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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含笑说道:“刘鼎本来着急要赶往长安,不想打扰马指挥,更不想惊动蕲州的父老乡亲,只是马指挥如此盛情,刘鼎如果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刘鼎就却之不恭了。晚上必定到场,不醉不归!”
马南青精神一振,连忙说道:“客气,客气,有刘大人光临蕲州,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这边请,这边请!”
在马南青的亲自带领下,刘鼎一行很快进入蕲州城,一路上,马南青都偷偷地回看林诗梓,甚至不顾周围鹰扬军将士恼怒地眼神。林诗梓自然也注意到了马南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轻轻蹙眉。每次都避开马南青的目光。然而,马南青总是找机会偷看她,林诗梓不免有些羞涩,又有些恼怒,几次都差点要示意刘鼎注意此人。结果苏幼惜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将马南青的目光当做透明一样,不去理会他。
然而,林诗梓只冷静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想东想西。很多古怪的念头都涌上来。马南青这样偷窥自己,刘鼎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他竟然对自己一点都不着急,任凭别的男人非礼自己?自己对他满腔的情意,他难道一点就感觉不到了?他为什么愿意和苏幼惜亲热。都不愿意碰自己的身体,难道是自己的身体还不如苏幼惜有吸引力?真是越想越伤心,悲从中来,差点就要掉出泪珠来了,幸好这次马南青没有看见,否则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蕲州城并不大,人口也只有五万不到。城墙却修建地相当雄壮,比舒州城的城墙还要坚固。这里是吴头楚尾,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凡是长江两岸的决战,从来都没有漏掉蕲州的。当年的王仙芝,就是在黄梅附近被官军追上,最后力战而亡。马南青带着刘鼎等人来到蕲州城下。随意地说道:“刘大人,蕲州城向来无战事,百姓久安。如果大军入驻,恐怕引起百姓的惊恐,还请大人留下大部队,只带亲卫入城……”
话音未落,李怡禾已经断然说道:“这怎么可以?不行!”
马南青不以为然的看着刘鼎,小小的眼睛翻了翻,笑呵呵的说道:“莫非大人担心卑职设置鸿门宴,对大人不利?”
李怡禾冷冷的说道:“不是怀疑马指挥设置鸿门宴,只是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勤王大军必须进入城内驻扎。”
马南青摇摇胖嘟嘟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道:“武昌军也驻扎在城外,李参军何必担心?”
李怡禾还要再说。却被刘鼎伸手制止了。
刘鼎不动声色的说道:“马指挥一片诚心,我们怎么可以胡乱猜疑?马指挥说的没错,大军入城,只会惊恐百姓,扰乱地方,勤王大军还是驻扎城外为好。刘鼎只带亲卫入城,以表诚意,还请马指挥不要介意,想必蕲州的父老乡亲,也不会对刘鼎不利的。”
马南青含笑说道:“素闻鹰扬军指挥使快人快语,艺高人胆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卑职实在是佩服得很啊!若非是职责所在,卑职一定跟随大人领军北上,为朝廷为国家效力。环视天下英雄,有刘大人如此胆量的,不过十数人而已。”
刘鼎轻描淡写的说道:“马指挥过奖了,刘鼎愧不敢当。马指挥只要有报效国家地决心,又何尝没有机会?”
当即,刘鼎下令鹰扬军大部队在蕲州城外安营扎寨,准备过夜,杨鹭飒和刁奇等人都过来接受命令。刘鼎的命令其实很简单,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他们两个就离开了。马南青嘴角边浮现出一丝丝得意地笑容,目光再次落在林诗梓等女眷的身上,眼神顿时变的贪婪无比,似乎这些人已经变成他的私藏品。但是当刘鼎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又马上变得真诚无比。最终,刘鼎只带了鬼雨都战士入城。临走前,刘鼎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艾飞雨,艾飞雨轻轻的点点头,于是刘鼎就大踏步而去了。
在马南青的带领下,刘鼎等人缓缓入城,但见蕲州城秩序整然,百姓安居乐业,如同太湖、宿松等地方平静,只是所见民众,大都显得面黄肌瘦,好像是受到血吸虫侵袭地样子,在街边甚至还有被血吸虫折磨地生不如死的病人,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死活,密密麻麻地苍蝇围绕着他们,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情形十分的诡异。马南青将刘鼎等人呢迎到蕲州刺史衙门,却不见蕲州刺史皮元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刺史衙门的官吏似乎也不齐,只有十多个官员出来迎接。
刘鼎有意无意的说道:“刺史大人上山拜神去了?”
马南青点头说道:“今天是除夕,皮大人带着家人回去乡下了,他对佛祖最是虔诚,想必这个时候应该是到四祖寺还愿去了,卑职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他。只是恐怕短时间无法回来。若是大人能够提前通知,皮大人必然在城门外迎接刘大人的到来了,断断不会缺席,还请刘大人莫怪。”
刘鼎笑着说道:“皮大人上保国家朝廷,下保黎民百姓,此刻回家祭祖,可谓家国两不误,实在令人好生令人敬仰,此等乃是刘鼎学习的榜样,刘鼎如何敢怪?”
一番寒暄过后。马南青请刘鼎等人在刺史衙门暂时歇息,他殷勤的分配座位,眼光总是找机会在偷看林诗梓。林诗梓虽然有些不喜欢,但是看到刘鼎不在乎自己,又不免有些其他想法。脑子里觉得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经意间又想起昨晚刘鼎和苏幼惜地亲热情景,想入非非,自己的脸颊也悄悄的红晕起来。
刘鼎喝了两口茶,慢悠悠的说道:“多谢马指挥的热诚款待,刘鼎感激不尽。只是刘鼎从来不曾到过蕲州,素闻蕲州人杰地灵。风景如画,不如马指挥带我们四处走走?熟悉熟悉蕲州的风土人情?”
马南青颌首说道:“我等都是军人,与佛祖无缘,蕲州虽然是佛教禅宗的发源地,卑职却从来不曾去拜祭过四祖寺、五祖寺之类的。大人若是想到外面走走,卑职都有个好推介,附近就是王仙芝的葬身之处。当地人立有他的陵墓,不如我们到他地坟前去看看,刘大人也可以借此凭吊一下先人?想当年。王仙芝也是娇妻美妾,艳丽不可方物,结果一仗战败,娇妻美妾死的死,散的散,红颜薄命,实在是令人悲伤。”
原来,当年王仙芝在黄梅附近被唐军击败,力战而亡。当地人将他草草埋葬。想要等到风声过后,再将他挖出看来重新安葬。只是后来谁也找不到他的遗体了,不知道是被埋葬了,还是被野狼挖出来吃掉了,于是就在他兵败的地方,重新立了一块坟墓,以此当做所谓地王仙芝墓。在黄巢登基为帝的三年间,追封王仙芝为楚王,王仙芝的陵墓还是修葺的很好的,但是后来黄巢战败,退出长安,王仙芝的陵墓就没落了。
当年农民起义,王仙芝乃是首创,黄巢乃是其后辈,要是认真论起辈分来,刘鼎恐怕要叫王仙芝一声大伯父。王仙芝的战死,对于黄巢来说,其实是天大地机会,他借机收拢了王仙芝的部署,迅速的扩大了自己的力量,最终成就大业。但是黄巢为了收买人心,每次提起王仙芝,就要哭的死去活来,似乎王仙芝就是他的父亲似的,浑然忘却了当初他因为分赃不均暴打王仙芝地故事。
马南青此刻提起王仙芝之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是提醒刘鼎的身份,又似乎是在暗示刘鼎等人不得好死,幸好刘鼎这时候身边的原起义军将士不多,否则,当场就要拔刀相向。李怡禾暗暗皱眉,马南青真是色心不死,这句话似乎是在告诉刘鼎地女人,刘鼎命不长矣,尔等追随刘鼎,肯定没有好结果。林诗梓和黎霏嫣尚未明白过来,苏幼惜却已经是柳眉倒竖,显然是感觉到了马南青的险恶用心,只是她素来沉稳,心里虽然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刘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马南青的言外之意,神色不动,忧伤的说道:“原来我伯父的陵墓在这里,我居然没有亲自拜祭过,实在是令人惋惜。来人啊,准备蜡烛纸钱等祭品,我要去伯父的陵墓上好好拜祭一番。”
令狐翼当即去准备纸钱蜡烛果品,走到街道的转角处,悄然消失片刻,然后再重新出来。不久,香烛果品等祭品全部买好,一行人来到蕲州郊外,果然寻到王仙芝的陵墓。这坟墓就在麒麟山上,俯瞰整个蕲州,却也气度不凡,只是杂草丛生,凌乱不堪,看来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然而,刘鼎发现,在墓堆的前面,却有几束临时采来地野花,虽然不甚入目,却也表示曾经有人前来拜祭过,看来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