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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生看到刘鼎,立刻弯下腰去,毕恭毕敬的说道:“小人贾令威,参见中郎将大人。”
刘鼎脸色深沉的说道:“你叫贾令威?”
他看过三眼都的资料,里面有提到贾令威的名字。眼前此人和刘汉宏一样,都是同样的狡猾,同样的反复无常。他原本是随州刺史,因为贪墨而被降职,他觉得这是朝廷不公平的对待自己,适逢王仙芝起义,于是就报名参加了起义军,浑水摸鱼,后来王仙芝起义军在荆州城下被击溃,他又投靠了官军,成为刘汉宏的部下,后来刘汉宏拉起了队伍,成了流寇,他又跟着刘汉宏奔走各地,刘汉宏一会儿是流寇,一会儿是官军,断断几年换了六七回身份,这个贾令威都在其中。只是刘鼎觉得有点意外,贾令威不在刘汉宏的身边,跑到李君这里来做什么?
贾令威低头说道:“正是。”
刘鼎又淡淡的说道:“李君派你来的?”
贾令威低头说道:“正是。”
刘鼎摆摆手,随口说道:“我们和红巾盗没有什么好谈的,来人,拉出去砍了,将双手双脚给李君送回去。”
秦迈带着两个鬼雨都战士上来,拖了贾令威就走,两个鬼雨都战士抽刀在手,架在贾令威的脖子上。奇怪的是,这个贾令威居然也不求饶,默默地被秦迈拉了出去,从后面甚至看不到这老家伙有半点的身体颤抖。刘鼎皱皱眉头,这个老家伙。走过的路比自己吃过的饭还多,早就预料到自己不过是下马威。绝对不会真的杀了他,想必也是个老说客了。
“回来!”
刘鼎只好冷冷的说道。
秦迈又将贾令威拉了回来。
这个贾令威,居然脸色不变,依然毕恭毕敬地弯腰站在刘鼎的面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刘鼎冷冷地说道:“李君要你跟我说些什么?”
贾令威谦卑的说道:“我家王爷要小人转告中郎将大人,他愿意奉上镇海三分之一的财税,请求大人饶恕了他的罪行。如果将军大人愿意和他联合。共同拿下镇海,消灭周宝和薛朗,我家王爷还有重酬。”
当日刘汉宏率军叛乱,自称魏王,李君也被封为“永乐王”,刘汉宏被朝廷招安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号,居然也被朝廷承认了,因此他的部下都称之为王爷。刘鼎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却也没有说什么。乱世之中,哪怕你称帝都没有人觉得不妥。只是会有一大群人过来围殴你而已,现在地秦宗权就是如此,皇帝瘾是过上了,周边地局势却是越来越恶劣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才是王道啊!
刘鼎冷冷的说道:“花言巧语,鬼才相信。”
贾令威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王爷的一番心意。王爷十分清楚。将军大人之所以来到镇海,无非是因为周宝阻挡了大人前进的步伐。让舒州没有办法顺利的输出货物而已。王爷已经说了,只要将军大人给他一个小小的面子,镇海就是将军大人最好的朋友,将军大人不用在这里花费一分一毫的力气,就可以满足自己地需要,而且还可以得到镇海三分之一的财源,何乐而不为?”
刘鼎冷冷的说道:“李君凭什么只给我三分之一地财源?”
贾令威依然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将军大人,我家王爷也很有难处啊,您要知道,南边的董昌和钱都不好对付啊!当然,如果将军大人愿意栽培我家王爷的话,这个数字也是可以商量的。”
刘鼎森严的说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李君应该刚刚和周宝商量着谋划薛朗吧?”
贾令威不以为然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王爷已经意识到将军大人乃是天生贵胄,万万不可冒犯,所以不敢和将军大人对抗,只盼将军大人饶恕他地罪过。其实,这一切,都是周宝地唆使,周宝和薛朗的恶劣关系已经是众所周知地秘密,他想要消灭薛朗,却又不愿意自己动手,正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所以才请求我家王爷替他做事。其实我家王爷最讨厌的就是周宝这样的伪君子,现在得知将军大人到来,欣喜之极,恨不得当面向将军大人解释清楚也。”
刘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叫他来跟我当面解释吧。”
贾令威毕恭毕敬的说道:“将军大人请稍候,我家王爷正在准备厚礼,后天就到。”
刘鼎摸了摸自己的下颌,淡淡的说道:“后天,那也太没有诚意了。”
贾令威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知道将军大人有些误会,所以命小人带来的就是诚意,大人请看。”
他拍拍手,四个随从抬上来木箱,放在刘鼎的面前,然后退开。
秦迈将木箱打开,里面全部都是金黄色的金锭,堆叠的整整齐齐,这些金锭的体积都很大,绝对是市面上看不到的。初步估计了一下,两大箱的金锭,少说也有几百斤,如果折算成官炉钱的话,起码在五百万贯以上。舒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刘鼎的脸色自然而然的好看了一些。
贾令威察言观色,看到刘鼎对金锭动心,内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心想只要你不是不偷腥的猫,那就一切都好办,只要熬过了这几天,等李君准备好了,就有你苦头吃的,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说道:“这只是其中的五分之一,还请大人笑纳。我家王爷说了。如果大人能够原谅我家王爷的过错,还有其他的五分之四。后天王爷来负荆请罪的时候,一并带上。”
刘鼎伸手拿起一个硕大地金锭,发现这个金锭至少有五六斤重,沉甸甸的坠手,无意中看到上面居然还刻印着两行字,拿到眼前仔细一看,却看不懂。于是将李怡禾叫过来。原来右边一行是“专知诸道铸钱使兵部侍郎兼御史中丞陈杨国忠进”,左边一行是“天宝十载正月(空缺)日税山金一铤五十两正”。据此推测,应该是百年前杨国忠上缴地税银,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落在了李君的手中。
李怡禾将更多的金锭拿起来,发现大部分都是五十两一锭的税银,按理说这些税银上缴到国库以后,应该是重新熔铸,变成更小面值的金锭或者金条,以便交换。然而,这些金锭全部保持原样,看来多半是安史之乱的时候来不及带走。然后落在乱军的手中,之后一直散落地方,颠沛流离,辗转人手。看着这些金锭,实在是有种唏嘘地感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少人曾经因为它们而葬身蓬蒿之中啊!
刘鼎淡淡地说道:“看来红巾盗的财力很雄厚啊!”
贾令威谦卑的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只是我家王爷的一点点诚意。还请大人三思。”
刘鼎点点头,漫不经意的说道:“我喜欢你们王爷的诚意,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进来吧!”
他将贾令威带到营帐里面,分宾主坐下,随意的说道:“你家王爷现在可好啊?都在忙些什么呢?”
贾令威平静的回答:“杭州刺史董昌,实在过分,屡屡要钱要粮,威胁我们王爷。我家王爷是朝廷正式任命地浙东观察使,越州向来是浙东观察使的辖地,但是董昌贪得无厌,想自己做浙东观察使,屡屡派兵攻打我军。王爷不断向朝廷控诉董昌的非法行径,只是董昌花言巧语,居然骗地朝廷责备我家王爷,真是可耻可恨。将军大人来到镇海,又肩负朝廷的名义,一定要为我家王爷讨回过公道。”
刘鼎笑着说道:“你家王爷派你来劝说李君率军回援?”
贾令威内心微微一凛,表面上却平淡的说道:“焉有此事?王爷的小女儿下个月要出嫁,小人只是受王爷的委托,前来送请帖罢了。适逢将军大人率兵远来,和李君之间有些误会,小人自告奋勇,前来解释这个误会。”
刘鼎点点头说道:“你家王爷的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啊?不知道新郎是哪位大人的公子?”
贾令威挺直身躯,沉声说道:“是福建观察使陈岩陈大人地小公子。”
刘鼎轻轻地点点头,沉思着说道:“哦,是陈岩陈大人的小公子啊!
贾令威还要说些什么,刘鼎却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即摆出了送客地姿势,缓缓的说道:“贾师爷你远道而来,想必也困了,暂且休息一下,等有了时间,我们再详谈。”
秦迈当即将贾令威和他的随从都带走了,只留下两个装满金锭的箱子摆在刘鼎的面前。
李怡禾皱眉说道:“这是红巾盗的缓兵之计,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石头镇,又没有充分的时间来调兵遣将,所以用这两箱金锭来稳住我