跟黄正说话,等来到刘鼎面前的时候,立刻叫口令站住,同时示意黄正出列。
黄正走到刘鼎的面前,立正敬礼。
刘鼎微笑着说道:“黄正,怕不怕?”
黄正看到面前很多人,不禁有点紧张,嘴唇微微张了张,有点艰涩的说道:“原来有点怕,现在不怕了。”
刘鼎关切的说道:“你是第一次参加战斗?”
黄正摇头说道:“不,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盛唐县,第二次是在寿州。本来第三次战斗应该是在中牟的,突厥人都已经冲到城墙上来了,但是我们的部队是预备队,没有轮上,因此不算。”
刘鼎深沉的说道:“为什么怕?又为什么不怕呢?”
黄正很认真的想了想,又看了看刘鼎身边的所有人,挺起胸膛,朗声说道:“他们之前都说突厥人如何如何的厉害,说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射中我们,宣武军的兄弟还说突厥人最爱吃人,比淮西军还厉害,所以有点怕,在中牟的时候,开始的时候的确有点怕,突厥人这么快就冲到了城墙的上面。我在后面看到很多兄弟都被抬下来,以前从来没有抬下过这么多的兄弟,的确有点怕。”
“后来……后来大人将李存孝打败了,我们就不怕了。大人您既然能够打败李存孝,我们当然也可以打败其他的突厥人。在中牟的时候,杨队长告诉我。突厥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们地弓箭厉害,咱们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将刀子抢先插入突厥人的身体,他们也只能躺在地上拼命的惨叫。”
刘鼎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有信心吗?”
黄州急忙说道:“当然有!”
刘鼎欣慰的说道:“好!去吧!跟兄弟们认真学习搏斗功夫!在战场上,你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黄正立正敬礼,转身去了。
朱珍言不由衷的说道:“大人麾下,果然都是好士兵啊!”
刘鼎冷冷的说道:“他地哥哥。更是一个好士兵,可惜死在了刁民的手中。”
朱珍心底下有些虚,仿佛自己的安排已经被刘鼎全部看穿。只好干笑着说道:“大人不用担心,末将已经吩咐地方官,严厉整饬这些刁民,以后都不会生类似地事情了。刘鼎转头看着他,漫不经意的说道:“朱将军。你们宣武军的部队,做好准备没有?”
朱珍急忙说道:“咱们宣武军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没有什么战斗力。一切都指望大人和鹰扬军了。”
刘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前行。
回到紫园的指挥所,刘鼎再次盯着朱珍。直截了当地说道:“朱将军,你还有些家底。都掏出来吧!”
朱珍茫然的说道:“什么家底?”
刘鼎平静的看着他,然后递给他一张纸。一句话都不说。
朱珍接过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嘴唇轻轻地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又没有说出来。
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你可以征集到三千人的壮丁,但是你跟我说只能征集到一千人,其余地两千人,你准备用到什么地方?你掌握着可以满足三千人使用的武器,但是说现存地武器只能装备一千人,你准备将多余的武器卖掉换钱?还有,你有四十六万支备用箭镞,可是跟我说只有六万余支,干脆将前面地数字都去掉了……”
朱珍两眼直,慌乱的说道:“哪有?没有地事!”
刘鼎深深的凝视着他,一言不。
朱珍情不自禁的回避他的目光,明显是心虚了。其实,他不但心虚,还震惊无比。
他不知道刘鼎从哪里得到的数据,这些物资乃是宣武军的最高机密,只有他和张惠才知道,刘鼎是从哪里弄到的数据呢?而且这些数据还这么准确,绝不是普通的宣武军军官可以提供的!
张惠缓缓的说道:“殿下,这些物资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储存起来的,朱将军舍不得使用,这也不能怪他,要怪,你就怪我好了。这些物资本来都是我掌管的,我有了孩子以后,才交给朱将军打理的。”
刘鼎冷冷的说道:“嫂子,这个时候你要是还舍不得使用,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大家洗洗干净,一起去见阎罗王吧!”
张惠歉疚的说道:“我本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只是来不及说。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宣武军不会有任何的保留,一切的物资,一切的人力,都将全部用来对付突厥人。”
刘鼎扭头看着朱珍。
朱珍勉强说道:“末将马上将所有的物资,所有的人员,都全部清理出来,不会有任何的遗漏。”
刘鼎似乎还不肯放过他,冷冷的说道:“诸位的家人都在开封,上有老,下有小,我刘鼎却是孤家寡人。要是大家都愿意去见阎罗王的话,随便,请恕本人不奉陪了!”
朱珍的脸色有些僵,欲言又止。
张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她的内心,同时处于高度的惊骇之中,似乎又有种无力的感觉。
这些数据都是宣武军的高度秘密,她不知道刘鼎是怎么知道的,可以肯定的是,宣武军内部出了内奸,而且是相当高级的内奸。当然。站在刘鼎地角度,这个人不能算内奸,他肯定是刘鼎昔日的作战伙伴之一,只不过是通过这样的途径,巧妙的转达他们对刘鼎的友好问候而已。这个人到底是谁,张惠隐约可以猜到,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名鬼雨都战士快步跑进来,送来一封信。
信是李克用写来的,被箭镞送到了城内。指明刘鼎亲启。
刘鼎将信慢慢的看完,然后递给张惠。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李克用说。只要刘鼎打开城门投降,他可以保证刘鼎等人的生命安全,而且还可以将宣武军的辖地,郑州、汴州、滑州、宋州等地,都全部归入鹰扬军地名下。李克用反复强调。他此次南下,目的只是为了报仇雪恨,为上源驿事件中死难的同伴报仇雪恨。他地目标是朱温,而不是刘鼎。等他杀了朱温全家,还有宣武军的旧部。他将会坐下来,和刘鼎把酒言欢。
直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全部看过了,刘鼎才冷冷的说道:“你们相信吗?”
朱珍等人急忙摇头:“不相信。”
刘鼎靠在高背椅上。似乎显得有些疲倦,懒洋洋的说道:“我倒是相信。”
指挥所里面顿时寂静一片。朱珍、牛存节地眼神,都变得很不自然起来。
刘鼎看了看脸色有些僵的朱珍,直言不讳的说道:“这里毕竟是你们地老巢,李克用要攻占这里的目的,地确是为了报仇雪恨,谁叫你们的主子当初在上源驿地时候没有斩尽杀绝,现在后患无穷啊!我相信他只要攻破了开封,将各位都送到阎罗王那里去喝茶,他的怒气应该差不多也消了。到时候,我拍拍屁股走人,想必李克用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地。”
张惠决然说道:“宣武军一众人等,誓与开封共存亡。”
刘鼎还是盯着朱珍。
朱珍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人明鉴,小人不敢再有任何隐瞒之举。如有食言,自尽谢罪!”
刘鼎点点头,肃然说道:“那好,朱珍,我命令你,将城内每一个人,包括十岁以上地孩子,六十岁以下的老人,都全部组织起来,给他们分配工作。修补城墙,搬运伤员,抬走尸体,掩埋尸体,烧菜做饭,洗衣做鞋,这些工作全部都要人做。还要专门安排人进行消毒,清理下水道,防止血水淤积等等。”
朱珍凛然回答:“明白!”
刘鼎肃然说道:“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