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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崔绾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会会他。”
张郁不置可否。
鹰扬军地使者已经进来了好几天地时间。已经将鹰扬军地条件讲地很清楚了。张郁和他地部队接受和平改编。让出常州。他们其实都不太喜欢文人,尤其是来自敌对派系的文人。
刘鼎直接了当的说道:“崔大人是来跟我谈条件的吧?”
崔绾也不拐弯抹角,点头说道:“正是。”
刘鼎点点头,随意的说道:“不知道张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难道我们派去的使者,没有将话说清楚吗?”
崔绾缓缓的说道:“其实张郁其实只想知道一个问题地答案。”
刘鼎目光慢慢的深沉下来,缓缓的说道:“说罢!”
崔绾平淡的说道:“大玄楼前,将军全家遇难,不知道将军有什么想法?”
刘鼎身边的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大玄楼前,刘鼎全家遇害。崔绾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璧鳞上前一步,就要说话。却被李天翔轻轻的拉住了。
李天翔低声的说道:“听大人的。”
杨璧鳞用力握了握拳头,狠狠的说道:“他是找死!”
刘鼎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随意地说道:“你想知道确切的答案?”
崔绾没有感觉到刘鼎身上的杀意,稍稍放下心来,小声的说道:“是的。”
刘鼎点点头,冷漠的说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崔绾来到自己的营帐面前,指着迎风飘扬的旗帜,淡淡的说道:“你看这些是什么?”
在刘鼎地中军营帐前面,矗立着表明刘鼎身份地一切标记,包括门旗四面、龙虎旌二面、节两支、麾枪四支、豹尾四支,共十六件。节用金铜叶做成;旗用九幅红绸制作,其上装有涂金、形如木盘的铜龙头。这些,全部都是节度使才能有地礼仪。本来制节度使一般授予旌节各一,及至唐末,为了酬劳平灭黄巢起义的大功,这才开始授予节度使双旌双节,以示地方生杀予夺之权柄,封拜节度使地奉礼官也从八人增加到十六人。
刘鼎昔日受封为鹰扬军节度使,可是因为身份特殊,朝廷并没有赐予他旌节,直到后来崔碣和王承颜来到舒州,带走了大量的财物以后,朝廷才正式赐予其旌节。当日崔碣从京城返回,正式宣布刘鼎就任鹰扬军节度使,并举行了隆重的典礼。这赞礼官也由崔碣临时承担。典礼结束以后,崔碣也就永远的留在了舒州。
只不过,鹰扬军将士出身特殊,他们对于朝廷的这套礼仪,不太卖帐,尤其是涉及到黄巢的敏感身份。当时鹰扬军上下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双旌节本来就是朝廷为了表彰消灭黄巢才设置的,偏偏刘鼎是黄巢的后人,却也接受了同样的双旌节,这其中地缘由真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鹰扬军从上到下,其实都对这个节度使不以为然,想要为朝廷卖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崔绾晦涩的说道:“这是大人特有的仪仗。”
刘鼎走到旌节的下方,淡然自如的举起手来。崔绾已经意识到刘鼎要做什么,却是微微一凛。欲言又止。
刘鼎手指够到地,正是朝廷赐予刘鼎鹰扬军节度使的节和旌,刘鼎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扯下来。冷冷的送到崔绾的面前。
崔绾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就是我的答案。”
刘鼎平静的说道。
“我明白了。”
饶是崔绾见多识广,这时候也有点木然的感觉,良久才缓缓地说道。
刘鼎深沉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说,你真的明白?
崔绾凝重地说道:“我的确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张郁,劝说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刘鼎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崔绾转身而去。
杨璧鳞、李天翔等人看到刘鼎将节度使的旌节扯下来,内心都是微微一惊,却没有说什么。对于刘鼎的心思。现在鹰扬军上下都很清楚,他们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聚拢到刘鼎的身边。鹰扬军上下对于朝廷都没有好感,他们大多数都是被朝廷欺压过的穷困民众,要是刘鼎一心为朝廷卖命的话,他们反而要另谋出路了。
前段时间,崔碣自告奋勇往兴圆府送了一批物资,结果非但没有得到朝廷地鼓励,反而被朝廷狠狠的批评了一顿,鹰扬军上下就更加的恼火了。崔碣和王承颜也深感失望,朝廷在他们的心目中,最后一丝丝正面的形象,正在迅速的远去。他们两个是鹰扬军中对朝廷最有感情的,随着他们态度的逐渐改变,朝廷在鹰扬军将士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屑一顾了。
李怡禾将旌节重新挂回去,没有人多看几眼。
晚上,刘鼎召开军事会议。商讨进攻常州地策略。结果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刘鼎很快就宣布散会了。就在他准备就寝的时候。令狐翼将一封信件送给刘鼎,说道:“是舒州送来的,苏姑娘。”
信件是苏幼惜托人送来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用力捏一捏,软软的,滑滑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刘鼎拆开以后,发现里面只有苏幼惜简单的几句话,里面还有一封信件,却没有写明是谁拆收,想必也是送给刘鼎自己地。
苏幼惜在信件中轻描淡写地表示,九月初九,她代替刘鼎来到了花亭湖边的五泉庵,果然看到了久违地郁纹裳。不过郁纹裳没有和她说话,只是交给苏幼惜一封信件,让她转交给刘鼎,然后就消失了。苏幼惜不知道信件里面有什么内容,于是直接包好送给了刘鼎。
刘鼎狐疑的拆开郁纹裳送给自己的信件,发现里面是一幅黄绢,展开来一看,上面描绘着一个女子的肖像。这名女子全身戎装,背负弓箭,显得英气勃勃,红色的披风将她衬托的豪气凛然。尤其是一双刚柔并济的丹凤眼,令人过目难忘。如果说苏幼惜等人都是温柔似水的人物,那么黄绢上的女子,则是英姿勃发,外秀内刚,别有一番不同的韵味。
“她是谁?”
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感觉自己不认得此名女子,脑海中也没有此人的印象。
莫非此人是郁纹裳?
想想又不像。
他当日在五泉庵外面看过郁纹裳,这个画像根本不是她。
刘鼎将画像拿给令狐翼看了,狐疑的问道:“令狐翼,此人是谁?”
令狐翼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真是奇怪了,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郁纹裳为什么要将她的画像送给自己?
最后,刘鼎将杨璧鳞、李天翔等人都叫来,将女子画像向所有人展示了一遍。然后问道:“你们谁认识她?”
李天翔、杨璧鳞等人仔细看过以后,都遗憾的摇摇头。
没有人认识这个女子。
刘鼎将画像收起来,越发显得糊涂。
郁纹裳是什么意思?
这个画像上的女子,又到底是谁呢?
正在疑惑间,有人低声的向李怡禾报告:“参军大人,是刘忠汉押解粮草从后方赶来。原来的位置有积水……”
刘鼎大喜过望,立刻说道:“老人家来了吗?快将老人家请来。”
好大一会儿以后,刘忠汉才颤颤巍巍地来到刘鼎的面前。
他的年龄已经明显偏大,本来应该安心静养,颐养天年的,可是他闲不住,尤其是看着刘鼎四处奔波,越发坐不下来。他一直帮忙做些后勤工作,渐渐的竟然成了鹰扬军的后勤骨干。鹰扬军目前地后勤。主要是鱼多均、鲍杰、贾浙鹃三人在打理,后来贾浙鹃又被调走去干别的事情了,结果只剩下鱼多均和鲍杰。鲍杰的双腿在战斗中失去。行动不方便,只能在后方协调指挥,却不能四处奔走,导致鹰扬军的后勤严重缺乏人手,于是刘忠汉更有了继续工作的理由,刘鼎也劝不住,只好让他继续帮忙干活。
老人家看到刘鼎,却也是真心欢喜,这两年鹰扬军实力不断强大。刘鼎采取的策略,和黄巢当年有明显的区别,显然不会再次重演黄巢的悲剧,这意味着刘鼎极有可能超越他的父亲,成为这片土地上新地霸主。这一切都让他觉得非常的欣慰,干起活来,自然是更加的有劲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却依然押着粮草从舒州送到这里来刘鼎将他带入中军营帐。将黄绢上地画像展示给刘忠汉,疑惑的说道:“老人家,你来看看,此人是谁?”
刘忠汉看了画像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眼神里明显有些浑浊,良久才凝重的说道:“此女乃昔日西秦霸王正妃,杨若兰。”
刘鼎愕然。
竟然是她!
这个名字出现的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